看着离开的三人的背影,张晓东安静的坐在房里,慢慢的整理消化一些东西。
段德超不知道为何会来,可他自始至终几乎没有在这件事上表过态,他话不多,看上去粗枝大叶,其实他的心思是通透的。
这一点,不管是过去,还是今天,段德超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可张晓东看得出来,在段德超心里面,他是知道的,四弟才是给予他衣食饭碗的人,他应该追随着谁。
有这一点,一切已经足够,张晓东心中知道,未来,段德超会是自己可用的人。
西河,只要他不要做出格的事,张晓东不会彻底抛弃他,会给予他应有的地位和富贵。
张晓东从西梅的出现很轻松判断出,今天过来找他的是西梅,不是西河,更不是段德超。
想来,来到这个世界上,还就西梅和自己接触的时间比较长,也是最了解自己的一个人。
西梅心中为何有他
张晓东不愿意过多揣测,就算西梅真是为了钱说的那句“我喜欢你”,也无可厚非。
况且,西梅这么做,张晓东并不反感,甚至西梅从未纠缠过他。
西梅从来不是那种工于心计的人,相反,她只是关心自己,关注自己。
或者,真的是自己太过绝情
早上张晓东没有去学校,呆在家里整理自己。
学校里面,顾婧玲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她确实是遇到事儿了,而且不是一件两件事,是几件事。
一切都来得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本想和张晓东说的,可看到张晓东的时候,她心中没有把握了,于是犹犹豫豫的没有选择开口。
正如今天一样,他渴望看到张晓东,甚至他想依靠在他的宽厚的肩膀上,可同时,她又希望张晓东不要来学校,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解决这些事情。她不希望张晓东知道这些事
顾婧玲这一天在课堂上都是心不在焉的,目前她的事还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有些事根本瞒不住的。
顾婧玲很孤独,也很难过。
说到底,她其实还是太年轻,不了解张晓东,他没有西梅那般用心,所以西梅只是在短暂的时间里就了解了张晓东的为人和脾性,而顾婧玲呢,她只是安静的享受着这个过程,并没有仔细的去想太多。
徐世峰此刻坐在教室里面同样心潮澎湃。
昨天吃饭之后,张晓东付钱的时候,他只是想张晓东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可张晓东告诉他是他这么久以来帮助人家看房子的报酬的时候,他选择了相信。
昨天晚上宿舍众人一起商量觉得,还是要把钱给张晓东,因为他也不容易。
可大家目前都不可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钱,想要分几次给,希望徐世峰出面和张晓东说说。
徐世峰自然知道,张晓东说不要就不会要,更不会在乎分几次给的事情。
他此刻矛盾的是,到底该不该说
他作为年龄最大的人,生活阅历同样不错,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张晓东虽说平时在学校不声不响,也没有过多好的表现,但这不能说张晓东真的就一无是处,至少徐世峰知道,别人都有这样那样的烦恼和抱怨,可他们从来没有听到或者见到张晓东的抱怨和烦恼,他始终都是那么的安静,平静,甚至冷静的。
波澜不惊任何事在他那儿,都经不起一点儿波浪
徐世峰想到了一句话“静水流深”,对,就是这样的。
徐世峰眼睛晶亮,似乎一下子抓住了事实的真相一般。
这个发现和推断,让徐世峰心惊的同时又觉得不可思议,转念一想,他觉得一切皆有可能,因为他们几乎所有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张晓东。
张晓东藏的太深,太严实,他们根本没有机会见到他里面的东西。
能够这样的人,绝对不是大家认为的那样,毫无用处的人。
西梅和西河,段德超从张晓东那儿离开以后,并没有走出多远,她就和他们分开了,西河他们还有事情要做,西梅说他要去学校上课,大家就此分开。
等西河他们走远了的时候,西梅朝张晓东家走去。
去而复返的西梅让张晓东有些意外,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刚好他准备做饭,西梅来了,两人一起动手做饭,中午,顾婧玲不会来这儿,虽然学校离这儿很近。
西梅很坦荡,她告诉张晓东这件事是她做的主,把舟舟派出去了,不会再出现在张晓东的视线里面,而且她保证这儿除了舟舟,再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张晓东没有说什么,他就知道西河没有那么干脆,西河这种人,在亲情和江湖义气方面特别墨迹,喜欢自己折磨自己。
他们,依靠的就是江湖义气活着,依靠的就是不讲道理的拼尽全力的两肋插刀来笼络住身边人,为此牺牲一些东西也是自然的。
两人吃完饭,又坐了一会儿,该说的事情西梅说了,她起身告辞。
对西梅,张晓东自然不可能坐着任由她来去,他送西梅到门口,院门是关着的,张晓东上前两步准备把门打开,他的手刚搭上门把手,身后的西梅一把从后面抱住了他,温热的唇疯狂的印上来。
一会儿之后,两人分开,西梅一脸灿烂的笑,“我喜欢你,不因为其他任何事”说完淡然从容的拉开门,消失在张晓东眼前。
张晓东慢慢的关上门,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这是什么情况”
张晓东自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不是什么伟岸高大之人,他只是突然发现自己这样的被人亲了,竟然没有来得及反应
反应是肯定有的,此刻张晓东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火又上来了。
他的眼前频繁的出现西梅的鲜艳红唇,还有娇媚的笑容,以及她火辣的身材,贴在自己胸前的那种温热和触感。
整个下午,张晓东都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去干别的事,脑海中浮想联翩,昨晚和顾婧玲闹闹哄哄,甚至躺在一起,也没有此刻这般冲动,此刻的他忽然很想,想到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