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光脸上露出微笑,将舍利子一粒粒放进莲子的位置。
“南无喝罗恒,那罗哆耶”
梵文经咒激活了莲灯,随着智光的步伐,发出万丈佛光。
“老和尚,终于舍得动用这宝贝了。让我看看,你能展现出它的几分威力。”
骨魔贪婪的盯着莲灯,他知道,要杀这些人必须得击破莲灯才行,所以他一直显得不慌不忙,一步步将几人逼上绝路。
莲灯神异,要是老和尚不主动拿出来,就算他将这三个和尚刨心挖肺也难以找到。
“老僧本就时日无多,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以身燃灯,降妖除魔,挽救一场浩劫,我佛慈悲,善哉善哉”
智光脸上露出神性的光辉,代表过去的燃灯古佛身影从莲灯中升起,手结自在莲花印,佛掌对着骨妖盖去。
一直没有动用正真手段的骨妖这时也终于显露出压箱底本事,骷髅一样的身体顶着佛光暴涨,直到十多米的样子才被遮天佛掌压制的无法再大。
白骨面具看着智光嘎嘎一笑,浑身冒出碧绿色的磷火,像烈焰魔神一样,将燃灯古佛的灵光迅速消耗着。
“老和尚,你的修为和当初那边秃驴相比,真是差的太多。就算本教主被封印了几百年,也不是你能降服的。乖乖交出宝灯,我还能留你神魂转世”
骨魔狂笑着,浑身的磷火在抵抗佛光之余,凝聚成一个狰狞的骷髅头撕咬向智光。
“金刚怒目”
智清瞪着双眼,再次唤出护法金刚的投影,挡在智光身前。
磷火骷髅头一口将其连同金刚投影吞噬,骨魔的成名绝技,白骨神仆就是这么炼制出来的。
金刚投影迅速消融,智清的惨叫声从骨火中传出。
“师侄,剩下的靠你了”
智光看到师弟在磷火中挣扎,迅速做出了决定。
整个人从脚底开始燃烧,犹如一朵佛光凝聚的金色火种般投入了莲灯之中。
如果是之前他是燃烧肉身,与莲子位置的舍利共同充当灯油,激活了莲灯的五成威力,这会他已燃烧自己神魂,化为火种。灯具,灯油,火种三者齐聚,真正激活了莲灯的全部威力。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骨魔还没反应过来,浑身的磷火就被压入体内,十多米高的白骨身体迅速被压缩到不足正常身高的一半。
而此时智光遗留的话才从莲灯中传出,至此世上再无祥云寺智光大师。
他一生度化无数阴魂,大概想不到自己到头来会连神魂转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回归灵山净土,极乐世界。
“唵、嘛、呢、叭、咪、吽”
圆通双目流出一行血泪,强忍着心中悲伤,手结大光明印。脚下一蹬冲上半空,将一身佛力源源不断的灌输进莲灯之中。
“老和尚,算你狠不过你以为这样就能重新镇压本教主么,做梦”
骨魔在佛光之中挣扎着,放出狠话。
“道友,求助我一臂之力”
圆通声入泣血,将目光投像打坐恢复的商彪。
“好”
商彪没有犹豫,此时他的法力借助药剂已经恢复了一半,无法施展雷法,却堪堪够挥动万鬼幡。
钟馗身影再现,斩魂夺魄的一剑挥出,骨魔的一魂一魄被拉出天灵盖三寸。
魂魄离体,但骨魔却并没有如叶娜一样失去神智,而是发出怨毒的诅咒。
“小辈找死,待本教主脱困必将你抽骨炼魂”
这诡异的伤魂手段,让他心中涌起一丝恐惧,之前宛如游戏一样的态度彻底消失。
这是他面对智光燃魂祭灯时都不存在的感觉,他此刻无比后悔刚才怎么没袖手将这丑八怪炼为骨仆。
不过现在也不晚,白骨面具转向商彪的位置,空洞的眼眶中喷射出两道磷火在半途中交缠,化为一条火蛇,张着血盆大口扑像商彪。
“早就防着你这一招”
商彪心念一动,万鬼幡中飘出数百阴魂,将季三元所化冰山合力搬起,扔向火蛇。
而在这短短的几个呼吸内,骨魔被佛光压缩成玩具娃娃大小,但他的魂魄已经开始回移。
“道友”
圆通歇斯底里的发出怒喝,眼看骨魔的魂魄即将挣脱束缚,回归本体,之前的一切都功亏一篑,由不得他不急。
危急时刻,商彪也不再惋惜阴魂。
在万鬼幡噬魂技能作用下,他忽然像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精神抖擞,状态全满。消耗的法力瞬间恢复如初,更胜从前。
法剑浮起,掠过一道惊鸿,稳稳插在躲无可躲的白骨面具眉心。
诛鬼降妖的效果对骨魔也有效,而且配合莲灯佛光威力更甚。
一丝丝裂纹从剑锋处蔓延,眨眼之间就遍布了整个面具,并且迅速向着骨魔的身体延伸。
“这,不可能,你的剑”
骨魔难以置信的望着商彪,手臂刚握到法剑之上,就化为一堆碎片。
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商彪这种变数。
在这封印的数百年,他无数次预想过逃脱囚笼后该如何夺取莲灯,折磨这些囚禁他的和尚。
却不曾算到,最后消灭他的是一把好像天生克制他的宝剑。
不光是他,商彪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手中的雷印刚刚祭起,还没施法就见骨魔四分五裂,化为碎骨。
实在是法剑之前的战绩太逊色,让他完全低估了这把白银级道具的威力。
有达玛拉的神舞躲御剑的前例,他之前也没想靠着御剑伤到骨魔。
也正因为如此,才有这最后定乾坤的一剑。
不然骨魔有了防范,他能不能活到现在还两说。
一个亮银中夹杂着几丝淡金的宝箱悬浮在骨魔残留的碎骨上,见到宝箱出现,商彪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
正所谓一家欢喜一家愁,圆通从空中跌落后,顾不得浑身伤势,借助莲灯余威施法熄灭骨魔的磷火。
“师叔”
跪倒在如同干尸一样的智清身边,圆通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呼。
仅仅几个时辰,他连失两位长辈,人生的前二十多年他从未受过如此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