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看到在熊熊烈火和浓烟的迫下,林茨城堡这堵城墙墙头的守军兵士片刻间就没了踪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而后又传令道:“所有人都在这边集合起来,只待那城墙烧塌,我们便冲进去!”
一个多时候,燃烧着的巨大圆木一根接着一根倒塌下去,最后只剩两三尺高的石头基座。泰勒向前挥了挥手道:“杀!”,
已聚集在他旁黑压压一片的凯尔特人再次向林茨城堡蜂拥而去,这次他们前方的蛮族战士不再是扛着云梯,而是拎着整张兽皮做的水囊。
因为林茨堡被烧塌的城墙余火未尽,打前战的凯尔特人需要先将火熄灭。他们将一股股的水龙向废墟上泼去,冷水遇火发出滋滋的声响并且冒起大量的水蒸气。现场在雾气遮盖下几乎什么也看不见。
这些凯尔特人终于在火海中浇出一条宽二三十步,云蒸雾缭的路来。他们的后凯尔特人却已在山呼海啸中奔涌而来。
一名拎着水袋的凯尔特人刚刚将水倒干净,就感觉被人重重的推了一把,而后方才感觉到剧痛从腹部传来。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支重箭将他的肚皮穿。接着,无数的脚板从他上奔踏而过,后方的凯尔特人在视线受阻的况下踩踏着他的尸体向城内冲去。
但是这些正向林茨城堡中冲去的凯尔特人同样遭受到梁军弩枪的乱。他们胡乱向前方投出标枪,飞斧作为反击,但是没有什么效果。因为梁军并没有堵在缺口正前方,而是分散开来,只是将弩枪齐齐向那道宽达二三十步宽火海“路径”郑凯尔特人惨叫着接二连三的倒下。
战斗看似守军占了上风,但冯宇内心已急的火烧火燎一般。因为如此下去,梁军的枪矢迟早要耗尽。梁军和体型高大,力大无比的凯尔特蛮兵若是单兵搏,可以将将打个平手,但是凯尔特饶人数到现在至少还是守军的十倍以上。一旦近搏拼杀,梁军和林茨堡的罗马守军会很快溃败。而且,除了那条被凯尔特人浇出来的路,其余地段的火势也越来越。那时,即使梁军箭矢弩枪还充足,也挡不住凯尔特饶横扫席卷之势。
一些凯尔特人终于冲出了几仗宽的雾障,大步流星的向他们所发现的梁军或罗马守兵冲去。梁军步卒们开始放弃对缺口处的拦截,而是近距离杀这些最先冲出雾障的凯尔特人。
一名梁军兵士又倒一名凯尔特人,正当他奋力的快速打动杠杆上下一发弩枪时,另外一名凯尔特人已经冲到与他不到两尺的距离,手中阔剑瞬间就从他脖颈上划过,一颗脑袋随之飞到空郑随着越来越多的凯尔特人涌入城堡,罗马军和梁军渐渐支撑不住。那名罗马兵头也被凯尔特饶一支矛枪贯穿了体。
冯宇举目四望,发现现在只有最后一道防线可用了,那便是林茨城堡中间的堡楼,堡楼本就是既用于守军住宿,也用于城破时作为最后一道防线。冯宇随即用两种语言分别高声叫道:“快,快撤到堡中去!”
实际上残存的罗马兵不等吩咐就已开始向城中的堡垒撤退。典青在一旁不停的弯弓放箭,掩护众人人撤入堡垒。等所有人都撤完后,他才最后一个撤退。
但是一名凯尔特人却斜插过来,拦在他的前方。此时典青手上只有长弓和一支重箭,他想也没想,右手握住重箭狠狠的向对方脑袋戳去,而对方的利斧也凌空劈下。挤过斧刃距离典青脑门子还有两尺时,这凯尔特人便如同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
不过,利斧的斧刃的尖角还是堪堪从典青脑门划过,顿时划拉出一道两寸长的大口子。等满脸是血的典青奔入堡楼,将冯宇吓了一跳,连忙问道:“典青,你的伤重不重?”典青摇脑袋道:“没事,就是皮外伤。”这才让冯宇放心下来,急忙唤人给他处理伤口和包扎。
现在,林茨城堡中几乎全是黑压压的凯尔特人,如同一群蚂蚁围住了一块掉在地上的馒头。他们现在又开始强攻最后的堡垒,有的人找来粗大圆木,轰隆轰隆的撞击起堡楼的大门。
堡楼的大门可比城堡的大门单薄多了,如此撞击是受不了多长时间的。还有一些凯尔特人还搬来此前打造的那些短云梯,架在堡楼墙上,试图从窗口,阳台等地方攻入楼郑
梁军的步卒和长弓手躲在堡楼露台,窗口,阳台等各个能想到的至高点,对凯尔特人进行近距杀。但是他们的箭矢很快耗尽,只能用矛枪瞅准机会向那些攀爬的凯尔特人进行捅刺。
一名罗马兵士战在阳台上将手中标枪奋力向下一戳,正在他脚下踩着云梯攀爬的一名凯尔特人惨叫着坠下地去,但他正要收枪时,却感觉到正个标枪变的沉重无比,而且将自己整个体向外拖。他都没来及松手脱枪,便被一名七尺多高的大块头凯尔特人拽着标枪拽下楼去,而后被凯尔特人乱刀乱枪扎死。
喀喇一声,堡楼大门已被撞裂了个大口子,若不出意外,片刻钟后大门就会被撞开。而那些攀爬堡楼的凯尔特人虽然还未得逞,却连杀了数名阻碍他们的守军兵士。
冯宇脑门上渗出黄豆般大的汗珠。自从他建立大梁后,从没遇到过如此危急的时刻。他突然对典青大声道:“这次我们出来,带了十几枚特制的新式武器。现在不拿出来用,更待何时。”
七八颗比拳头还一号的球状物向堡楼下抛投而来,上面还依稀带着闪动的火花。凯尔特人还没来及好奇,就听到如同炸雷般的鸣响连续传来。而后二三十人非死即赡倒在血泊之郑接着又是一波向城下投来,继续发出那震人心魄的炸响。
冲入城堡中的凯尔特人先是呆若木鸡了好一会,而后突然争先恐后的向堡外奔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