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刚刚亮,冯宇就习惯的早早起了。谁知他出内室一看,在房外室就寝的邦妮比他起的还早。而且邦妮将他的洗漱用具都给他准备好了,低头垂目的安静站在一旁。
冯宇洗漱完毕,自顾自的来到桌案旁。抽出笔台上的一支鹅毛笔,蘸墨水在羊皮纸上刷刷的写了一大篇。而后又将自己的私印在上面加了个印章。
此时,邦妮还站立在一旁等待冯宇的吩咐。冯宇将那张写好的羊皮纸连同昨和旅馆老板过户的奴隶契凭证递给邦妮道:“邦妮,你以后就是自由人了,再也不用为人奴仆了。”
邦妮先是一愣,而后接过那两份文件看了几眼,但并没有流露出冯宇所预想的惊喜表,反而流露出几分忧郁。冯宇见状疑惑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邦妮随即回答道:“主人,邦妮成为自由人后并没有地方可去。”
冯宇笑道:“那你昨晚准备从旅馆逃走时,是准备逃亡何方。”
邦妮摇头道:“主人,邦妮也不知道。邦妮只是不想被卖到院,只是想着先逃出去再,并不知道逃出去后该去何方。”她顿了顿语气道:“所以,所以我还不想成为自由人。”
冯宇道:“其实,这点我当然能想到,你无依无靠的,又不是拉丁人,一个女孩子那那么好找到容之地。所以你自由后也不用离开,我还是可以继续雇佣你,你就留在我边为我供事。”
邦妮这才欣然接受了冯宇的这些文件,口中道:“邦妮多谢主人…”冯宇又打断她的话道:“以后就不用主人这个称谓了,你就称呼我为…”
冯宇到这却顿了一下,因为他也一时想不到什么好的称谓。拉丁语中没有对应主公的这个词,也没有对应后世“先生”的词。“阁下”这个词又显得生份了些。最后冯宇方才决定道:“你就叫我将军吧,反正我现在已是个等待上任的军团长了。”
邦妮随即应道:“是,将军,邦妮以后会为将军做好每件事。”
此时,外面的冯宇随从已呼喊他们出去吃饭。今的早膳是一种牛馅的馅饼类面点,橙汁,还有两个煎蛋。冯宇看着瘦弱的邦妮津津有味的进食样子,就知道她平里定是粗陋没有营养的食物。
众人吃到最后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两名穿着制服的人出现在旅店门口,原来是执政官官署中的差人来了。他们向冯宇毕恭毕敬的呈送了公文,那公文并非委任状,而是一份通知书,要冯宇周六前往执政官官署,在那里有场就职仪式,仪式上亚历山大会亲自将委任状交给他。
冯宇接过通知,心中疑问为何要等到明周六时,差人却又开口道:“冯虎阁下,还有件事,是护民官昆图斯大人让我通知您,今可以去护民官官署,由他亲自为阁下主持完成入籍宣誓仪式。”
差人走后,冯宇随即向旅馆方订了最豪华的一辆马车,仅带着典青和西蒙斯两人向昆图斯的官署行去。不料马夫却不认得路,一路打听寻觅在罗马城中绕来兜去。
西蒙斯诧异的问马夫道:“老兄,你这车夫才干没多久吧?”
“哪里话,我已为这雪松旅馆赶了三年的马车了。”
“那你这专业老车夫怎么连护民官的官署都找不到啊。这护民官的衙门不是专门管内政,你们应该经常打交道的吗?”
车夫嗄叹口气道:“客人有所不知,这护民官官署虽然总管罗马内政事务,但我们平民常办事不会去找他们,而是找护民官官署在地方上的分署。罗马城虽然是罗马都城,但还是有地方官署的。我们这等普通平民,一般况下怎么用得着直接到护民官官署去办事。而这官署又不是怎么有名气,自然不是人人都知道。”
一旁典青有点不耐烦的对冯宇道:“主公,我看这昆图斯太傲慢了。您怎么也是亚历山大的座上宾。看在这点上,他也应该派辆马车来接我们去。他是不是蔑视主公,将主公不放在眼中啊。”
冯宇却不在意的淡然道:“有可能,但也不一定是这个意思。这里是罗马,并非我们中土,两地人风俗有不差异。所以不能抱着中土的思维来看待这里的人”
他们话间,那马车夫终于惊喜的道:“到了,到了,总算找到了!”边边吁住了马匹。冯宇等人下来一看,却没看到什么高大建筑,只是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典型希罗风格的建筑。若不是门口有个刻着护民官官署的铜牌,不会有人想到这是个衙门。
冯宇等人抬腿就向里走,经过一个一眼就能望穿的花园,正要步入大厅。却被大厅门口的两名卫兵拦住。冯宇亮明份后,一名卫兵客气的道:“原来是冯虎阁下,护民官一直在等着您。不过您这两位随从需要在院中等待。”
冯宇给典青西蒙斯二人使个眼色,典青却言又止的样子,冯宇知道他想什么,宽慰道:“没事。我和护民官算是已经相互了解了不少。”罢,他就大步流星的向里走去。
一进大厅,他便看到昆图斯一正装,正襟危坐的等着他。除了他,还有一些人,这些人却似乎是罗马神庙中的神职人员。冯宇知道,按历史进程,基督教现在虽然已产生了两百多年,但是距离成为罗马的国教,乃至整个西方世界的传统宗教还为时尚早。现在罗马的宗教还是传统结合希腊神话,本土神话和北欧神话,以三神为主要祭祀对象传统宗教。只是现在冯宇不知道这些僧侣来干什么。
昆图斯已经笑容满面的站起来道:“冯虎阁下,你终于来了。我在此已等候你多时了。”
冯宇也客气的回道:“多谢护民官阁下在周末还抽出时间来处理我这点事。真是非常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