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人们看来,自己的老板是曾经奴役自己的奴隶主,但在李君威眼里,那些都是曾经追随他西征,为帝国开疆拓土的功臣,若是在其他朝代,这些人是要与国同休的,却因为外藩改革,他们失去了奴隶和权力。
但这并不代表李君威就与工人阶层势不两立,事实上,类似巴格尔这类的温和派、建制派是帝国所欢迎的,帝国政府愿意看到工人们团结在一起与资本家斗争,这样既维护了他们自身的利益,也压制住了国内日益壮大的资产阶级,但帝国不能接受工会里的激进派那些威胁帝国统治的行为。
所以,李君威采购了许多的自行车,送给巴格尔,作为其工作的肯定,实际上,也不只是自行车,西津方面还会发来一些货柜,有钢笔、手表、马灯,都是帝国工薪阶层喜闻乐见的礼物,而在这些礼物上,都会打上钢印或者金属标签,上面写着,帝国裕亲王赠。
是赠而不是赐,一个字,就能体现李君威对这些人的态度。
两个人正聊着,外面响起了纷扰的声音,李君威站起身,眼见在驻疆大臣公署的花园里,几个侍从提着枪械,上了刺刀,在追拿一个身着蓝色制服的人,不久就把那人按在地上。
“那是......那是乾生吧。”巴格尔惊呼出声。
“你认识?”
“是傅先生的学生,我的文字秘书。”巴格尔说道。
“来人,把那个孩子带上来。”李君威对侍从吩咐。
不多时,那个年轻人就被押解了上来,手臂已经被捆在了身后,到了近前,果然就是巴格尔的文字秘书,谌乾生。
“怎么回事?”李君威问道。
侍从长说道:“王爷,刚才有十几个人到公署大院前闹事,说要我们把巴格尔先生放了,我们告诉他们,巴格尔先生在这里做客,正与您会谈,就没理会他们,他们假装离去,实际在正门前的杂货铺和后门的小摊那里监视。卑职也没有招惹他们,只是安排人看着,不要惹出事端来,可没想到,这个小子翻墙进来,被我们抓个正着。”
“他说的是真的吗?”李君威问谌乾生。
谌乾生一脸焦急,对李君威和巴格尔指指点点,嘴里哇啦啦的说个没完,却没一句正常话,李君威问巴格尔:“他是哑巴?”
“不是啊。”巴格尔过去连连问话,谌乾生就是说不出像样的话来。侍从长笑嘻嘻的说:“这家伙满口胡咧咧,卑职怕他冲撞了王爷,就把他下巴卸了。”
李君威瞪了侍从一眼,很快,谌乾生的下巴被装上,他才说道:“巴格尔先生,我们都很担心您,以为您被安全局抓走了。”
原来,巴格尔此番来是李君威派人上门邀请的,因为是私人会面,李君威也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只邀请了巴格尔一人,联合工会大楼里的人眼见一辆没有牌照的马车停在后门,巴格尔随着两个黑衣人上车,那两个黑衣人还似乎携带武器,立刻就脑补了安全局秘密抓人的剧情,谌乾生更是追踪到了公署。 m..coma
于是,十几个人前来要人,而公署的人挡着不让进,最后谌乾生跳墙进来寻找,结果被抓个正着。
“把绳子解了,出去吧。”李君威摆摆手,示意侍从们出去。
绳子解开了,侍从长却留了下来,巴格尔向谌乾生解释说:“这位是裕王殿下,是我和傅先生的朋友,我是受邀前来的,你们都误会了。”
谌乾生轻轻点头,对李君威说:“李先生,您好,对不起,是晚辈孟浪了。”
他这话一出,侍从长满脸不忿,因为这个家伙竟然以先生称呼裕王,但侍从长也没发作,因为这是合情合理的。
按照帝国几次修订的《贵族法》,谌乾生的称呼并无大不妥。但凡是公务人员,面对贵族,都需要称呼职位,没有职位称呼爵位。但帝国平民没有这个规定,只是被要求尊重贵族,不能直呼其姓名,更不能有所折辱。
因为这个问题,贵族没少和平民打过官司,在帝国,羞辱贵族比羞辱平民罪加一等,平民之间发生口角,犯了侮辱罪,道歉、罚款就可以,但平民侮辱贵族罚金不仅要以最高标准,还有可能被拘押几天。
区别在于被羞辱贵族的身份,如果是功臣,那就必须拘押,比如第一代贵族,那都是战场上打拼博得的爵位,也有裴元器这类,虽然是二代勋贵,但也是帝国功臣,只有那些没有公职也没有参军的贵族,遭遇侮辱,侮辱者一般不会被拘押。
谌乾生虽然是巴格尔的文字秘书,但联合工会不是帝国的行政体系,工会是一个特殊的组织,其受帝国承认为合法,也不是盈利组织,但也不算公职。
“谌乾生,其实你不知道,你的老师傅礼烨见了我,也要称呼一声殿下。”李君威笑着说道。
谌乾生没有改口,只是低头,不再言语。
李君威留了巴格尔吃饭,二人是旧相识,言谈尽欢,到了傍晚,才安排车马送二人回去。
回到了工会大楼,巴格尔眼见所有人都没走,担心自己的安全,立刻说道:“无妨,我只是去见一个老朋友,什么也没有发生。”
“您的老朋友不会是安排您做什么事吧。”人群中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闲聊几句而已。”巴格尔不以为意,说道。
人群散了之后,谌乾生陪着巴格尔处理了一些事物,二人一起步行回了家。谌乾生的父母是西津第一批的移民,其父亲在纺织厂打工,伤残后失去了保障,在讨说法的时候被气死了,母亲也很早去世,十三岁的谌乾生就自谋生路,通过夜校上了西津工业大学,而那个时期,傅礼烨从申京来到西津做学问,谌乾生成了他的学生。
也是在那段时期,巴格尔与傅礼烨认识了,二人一见如故。
“先生,那位真的是裕王吗?”
“怎么,你觉得不像?”巴格尔问。
谌乾生点点头:“是的,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你想象的帝国贵族应该是穿金戴银,吃用讲究,整日摆着仪态,生活无比奢侈,对吗?”巴格尔说。
谌乾生略微犹豫但还是点头:“你想的没错,大部分的帝国贵族都是那样的,当然也有例外,皇族就是例外。我接触过皇帝、裕王,他们的生活虽然谈不上简朴,但也绝不奢华,只是有些讲究罢了。可能一些小贵族、富人的生活都比他们浪费,当然,我说的是日常生活,在外交或其他正式场合,他们还是很奢华的。”
“为什么?”谌乾生有些不敢相信。
巴格尔想了想:“应该是皇室传统吧,只有了解百姓,才能统治百姓吧。”
“我更没想到的是,谈起我们的工作,工人的运动,你们也能聊那么久。”谌乾生说。
“这更简单了,皇室需要我们平衡资产阶级的力量,我们要利用他们争取正当的权益。只不过,我们本质上是对立的,只不过矛盾并未激化到那个程度罢了。”巴格尔语重心长的对谌乾生说。
“先生的意思是,皇室是可以合作的,对吗?”谌乾生问。
巴格尔摇摇头:“我也已经无法确定,以往我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我认为这样对我们的事业并不那么有利,或许你的老师说的对,我们现在的工作是在黑暗中摸索,遇到什么就做什么,而这个世界需要一道光,指引我们的方向。
我之所以出现在裕王面前,是因为我是温和派,建制派,但这样对我们事业真的好吗?”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巴格尔领导的工会确实为工人争取到了应得的权益,但这与他想要的却完全不同,巴格尔所倡导的,所为之奉献的事业是创造一个公平合理的,没有剥削的社会。可事实却与他所想的越来越远。
比如当初和他一样热血的那群人,现在已经是工会里的领导层,在所在的工厂也是管理人员了,他们的进取心越来越淡了,巴格尔感觉,他身边的大部分人讨厌的不是剥削,而是讨厌被剥削,当他们跻身于上流,进步性就会逐渐的消失。
而且大部分人很容易满足,他们的追求不是免于剥削,而是减少剥削,而帝国政府恰恰就利用这种心态,不断加强工人的福利,法定的工作时间从没有规定,到十二小时,十一个小时,十个小时,九个小时,从加班没有加班费,到有加班费,两倍的加班费,只要福利一提高,工人们就会满足。
还有人利用工会,谋取不正当的利益。比如在去年就出现了一个很大的新闻,严重挫伤了工人运动,也严重降低了老百姓对工会的观感。
那就是申京丝织业工会被取缔,在过去的十年里,这家工会利用帝国法律,完全垄断长三角地区的丝绸产业的工人,要求各丝纺厂提高薪资待遇,否则就罢工,导致当地的丝纺行业的利润被极大压缩,被迫提高销售价格。
工会又利用法律,提高了丝绸的进口关税,使得整个行业疲软,多家企业破产,而且还让长三角两千多万帝国百姓承受丝织品的高价。因为一个行业而损害了全社会的利益,实在是不可取。
(这个案例参考的是美国的汽车工会)
因为这些因素,帝国各地的工会里,建制派与温和派越来越多,这对帝国的统治是有利的,但长远来看,却是工人的损失。
“我原本以为,工人最大的力量在于团结,现在我才发现,我们需要的是思想,是信仰,是那道光,没有光,一切的团结都是空中楼阁。”巴格尔有些泄气的说道。
“我看您今天和裕王谈的还挺好的,为什么现在多愁善感呢?”
巴格尔说:“乾生,一个被剥削者和剥削者相谈甚欢,本身就是很讽刺的。而重要的是裕王对我们工作的满意,他是谁,是裕王,是统治者,是我们斗争的对象,是我们的阶级敌人,他的满意,只能说明我们工作出现了问题。”
“或许,我们应该要再积极主动一些。”谌乾生说道,在镇北城的联合工会里,确实有这样的声音。
巴格尔摇摇头:“那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罢了,根本无助于解决问题。我们要为工人争取的是正当权益,让他们一分付出得到一分回报,而不是帮他们向原有的敌人复仇,更不是挑战这个国家的法律。
我说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一道光,是方向,是思想,是信仰。但愿,你的老师更找到那一道光吧。”
公署里。
沈长河回到了公署,在听秘书说了白天的事后,主动找到了李君威,问道:“殿下,巴格尔先生没有冲撞您吧。”
“我有什么好冲撞的,你可能不知道,我这个人对什么事都看的开。”李君威说道。
“您订购的那些自行车,还有火车站送来的那些货,都是送给巴格尔先生的?”
李君威道:“当然不是他一个人,而是送给帝国工人的,那些勤恳的、认真的、守法的工人都应该得到帝国的奖励,不是吗,而且也不只是送镇北城一地,大部分还是要送乌城。”
沈长河轻轻点头,正如帝国历史上几千年来重视农耕一样,现在的帝国重视工业。沈长河问:“那明天您想去哪里看看呢?”
“这两天天气不错,去郊外看看农场吧,四处看看,轻车简从,不要搞的太大。”李君威说道。
沈长河点点头:“那我立刻去安排,我们就去南边,不如沿着伏尔加河往下游吧,就不要坐船了,乘车或者骑马,伏尔加河两岸都是新开发的农场,规模都不小。既有私人的,也有旗佐的。其中有几家着实不错,大规模使用农用机械,而且面积也很大,是我们本地的农场典范。”手机访问的帅哥美女读者,先注册个会员好吗,注册会员能更好的体验小说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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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尊叶玄叶灵
作者:江山羽
第一章:谁敢动我妹!
青城,叶家,祖祠。
“先祖在上,叶玄无才,无德此刻起,罢黜叶玄世子之位,由叶廊继承。”
说话的是一名身着黑袍的老者。
老者身后不远处,站着一名少年,少年嘴角挂着淡淡笑容。此人,正是叶廊。
而两边,是叶府众长老。
“为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有些怯怯的声音突然在这祠堂内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门口站着一名小女孩,小女孩大约十二三岁,两只小手紧紧捏着裙角,脸色带着一丝病态的苍白,看起来有些虚弱,眼中还带着一丝怯色。/wenxue/78863/53080994@@.html
这小女孩名叫叶灵,正是叶玄的亲妹妹,此次听到家族要罢黜叶玄,她不顾身上的病赶了过来。m..coma
黑袍老者眉头皱了起来,“叶灵,你做什么!”
名叫叶灵的小女孩对着祠堂内众人微微一礼,怯声道:“大长老,我哥叶玄是世子,你为何要无端废了他?”
大长冷冷看了一眼叶灵,“这是家族大事,你插什么嘴?下去!”
叶灵显然有些畏惧,不敢直视大长老,但她却没有离开,而是鼓起勇气走进了祠堂,她再次对着场中两边长老行了一礼,“诸位长老,我哥正在南山与李家争夺那矿山开采权,他现在在为家族拼命,生死未知,而家族却在此刻以莫须有的借口废了他的世子之位,这实在是不公平。”
“放肆!”
大长老突然怒道:“废不废他,还轮不到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说什么。来人了,给我将她拖下去。”
就在这时,新任世子叶廊突然笑道:“应该仗责三十,以儆效尤!”
大长老冷冷道:“那就杖责三十!”
很快,两名叶府侍卫冲了进来。
叶灵眼双手紧握,有些愤愤道:“不公平,我哥为家族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就连此刻都在为家族拼命,家族这般对他不公平”
其中一名侍卫看了一眼那新任世子叶廊,他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
侍卫冷冷一笑,“叶廊少爷继承世子,乃众望所归,你嚷个什么?”说着,他抬起一巴掌扇在了叶灵的脸上。
啪!
一道清脆耳光声响起,叶灵右脸瞬间红肿了起来,不过,她却没有哭,只是死死捂着自己的脸颊。
叶廊打量了一眼那侍卫,笑道:“你叫什么?”
那侍卫连忙一礼,“属下章木,见过世子。”
叶廊点了点头,“你很不错,我成为世子之后,需要十名亲卫,以后你就做我的亲卫吧。”
闻言,章木大喜,连忙深深一礼,“属下原为世子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叶廊微微点头,“拖下去吧,此人扰乱祠堂,不要留手,可明白?”
章木看了一眼叶廊,看到叶廊眼中的杀意时,他明白了。当下一把抓住了那叶灵的头发往外拖去。
就在这时,章木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
而祖祠内,所有人纷纷转头看向了祠堂外。
祠堂外不远处,一名少年正朝着祖祠这边而来,少年穿着一件紧身长袍,长袍已经破破烂烂,而且到处都是血。
来人,正是从南山赶回来的叶玄!
看到叶玄,叶廊嘴角泛起了一抹阴冷笑容。而祖祠内,众长老眉头纷纷皱了起来。
大长老双眼微眯,脸色阴沉的可怕,不知在想什么。
远处,当叶玄看到章木手中的拖着的叶灵时,他脸色瞬间狰狞了起来,“谁给你的狗胆动我妹的?”
章木见到叶玄,脸色顿时大变,他连忙看向叶廊,正要说话,就在这时,叶玄宛如一只猛虎突然跃到了他面前,后者还未反应过来,叶玄一拳便是轰在了他的面门上。
砰!
章木脑袋一阵眩晕,整个人踉跄跌倒。
而叶并未罢手,他再次朝着章木冲了过去,就在这时,祖祠内的那叶廊突然怒道:“叶玄,他是我的人,你胆敢”
叶玄突然一脚踩在了章木的胸口上。
噗!
章木口中顿时喷出了一口精血。
见到这一幕,叶廊脸色无比难看了起来,而那叶玄则是抬头看向他,狞声道:“你的人?”
说着,他猛地一脚踩在了章木的脸上。
章木整个脸瞬间血肉模糊,口中不断哀嚎,“世子,救,救我”
叶玄没有管那哀嚎呼救的章木,他走到了叶灵身旁,看到叶灵的模样,叶玄顿时心如刀割,他双手紧握,整个人在微微颤抖。
当叶灵当看到叶玄时,她眼中的眼泪一下涌了出来,“哥,疼,好疼”
闻言,叶玄神色狰狞了起来,下一刻,他一下冲到了章木面前,然后猛地一脚揣在了章木的脑袋上。
砰!
章木脑袋撞在石阶之上,瞬间炸裂开来,鲜血溅射!
见到这一幕,场中所有人都呆住了。
然而,叶玄还未罢手,他突然看向那叶廊,狞声道:“我妹也是你能动的?我草你祖宗!”
说着,他直接朝着叶廊冲了过去。
祖祠内,大长老脸色大变,“放肆!”
说完,他脚尖猛地一点地面,整个人直接滑到了叶玄面前,然后一掌拍向了叶玄。
掌带劲风,凌厉刺人。
叶玄嘴角泛起一抹狰狞,他右手紧握成拳,一瞬间,他右手的衣袖直接被震裂,下一刻,他猛地一拳朝着大长老的拳头对轰了过去。
嘭!/wenxue/78863/53080994.html
拳拳相撞,一道低爆声骤然响起。
叶玄退到了门口,而大长老也是朝后连退了好几步。
见到这一幕,场中众人皆是震惊不已。
在青州,武者分为一品淬体境,二品练力境,三品内壮境,四品兼修境,五品不息境,六品气变境,之上就是御气境。而这大长老可是实打实的御气境,但是,这叶玄只是五品不息境,与这大长老相隔两个大境,然而,叶玄竟然只是稍落下风而已。
大长老也是心惊不已,他知道叶玄天赋极好,是叶府精心培养的世子,而且常年为叶家在外死战,但是,他没有想到叶玄的战力竟然有这么的强!
翅膀硬了!
念至此,大长老眼眸内深处的杀意更加的浓了。
大长老死死看着叶玄,“叶玄,你竟敢当众攻击世子!”
叶玄眉头微皱,“世子?”
大长老冷笑,“叶玄,忘记告诉你了。你已被罢黜世子之位,此刻起,叶廊是我叶家世子!”
叶玄双眼微眯,“我被罢黜世子之位?”
大长老冷声道:“这是我们众长老一致的决定。”
叶玄狞笑道:“我在外拼死拼活,你们却在内废我世子之位?”
大长老冷笑了一声,他指着不远处的叶廊,“你可知他是何人?”
不等叶玄回答,他又道:“叶廊是天选之人,刚刚觉醒的天选之人!”
叶玄愣住了。
何谓天选之人?
所谓天选之人,就是上天选的人。
在整个青苍界,有这样的一批人,他们年少或许平平无奇,但是某一天,他们会突然‘觉醒’,觉醒之后,他们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不仅修炼速度会倍增,还会有数不清的奇遇,他们,就像是这天地间的宠儿!
青苍界分为三大洲,他所在于青州,青州大小国有数百,他现在是在姜国,几十年来,这姜国天选之人还不到十人,而这些人日后无一不是成为了一方巨擘。
叶玄双手缓缓紧握,他知道,叶家是要放弃他了。不仅要放弃他,还可能要杀他!
就在这时,叶廊突然笑道;“诸位长老,这叶玄当众杀人,对大长老出手,按照族规,该如何?”
场中,所有人看向了叶廊,叶廊冷冷一笑,“按照族规,他应该被杖毙,不是吗?”
场中长老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叶廊可是天选之人,而且还是大长老的嫡孙,他们此刻自然不会得罪叶廊与大长老。
大长老冷冷看了一眼叶玄,“来人了!”
很快,祖祠外出现了数十名叶府侍卫。
就在这时,叶玄突然道:“在我叶府,有一个规矩,世子为了服众,不得拒绝叶家年轻一代任何人的挑战。”
说着,他直视那叶廊,“我向你挑战!”
叶廊双眼微眯,笑道;“挑战?可以,不过,我们得上生死台,你可敢?”
生死台!@@/wenxue/78863/53080994.html
场中一片哗然!
在叶家内部,一旦自己人有不可调节的矛盾,就可上生死台解决。一上生死台,生死自负!
叶玄冷笑,“走,去生死台!”
叶廊却是摇头,“一月后,你我上生死台,那个时候,族长刚好出关,你我决生死,他刚好做个见证,免得说我们暗害你!”
叶玄想了想,然后道:“可以!”
说完,他没有在说什么,抱起叶灵走出了祖祠。
看着叶玄兄妹离去,大长老看向叶廊,“他常年在外与人死拼,战力不俗,你可有把握?”
叶廊嘴角泛起了一抹狰狞,眼中杀意犹如实质,“我刚刚觉醒,神魂与这具肉身还未彻底融合,不然,捏死他就犹如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一月之后,这青城没有我叶廊的对手!”
闻言,大长老微微点头,笑道:“这就好。”
说完,他看向身旁的一名长老,轻声道:“我之前派去南山的人并未回来,而我看这叶玄脸色苍白,有点不正常,叶苦你去查查,这叶玄在南山发生了什么。”
长老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叶玄抱着叶灵回到了自己院落的房间内,他把叶灵轻轻放在了床上,然后揉了揉叶灵那还有些浮肿的脸颊,柔声道:“疼吗?”
叶灵抹了抹脸颊上的泪水,“不,不疼了!哥,他们凭什么罢黜你世子之位?你为家族拼死拼活,凭什么那叶廊是天选之人就要罢黜你?这不公平!”/wenxue/78863/53080994.(html)
叶玄摇头,他轻轻揉了揉叶灵那还有些红肿的脸颊,“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这一次,是哥无能,没能保护好你,才让你被打!”
叶灵摇了摇头,她眼中泪水再次流了出来,“是,是我没用,什么都不能帮到哥哥,我,我是哥哥的拖油瓶。”
叶玄微微一笑,他轻轻刮了刮叶灵的小鼻子,“笨蛋,我是你哥,哥保护妹,天经地义,明白吗?”
叶灵起身轻轻亲了亲叶玄的额头,认真道:“哥,等我病好了,以后我也要修炼,我也要保护你!”
叶玄笑了笑,他轻轻揉了揉叶灵的脑袋,“好,哥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太晚了,先休息吧!”
叶灵点了点头,“我要听故事。”
叶玄笑了笑,然后道:“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
叶灵白了一眼叶玄,“哥你这个故事说了好多年了。不过,我喜欢听”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叶灵睡着了。
叶玄替叶灵盖好被子后,他坐在一旁地上,他轻轻掀开了自己的袍子,腹部位置,有一道长长的疤痕,而里面,还在流血。
为了争得那片矿山,他与李家十二人血战,后面一个大意,被一个神秘人偷袭,虽然杀了对方,但是对方的刀也插入了他的丹田,他的丹田应该是碎了。
丹田破碎!
叶玄双眼缓缓闭了起来,这意味着他只能修炼肉身,在也无法达到六品气变境练气了!
不能修炼还是其次!
叶玄看了一眼床上的叶灵,叶灵脸色依旧苍白,身上盖了三床被子,即使如此,她还是感觉很冷。
伤寒之症!
叶灵小时被寒气侵袭,身体常年虚弱,如果不是他拼命成为世子,为叶家立下无数功劳,叶家每月不断给她提供药膳与丹药的话,她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叶玄右手缓缓紧握了起来,现在他已经不是世子,叶家还会每月为叶灵提供药膳吗?
而且,叶灵的病已经有越来越严重的迹象,如果想要医好她,唯有去姜国帝都的仓木学院,因为那里,有姜国最好的医师。而想要进入仓木学院,需得在十八岁之前达到御气境!)/wenxue/78863/53080994.html
原本他是有机会的,因为他还有六个月才到十九岁,然而现在,丹田破碎,想要达到御气境,几乎不可能了!
想到这,叶玄转头看向了床上已经陷入梦境的叶灵,“不管用什么代价,哥一定治好你!”
片刻之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从怀里拿出了一枚漆黑色的戒指,这枚戒指,是他娘亲留下的。
对于那个女人,他是模糊的,因为对方在他十岁时就离开了。
当年,在叶府后门,那女人紧紧抱着她,眼泪不断地流。
而在女人的背后不远处,站着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中年男子,其实,男子不是站着的,是悬浮的!
在他的印象中,男子说了一句话,“小姐,在不走,若是让族长知晓少爷的存在,族长动怒,此界怕是要遭受灭顶之灾,少爷也难活命!”
听到这男子的话,女人轻轻推开他,然后悄悄把这戒指塞到了他的怀里,“玄儿,好好照顾灵儿,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恨娘亲”
说完这句,女人转身与黑袍男子离去。
他呆了呆,然后疯了一般去追,可惜,他并没有追得上,因为黑袍男子与那女人是用飞的。
就那样,他一直追啊追,直到实在追不动了他才停下来,而那女人,也没有回头,就那样与黑袍男子消失在了天际尽头。
片刻后,叶玄收回思绪,他右手紧紧捏着那枚戒指,他右手本身就有伤,此刻用力,伤口裂开,一滴鲜血突然滴在了那黑色戒指之上。他手中的戒指突然颤了颤,叶玄心中一惊,连忙低头看向手中的戒指,在他低头的那一瞬,戒指突然化作一道黑光没入了他眉间。
一瞬间,叶玄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时,已经在一片无尽星空之中。
而在他面前不远处,悬浮着一座黑色高塔,高塔有十二层,就那么悬浮在那里。高塔四周有四根柱子般粗的巨大黑色铁链锁着,而在那塔的顶端,插着三柄剑!
整座塔,漆黑且阴森。
叶玄压住心中的震撼,他看向那第一层入口处的上方,那里,有两个血红大字:界狱。
而在那门口两边,还有两行血红的大字,恰似一副对联。
左边:囚天,囚地,囚诸天神魔;
右边:禁道,禁命,禁万界人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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