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着小小人影,蛋儿心中惊恐,慌忙打开那纸条细看,只见那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感怀夫君鱼水之欢,春宵浪漫让贱妾铭记一生,家仇大如天,贱妾已去琅琊王府应诺婚事,望夫君莫要来寻,待到大仇得报,贱妾与夫君浪迹天涯,逍遥一生”
一口气读罢,蛋儿猛烈的捶着自己的胸口,疯狂的往门外奔去,一边跑一边叫喊着小小的名字。
新婚妻子竟然要去做人家的女人,尽管是为了复仇,是名义上的掩人耳目,但是作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蛋儿还是无法接受这种羞辱,只怪自己没有能力替她报仇。
一气跑到琅琊王府,蛋儿已是涕泗满面,见王管事正阴阳怪气的在门口看着自己,大喊道:“王管事,烦请通报一声王爷,说我谢蛋儿求见”
“哈哈”王管事仰天大笑:“你这个活王八还有脸来王府老子真是开了眼了不过嘛,王爷看了上你的女人,也是你的一种荣幸,待王爷御了那花魁,定会给你一些奖赏,你就耐心等着吧”
听了这话,蛋儿的肺都气炸了,却是不便发作,只得深咽一口气忍了下去,强做笑颜道:“还请王管事通报一哈”
王管事鄙夷不屑道:“去你娘的,你的女人自己跑到了王府来的,老子给你通报什么快滚”
“哈哈哈哈,这个活王八还想来要人”
“真是丢丑丢到家了,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住啧啧啧”
几名家丁护院用异样的眼神盯着谢蛋儿,指手画脚的议论着。
门内,一个娇俏的身影看着他凄楚的样子,鼻子兀的一酸,眼眶里便有泪水开始打转,却是恶狠狠的呸了一声,抬起手背贴了贴眼角,缓缓走到门口。
“小人拜见郡主”
王管事一众人慌忙下跪。
蛋儿见是司马慧茹到来,又慌忙上前求道:“郡主,你劝劝你父王,放过小小吧”
“哼”司马慧茹轻哼一声,白他一眼道:“好啊,你若是下跪求我,或许我会考虑去跟父王说一说”
“好的,好的”蛋儿二话没说,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当即磕头道:“郡主殿下,求求你让王爷放了苏小小”
“哈哈哈哈”司马慧茹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疯狂大笑:“好你一个死奴隶5721,你便真是为了一个青楼花魁而向我下跪么你我初次见面,我那般折磨你,你都不肯向我下跪,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一个块硬骨头,现在竟然像条狗一样在我面前下跪哈哈哈哈你真是令我太失望了”
笑罢,司马慧茹的眼眶里又涌出一股莫名的泪水,长长的睫毛噗噗的闪着,哀怨无比。
“只要郡主殿下肯放过她,你要我做任何事都可以,小的这就给你扮演乌龟爬,你看着”蛋儿伤心到了极致,跪在地上四肢着地慢慢的爬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与司马慧茹见面时,司马慧茹要戏弄他的节目,此时再现,更是令司马慧茹心情复杂,仿如打翻了五味瓶,指着他呵斥道:“够了,你还嫌不够丢丑么当着众人的面扮演起乌龟来了,我看你就真的是一个活王八”
蛋儿低头问道:“郡主肯放过她了么”
“放过她哈哈哈哈”司马慧茹又是一阵狂笑:“你这没有良心的死奴隶也知道失去心上人的痛苦了告诉你吧,我不但不劝我父王,我还要父王与她形影不离恩爱有加,虽然她也不是一个什么干净之人,我也要看看你是如何伤心的”
你娘的,玩老子呢蛋儿感觉司马慧茹并不想帮他,愣愣的盯着眼前这个曾经与他亲密无比的女子。
“瞪什么瞪”司马慧茹冷笑道:“自从你在你的宅院羞辱我的那一刻起,我的心便已经死了,你真是太可笑了,竟然希望我会帮你实话告诉你吧,那青楼花魁今日是主动送上门来的,我父王并没有强迫她,此时她已经住进了我父王的东郊别苑,而且与我父王的婚期已定,就是五月初八,我王府先纳一个妾再嫁我这郡主,可谓是双喜临门,你这顶绿帽子是戴定了”
听了司马慧茹这一番话,蛋儿感到绝望,哽咽道:“郡主,你我之恩怨乃是天定,并非我意,你为何要迁怒于小小”
“收你你那一套骗人的鬼把戏吧,我司马慧茹曾经说过,你若是敢负我,我要你失去一切”司马慧茹怒道:“不过你还真有口福了,先喝了青楼花魁的喜酒,过两天又可以喝我的出阁酒,真是令人羡慕,明日我要父王再给你送一份请柬过去,我要你好好享受一番失去自己心爱的人的滋味到底是怎么样的”
司马慧茹发泄完心中的怨恨之后,又补充道:“呵呵,真是有点大逆不道了,我现在得改口了,不能再叫那贱人青楼花魁了,得改叫王妃或者小妈了”
蛋儿气得咬牙切齿,如果不是为了小小的安全,他才不会这般下贱的求着她呢遂大声道:“司马慧茹,你需要这般刁钻刻薄么我是来求你的,不是来听你教训的”
司马慧茹笑道:“王管事,你听见了么这死奴隶5721竟然说他求我了”
王管事仗势欺人,对着蛋儿就踹了一脚:“你这死奴隶的有什么资格求我们郡主,快滚”
蛋儿这两夜洞房掏空,原本就虚弱无力,挨他一脚便倒在地上,司马慧茹浑身一震,一双脚不听使唤的就要上前,刚走两步就意识到了不妥,停顿下来指着王管事呵斥道:“王二麻子,他是你可以随便打骂的么”
王管事慌忙跪地:“郡郡主,小的失态,今后再也不敢了”
司马慧茹颦眉道:“你们这帮下人都给我听好了,这死奴才5721只有我可以叫得,也只有我可以骂得,你们今后若是敢打骂他,休怪我无情”刚刚说罢,便偏过头去,抬起手偷偷的抹了一把眼泪。
“小小明白”众人下跪道。
蛋儿感觉今日救小小无望,即便是去请义兄谢玄也于事无补,毕竟小小是自己跑到王府去的,没有任何人强迫她,便又对着司马慧茹问道:“司马慧茹,我再问你一句,今日你帮还是不帮”
“你滚”司马慧茹脸色苍白的大吼道:“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我司马慧茹会轻易放过你么你那钱庄是不是已经空了过不了几日,我要你的钱庄都开不下去这便是你负我的代价”
“你是你在其中动手脚,想让我的钱庄发生挤兑”蛋儿突然想起下午时狗屠说的话,原来存款少取款多竟然就是挤兑的先兆
这女人实在太可怕了,难怪众人都说宁愿得罪小人也不愿得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