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找我谁人又能让苏小小如此生气蛋儿有一种不祥之兆,放下筷子行至门口一看,不禁双腿发软,眼睛发愣,心儿狂跳,那门口站立之人正是几日未见的司马慧茹,她眼中带着杀气怒视着蛋儿。
原来司马慧茹那日在刑场与蛋儿相遇,又被他送到王府之后便分了手,独自在王府里一连休养了七日,才感觉身体慢慢有了些恢复,却是一直不曾见到蛋儿来找她,原本还以为他是在生父王的气,想等此事过去一段时间再去找他。可是她昨日听了魏藤的话,说他谢蛋儿不但赎了青楼花魁,而且还在玄武湖畔购买了一处住宅,与苏小小以夫妻名义居住了下来,心中气恼不已,自己在家里休养,他却在外面玩起了金屋藏娇的游戏,这才一大清早就寻了过来兴师问罪。
“茹儿”
看着这几日未见的女子,想起她对自己的情义,谢蛋儿喉头抖动了一下,显得异常尴尬。
眼前的情形让她气恼不已,这宅院里不但藏着苏小小,还藏着八面山下的那个妖艳女冠,连日来的委屈和着醋意顿时爆发出来,司马慧茹将蛋儿重重的推了一把,指着他呵斥道:
“你你这个没有良心的死奴隶,我司马慧茹为了你情愿去死,这几日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你,你倒是好,购了这处宅院,与她这不要脸的青楼贱货和这个假装道姑的银荡烂货搞在一起,真真是恶心死我了”
“啪啪”司马慧茹话音刚落,脸上便留下两个清晰的手掌印,秋水仿似鬼魅一般从饭桌漂移到她面前,以闪电般的速度掴了她两计耳光,此时愠怒而立,警告她道:“郡主口出污秽之言辱我清白,这是对你的警告,若敢再胡说,贫道便割了你的舌头”
司马慧茹异常震撼并且十分委屈,一只手捂着火辣辣的脸颊,两行眼泪簌簌而落,从小到大就只有她司马慧茹打别人的耳光、对别人说这样的狠话,今日却被这女冠反转了过来,气得如此咬牙切齿:“你你这假道姑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调来千军万马将你粉身碎骨”
“还敢说我是假道姑”秋水媚眼一横,抬手又要去掴她。
蛋儿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场景惊呆了,想不到这秋水的脾气如此火爆,连郡主都敢扇,情急之下慌忙伸出双手拉住秋水软绵绵嫩滑滑的手掌,怯怯说道:“师尊莫要再动手,她毕竟是金枝玉叶当今郡主”
“你心痛了”小小冷笑一声,白了他一眼。
“松开你的脏手”秋水被他一双大手突然这般抓住手掌,脸颊微微一红,猛的一用劲,一只柔软的小手从他掌中滑落,并对着司马慧茹冷笑道:“所有是非都是你自己招惹的,我不教训你,天下自然会有人教训你千军万马又如何你能捉得到我么”
见她这般猖狂,司马慧茹银牙紧咬,对着蛋儿委屈哭道:“她她打我,你也不帮么竟然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你被这两个女人调教得真是温顺啊”
“茹儿,我”蛋儿感到茫然,无奈的看了一眼她,却听到苏小小尖酸刻薄的顶了一句:“要叫得这般恶心么”
“管你何事我与他有婚约在身,是经过他父母认可了的未过门的儿媳妇,不像你这般与人无媒苟合”司马慧茹怒视着苏小小。
“呵呵咳咳”
苏小小冷眼看着司马慧茹,听她又提婚约之事,不屑的轻笑一声后又重重的干咳了两声,警示蛋儿不要过分。
蛋儿看着司马慧茹委屈的样子,心里心痛得死,却是又想起前几日答应过苏小小的话,在她与苏小小之间,只能得一而弃一,只得隐忍着:“她,她是小小的师尊,对你我也有杯水之恩,你你自己出言不逊,还怪得了她人么”
听罢此话,司马慧茹娇俏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突然疯狂大笑,随即落下两行豆大的泪珠儿,指着蛋儿道:“好好哈哈哈哈好你一个谢蛋儿,亏我司马慧茹拿着生命在爱你,你竟然如此负我,我司马慧茹从未受过如此羞辱,现在整个大晋天下都知道我司马慧茹与你私奔,与你私定终身,为了你而悬梁自尽的事,你现在竟然要抛弃我而选择这两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今日之羞辱,我要你们拿一生来换”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暴戾之气,往昔明亮清澈的眸子里带着丝丝杀气,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猛烈的摇了一阵头之后,恶狠狠的盯了苏小小和秋水一眼,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往蛋儿甩了过去,抽泣道:“还君火枪双泪垂,谢蛋儿,这玉珏和手枪还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不过我还要提醒你一句,你还有卖身契在我的手上,你永远都是我王府的奴隶,在这大晋,你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
说罢,转身就逃,玄武湖畔带着些许凉意的春风缓缓吹过,带起几片新绿漫天漂浮,都说了不要招惹女人,女人一旦发起怒来,比男人狠毒多了,任何事情都做得出来,这司马慧茹是金枝玉叶,是大晋皇亲,情窦初开便义无反顾的喜欢上谢蛋儿,不顾已与恒升订婚的事实与他私奔,现在却被他如此抛弃,这般羞辱如何能当
“茹儿”蛋儿看着她凌乱的背影,一阵心痛突涌上来,便想上前去追。
“公子请自重,出了这个门就莫要再回来了”苏小小冷冷说道,在爱情面前,任何一个女人都是自私的,何况她苏小小的心境是与司马慧茹一样的清高孤傲,如何肯落得下风更要命的是,司马慧茹是她仇人的女儿,便也是她的仇人
蛋儿惶恐,停住脚步,看着司马慧茹消失在玄武湖畔,却感觉胸口一闷,一口鲜血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