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之前种种灾劫的原因,所有人族暂时聚集在十万大山之中。
当开国的消息一传出去,整个人族当天就陷入沸腾之中。
开国有好有坏,对诸多大势力也许弊大于利,种种规矩束缚,会限制势力发展。
但对于无数的普通平民或者底层武者而言,开国当是喜大普奔的好事情。
混乱年代,苟且偷生,如今立国平天下,天下一统,江山稳固,这代表着太平盛世即将到来。
有了国才能有安稳的家,家国才是完整的一体。
最起码一点,开国之后有种种律法规矩,有诸多刑罚保障,弱者遭受欺凌,可以有依仗来庇护自身,人人都能自立自强,不再是蛮荒时期强者为尊,弱者为奴的时代。
这种安稳的环境,正是亿万普通人曾经最渴望,又不敢设想的奢望。
“多少年,各大势力只顾壮大自身,有谁曾管过我等死活”
“乱世之中,朝不保夕,惶惶恐恐走过来,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又有谁管过我等平安。”
“如今人皇横扫四合,平灭万族妖魔,开国定天下,总算给了我等平民一个安稳家园”
“多少年,总算等到这一天了”
“长生人皇,功绩无上”
十方城后面,无数城镇之中不知道多少平民激动呐喊。
更有不知道多少的老人涕泪,追忆曾经的故人,数不清的辛酸在这一刻统统得到宣泄,说与亡人听。
随后第二天
这一场喧嚣,来的比任何人想象中都要大。
亿万的平民涌入皇城,皇城放不下,便跪在城外,跪在山林。
仿佛看到了希望,抓住了稻草,惶恐这一根苗头又被掐灭,这无数的人心念统一。
“恳请人皇一定君无戏言,无论如何开国成功”
“我等为皇城守夜,堵绝一切意外发生”
“从今日起,无论任何阻碍也绝不能耽误开国大事”
出于太过渴望之下的小心和谨慎,在这无数普通人心头,天大的事也没有开国这件事更来的重要。
这铺天盖地的人群,造成了一股大势,大势煌煌,仿佛不可逆阻。
“这”
各大城内。
诸多新晋的神魔家族,圣主圣王势力,全然面面相觑。
这些大势力顾忌往后发展,顾忌被统治的不安,正有联合皇城,面见人皇,请求延缓开国大典的举措。
“大势已成”
“逆不了了。”
“罢了,罢了”
有人皇在上,即便想逆,又何来的手段逆转
何况如今人皇和亿万平民一心,他们却是不接受也只剩接受了。
对于仍旧跪立在藏真府前面的人来说,这一消息不亚于是晴天霹雳。
立国,称皇
如此一来,他们之前的行为,岂不是就变成隔着墙在辱骂天子圣上了
这是何等大逆不道之举
如今开国,圣上势必有所作为,他们极有可能被杀鸡儆猴。
“这我等完了”
这些人跌坐地上,脸色苍白,惶恐至极。
第三天。
万众瞩目的日子到来。
沈家。
身为一直为人皇出面办事,被人皇庇护的家族,沈家上上下下皆是兴奋不已,今日一到,日后沈家地位更加举足轻重,尤其是沈梦秋,这极有可能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绝对大人物
还有黑帝,江家、左家等诸多老牌家族也是份量的大势力极重,这一天皆是郑重准备。
毫无疑问,他们这些势力在未来,就会成为皇城重地土生土长的大势力,常驻皇城。
至于后来其他的众多人族势力这些人怀着复杂的心情,早早聚集在了皇宫前面的广场之上。
这三天以来,沈家等家族紧锣密鼓的办妥了一切,所有家族迁出了原本的黑帝城,黑帝城整个都成为皇宫重地。
黑帝城前面的白帝城则推平建成了皇城的中心广场祭坛。
十方城剩余的其他城池打通规划,成了环绕皇宫的十方皇城,而城内的各大势力便聚集在这里面。
一切都换了新茂,动静之大,无一不说明着今天的重要。
皇宫藏真院内。
周正恭敬立在陈长生身边道:“圣上,时辰到了,更衣吧”
“嗯。”
陈长生从沉思中抬头,起身伸直了双臂。
与此同时,一大群被周正不知道从哪找来,穿着宫女装的宫女就捧着皇袍入内,给陈长生更换着五爪金龙缠身的无上皇袍。
“这几天可有不同的声音传来”
穿衣之间,陈长生开口问道。
他这话一出,众多宫女的双手都是一颤。
连周正也是心头一紧。
不同的声音,自然就是反对陈长生称皇立国的言论了,这种言论如果真有,那必然是要见血的
周正正色中连忙道:“回禀圣上,四方同庆,十方城内更是万众一心,暂时没有不当的言论传出。”
陈长生闻言不置可否,又问道:“文武百官的官职你可拟好了”
“拟好了”这个问题,周正更是小心说道。
陈长生不由一笑,问道:“你给你自己定了个什么官”
“唔。”
周正不由咧嘴。
就知道会被问道啊
他说道:“回圣上,小人给自己定的是宫内总管。”
“只是总管有点小了吧。”陈长生斜睨周正。
周正嘿嘿一笑:“不小,不小了,您在一切都听您的,您不在,他们都得听我的,当然,梦秋姑娘除外,就在您两人之下。”
陈长生顿时大笑。
“这就对了,治国安邦这种事还是由你处理,只要不苦了平民百姓,随你心意。”
“叩谢圣上小人惶恐。”
周正连忙跪下,陈长生这一句话给他的权力那就更大了,相当于是放权,如此他周正的未来,不可限量。
就比如这几天,城内数不清的人就全都来拜见他了,祈求讨个一官半职,这期间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周道。
而以后,这种日子只会更多。
果然,曾经跟着陈长生走出来,这是他一辈子最明智的选择。
“做好你分内的事就行,用不着惶恐。”
陈长生摇头,看了一眼天际。
立国只是他为了应对未来局势的一种手段,他的心思和眼界也从不在这一国之上。
至于权势绝对的实力就是权势,这一点他从未在意过,因为一直具备。
“走了,登基。”
皇袍妥当,陈长生抚了下衣带,迈步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