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这长相不俗的树木,都很值钱吗”
“不然为什么说发财了”
朱振兴奋的不行说道“值钱,哪里只是值钱那么简单,我跟你说,这世界上富贵者无数,但是能买到这宝贝的却没有多少人。
知道这东西叫什么吗
叫榈木,又叫紫檀木,而咱们眼前的这个又是最为高贵的品种,小叶紫檀”
檀,梵语是布施的意思,在各种硬木中质地最坚、份量最重,香气芬芳永恒,色彩绚丽多变且百毒不侵,万古不朽,又能避邪,故又称圣檀。
紫檀是最名贵的木材之一,多用它作为车舆、乐器、高级家具及其它精巧器物的材料。
十檀九空,越大的树就越是空心,所以紫檀少有超过二十公分的大料,这亦是起价值超高的原因之一。
而且这种树生长最是缓慢,五年增添一道年轮,要八百年才能成材俗话说的好,物以稀为贵啊。
朱振穿越那么久,见过的世家也不少了。
可还没见过拿着紫檀炫富的。
甚至连见都没见过几次,而且还都被世家当做宝贝一样藏着。
可是眼前呢
整整一座海岛,到处都是。
这可都是能够自我生长的真金白银。
这要是都砍回去,打制成饰品之后卖出去,顶得上十座盐田毫不费劲“将这座岛给本伯详详细细的标注在海图上,以后这里建起一座小型的码头,驻军守备,以防盗采盗伐。
记住了,这就是咱们淮安水师的聚宝盆,谁要是胆肥,把这里的地点给泄露出去,老子就砍他的脑袋家里人永世不得参军,不得为官。”
如此一大笔从天而降的财富,虽然朱振胃口足够大,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可以吃下。
再说朱振从来也没有吃独食的习惯,麾下的兵卒跟着你冲锋陷阵图个啥
还不是升官发财况且这样的财富必然引起无数人的觊觎,只有将这座岛划为淮安水师的财产,才能阻止那些眼红的人下黑手“真主在上,这难道是紫檀”
一个奇声怪调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朱振猛然回头。
居然忘记了船上的这些阿拉伯人朱振瞪着两只眼珠子都快鼓出来的蛮夷,心道这些废物,也喜欢这东西吗
这帮家伙最擅航海,说不得就记住了这地方,以后偷偷摸摸的来盗采盗伐朱振眨眨眼,回头对盛庸说道,“立刻,马上,给本伯找块打石头打制成石碑,埋在海边当年马援铸柱,今日本伯立碑,此地即为华夏之领土”
而后又对着阿拉伯“朋友”豪气冲天的说道“此地自今而始,即为华夏之领土吾淮安水师之信仰脚踏之地,即为我土谁敢盗采盗伐,休怪本伯无情。
犯吾华夏者,虽远必诛”
别管后世如何,是不是会像一些岛屿那样最终也沦落到别人的手里,就算将来丢了这里,也能给那些不成器的子孙留下一个法理上的依据老子先跑马圈地,占了再说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朐县公廨不远处的一处院落内,传来一声声咆哮因为此地乃是淮安行省精华所在,所以逼得余通海不得不放弃山阳,而选择朐县。
算是脱脱的鸠占鹊巢。
不过说实话,这个地方真不错,由一处两层小楼和几间厢房组成的院落,而且院子的园林经过胡家的设计,非常的高贵优雅,别说余通海住着很舒服,就是几个义子,也颇有几分乐不思蜀的味道。
尽管掌握不了权利,但若是能一直在这里享受生活也不错么。
早先朱振担任淮安行省平章之时,由于其掌握着淮安水师以及朐县的事务,从来不在此地办公,而是将所有的事务都放在朐县公廨处理。
现如今余通海接掌了平章一职,与朐县、淮安水师自然泾渭分明,却不得不将淮安行省的衙门设置在此地。
也算朱振厚道,事先为淮安行省准备了办公之地,否则在朐县全境皆是朱振封地的情况下,余通海将不得不面临“无家可归”的窘境可余通海却一点都不感激朱振。
他甚至认为朱振之所以给他留出了办公之处,就是要将淮安行省继续留在他的视线之中,时时刻刻保持着对于淮安行省的掌控和压制。
至于好心什么的,朱振有那玩意么
而现在,余通海确认自己的猜测一点都没错他恼火的瞪着面前的一个书吏,恨不得拔出雁翎刀将其一刀两断“你特么是不是找死,居然敢跟本官要房租”
余通海双目喷火。
堂堂行省平章,封疆大吏,居然被人追着缴纳房租,你让余通海情何以堪
可面前这位书吏不管,对然余通海的暴怒令其有些胆战心惊,却还是口齿清晰的说道“平章息怒,非是小的找死,而是咱们朐县就是这样的规矩啊整个朐县都是咱们伯爷的飞地。
所有的房子都是伯爷盖的,直至现在,朐县没有一间房屋、一块地皮出售,所有的产业都是伯爷的,包括您住的这座院子当初淮安行省一无所有,伯爷为了分清彼此权责,以平章的名义跟朐县租赁了这个院子,写明了每月租金一千两。
现在您是平章,租赁契约自然要承担过去您是明白人,这天底下哪里有租人家的房子不给钱的道理”
这事儿其实在理。
虽然当初都是朱振说了算,但淮安行省是淮安行省,朐县是朐县,不能混为一谈。
淮安行省没有直属的管辖地域,也就没有办公之地,连个屯兵之处都没有,既然落脚在朐县的地界上,向朐县缴纳房租是理所应当。
甚至人家朱振没有跟淮安行省要战船的停住费用,都以及够得上高风亮节了可问题是这么肤浅的么
当然不是当初朱振跟吴国公商量,要得这个淮安行省行军平章的职务,拍着胸脯夸下海口,不用朝廷出一分钱,他就能将淮安行省拉起来,等到东征之时定然冲锋在前,为吴国公冲锋陷阵所以,与天下所有的行省都不同的是,淮安行省没有应天的拨款,所有的一切都要自力更生。
那么问题来了,当初朱振即是平章,朐县又是他的封地,所谓的“房租”不过是个形式,左手转到右手而已。
可现在余通海继任为平章,那就必须真金白银的拿出钱来。
可是你看过连官署的房子都要缴纳房租的衙门么
余通海不是拿不出这个钱,哪怕淮安行省一分钱的财政拨款都没有,他自掏腰包也不是不行。
但他丢不起这个人辛辛苦苦谋求了淮安行省平章的职务,结果却连官署的房子都要缴房租
他余通海的脸面往哪儿搁余通海一张脸黑似锅底,眼神冒火的瞪着面前的书吏“你跟本官说不上话,想收房租,让你家伯爷亲自来跟本官说”
朱振这个王八蛋,真特么不是个东西他差这点钱么
就是为了恶心人那书吏倒也不苦苦相逼,闻言道“那行,可是小的职责在身,要不您看看给签个字画个押”
余通海再也忍耐不住,戟指怒道“再敢聒噪,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
开什么玩笑,堂堂一省平章,放在未来就是省委书记一级的存在,因为房租给人写欠条
简直岂有此理余通海也是冲锋陷阵尸山血海里打过滚的,这一下怒发冲冠,气势骇人,那书吏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跑了余通海兀自恼怒,一回身,“砰”的一脚将一把椅子踹飞出去。
吃饭要钱、喝水要钱、住房子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