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志有些不明所以,四五人站在其上而不断,并没有给他任何触动,弄一个粗一点的树干,别说四五人,就算是十余人站上去,也不一定能够将其压断。
“哦那让某见见你作出的东西。”
“这。。。现在此物,在贱民的主厨放着。”
“无妨,我今天有时间,便随你去看看。”
见东门俘还在发愣,松府尹便喝道:“你还愣着作甚,还不前面带路。”
“是是”
东门的住处距离码头并不远,也许是松溪仲的照顾,能够让他在一众睡大通铺的战俘中,能够拥有意见属于自己的院落。
小院很破旧,只有一个还算结实的草房,黄泥围城的低矮围墙仲,到处都散落着废弃的木料。
而最吸引杨志的则是摆放在院落中央的一个奇怪东西。
这玩意儿和东门所说的一般,一人大小。
但并非杨志所想象的只是一根完整的树干,而是用切割好的模板搭建而城,整体呈现半圆形,结构看起来十分的复杂。
“这就是你所说的桥”
杨志问道。
东门有些忐忑的回道:“回殿下,正是此物。”
杨志点点头,道:“楚辛,你带着四个人站上去。”
“是”
楚辛撇了一眼东门俘,招呼自己手下踏上这看似脆弱的不堪的桥梁模型。
杨志的侍卫都是身材健壮的厮杀汉,几个人加在一起的分量可是不清。
原本以为这东西回在如此重压之下回倒塌,但是这看似脆弱的木板居然承受住了几个大汉的蹂躏。
要说变化,只是桥梁稍稍有些变形而已。
“神奇果然神奇”
杨志绕着这拱桥模型打量起来,口中赞叹不已。
这玩意儿经过刚才的测试,虽然不如一根完整的树干结实,但是这东西和树干不同,只要掌握的方法,理论上是可以做到无限大的。
此刻他有些相信了东门刚才对他所言的狂妄之语。
“这是什么桥为何没在图纸上画出。”
“殿下,这是贱民不久前才想出来的桥,暂时还没有名字。”
杨志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我看着桥呈现拱状,不如就称为拱桥,诸位以为如何。”
“殿下大才”
松溪仲连忙称赞起来,在他看来,只要是杨志起的名字,就是狗屎也是天才一等一的好名字。
杨志不疑有他,甚是为自己的文学造诣而自得。
“想不到,某出来游历,还能在民间见到如此人才,真是不枉此行啊东门俘你可愿随某回长安,等回宫之后,吾定回将汝举荐给父王,若你能在父王面前将其说服,别说免除你的战俘身份,就算是做官也不是难事。
也许父王,也会因此对你的族人网开一面。
”
听到这消息,东门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如何能不答应。
“贱民多谢殿下,多谢殿下,贱民愿随殿下去京城。”
杨志闻言顿时笑道:“好好啊不过,你最该谢的不是我,而是松府尹,若不是他能识得明珠,本殿下也许就错过了一个人才。”
东门闻言,又对着松溪仲叩拜起来。
杨浩道:“松府尹不止治民有方,还能举荐贤良,为官如此,真是我大齐之幸事。”
这正是松溪仲想要的结果,举荐一个有能力的战俘不算什么,总要的是,这是当着齐国太子的面举荐的啊,试问这天下还能有谁有如此幸运之事。
他甚至有些庆幸,怎么这等好事居然让自己赶上了。
自己发现了人才,而正好杨志来了这了,而且这为王子殿下还是痴迷于工匠之道的人,种种巧合家在一起,让他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的入主朝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对着杨志好生的谦虚了一番,说这是身为一地府尹份内之事,不敢贪功。
这话让杨志听来,觉得此人的确是个难得好官,回去之后,要对杨浩提一提此人,像这样的人才,应该得到更大的重用才是。
在杨志这边为发现人才而高兴的时候,南方的战争已经进入到了焦灼状态。
被围攻了近十天的徐州城下,尸横遍野,厚厚的木板门已经被敌人撞的破破烂烂,要不是守军抵抗的顽强,上一次的进攻,说不定这徐州已经陷落了。
已经被提拔为伍长的黑夫,疲惫不堪的靠在墙垛之上,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杀死了多少苗人。
只是这些苗人就像是这南方的蚊虫一样,怎么杀也杀不完,身上的这身甲胄应十余天没有脱下来过,凝固的鲜血让贴在身上让人很不舒服。
烽火已经发出十天了,援军到现在还没有到来,而城下的敌人却是越聚越多,在这样下去,不知道徐州城还能不能守住。
“伍长,诸位兄弟,我可能无法带你们回家了。”
黑夫看着天空喃喃自语。
“敌人撤了敌人撤了”
传令兵的声音忽然响起,黑夫连忙从地上爬起来向远处看去,果然见到黑压压的敌人整如同潮水一般退走。
“伍长快看,那是我大齐的旗帜”
黑夫手搭凉棚朝远处看去,之间远处的地平线上隐约的能看到几面迎风招展的太极黄龙旗正向这边而来。
很快,地平线上就见到一道黑线,紧接着无数的晃动的人影出现在徐州守军的眼中。
援军来了,徐州终于守住了。
侥幸活下来的徐州军队喜极而泣。
徐州守将见此,顿时集结军队,打开城门,配合援军追杀那些逃窜的苗人。
但是苗人撤退的及时,让他们并没有多少斩获。
率先抵达徐州的是齐国的一个整编团,援军的到来,意味着齐国的南征彻底的来开了帷幕。
只不过大炮一响黄金万两,虽然齐国没有大炮,但是出动六万主力部队进行南征,足以消耗齐国两年的积累。
征讨蛮夷之地,对于文明程度更高的齐国是个只出不禁的买卖。
即便是相对富庶的苗人,在齐人看来也是穷的连裤衩都穿不上的势力,根本抢无可抢,所有的物资消耗只能依赖后方运输。
既然做好的南征的准备,这个代价杨浩等人已经考虑清楚了。
用了两年的积累来打这一场战争,若是征服不了南方,将会对齐国造成重创,数年之内别想恢复过来。
为了一举定乾坤,齐国大军水路并进。
洪武十二年八月,齐国陆军尽数抵达南方边境,开始对三苗之地进行反攻。
而水军经过一个月的航行,也已经抵达长江入海口,沿着滚滚江水逆流而上,彻底截断苗人可能逃亡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