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了将近半个小时,杨浩暗道可惜,如果今夜要是有大风,这大火绝对会是异常完美的焰火表演。
不过大火着了这么久,他觉得这一下差不多将敌人的粮草烧的差不多了。
而另一边,大夏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火扑灭,夏启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顿时怒火中烧。
那些看守粮草的士兵,此刻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早已经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暴怒的夏启抽取短剑,一剑将一名士兵当场捅死。
“粮草都看守不住,要尔等何用,将其全部处死,其家人都贬为奴隶”
这些士兵闻言顿时哀嚎不已。
“饶命啊饶命啊”
但他们的哀求显然没起到作用,一群手持石斧的战士走过来,将这些士兵当场砍死。
一时间惨嚎声不断,但夏启的心中的怒火依旧难以平息。
这场大火将一大半的粮草烧光,而他们准备粮草并不充足。
路上行军的消耗,抵达这里,所剩的粮草只够大军坚持一个月的,而现在一下子没了一大半,这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看着黑暗中城墙上的那点点火光,夏启恨不得将城中人生吞活剥,想到此时敌人可能正在城墙上嘲笑自己的愚蠢,这更让他怒不可遏。
怒火攻心之下,夏启只觉得胸口一阵憋闷,两眼一黑,一头栽倒在地。
“后”
夏启的倒在,顿时吓坏了其他人。
懂得些许医术的祭司连忙赶了过来,探了探夏启的鼻息锡,松了一口气道:“诸伯勿急,后只是晕过去了。”
众人闻言这才放心了下来,虽然他们并不在意夏启的死活,但是这个时候,如果夏启嗝屁了,那对战局影响将会是极大的。
没了夏启的约束,别说攻打长安城了,这些诸侯不相互打起来,也就谢天谢地了。
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夏启被抬进了大帐之中。
清晨,长安城笼罩在浓雾之中,能见度之低,甚至连对面的敌营都看不见。
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不过这种天气他也不担心敌人会狗急跳墙强行进攻。
守城的士兵们喝着热乎乎的小米粥,配上一些腌野菜,倒是吃的惬意无比。
而夏营那边却没有大齐这般悠闲了,还算的完好的粮食被整理出来。
结果很是让人心寒,剩余的粮草最多能让他们再坚持十天,如果十天之内拿不下敌人。
那么他们不用敌人打,自己就会被饿死。
而他们出发前根本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地方割据势力居然会这么难打。
这次战争让他见识了什么叫做无耻。
可恶的敌人不仅如同乌龟一般躲在坚硬的壳里,而且还如同草原上的狐狸一般狡猾,正面打不过你,就给你玩阴的。
这一把火,让大夏的士气跌倒了谷里。
尤其是夏启的晕倒,以讹传讹之下,很快就脱离的事实的真相。
有的说夏启被气死了,有的说夏启被做完偷袭的敌人杀死了,更有甚至,说的更具神话色彩,
绘声绘色的说做完见到一格三个人高的巨人,口能吐火,一把火烧了粮草之后,还顺手把夏启给弄死了。
恐慌迅速的在夏营中传播,失败主义的情绪在酝酿。
这些诸侯知道,在这样下去,军队别说去攻打敌人了,甚至有可能哗变。
诸侯聚在一起商议了良久之后,决定杀一警百,将那些散播谣言的人抓出来,不管他是那个氏族或者那个贵族的子弟,直接当众处死。
血腥的杀戮很快震慑住了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太阳升起,阳光驱散了浓浓的大雾。
杨浩看向敌营那边,只见前几日还大肆砍伐树木的行为,不知为何也停了下来。
而且敌营死沉沉沉,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杨浩有些疑惑,自己烧了他们的粮草,按道理夏启应该有所反应才是,不管是战还是什么,也不该如此平静啊。
敌人没有进攻,诡异的情况让他看不出个所以然,只不过为了以防意外,还是督促士兵时刻戒备着。
傍晚时分,昏迷了一天了夏启才悠悠的转醒。
见夏启醒来,诸侯立即围了过来。
夏启看着面前的一张张面孔,有些茫然的看了一会儿,眼神才有了些灵动。
“现在何时了”
“后,您已经昏迷一天了。”
祭司躬身道。
夏启一惊,连忙道:“敌人那边可由动静”
“后放心,敌人依旧龟缩于城中,并无异动。”
一名诸侯回道。
夏启闻言,脸色有些狰狞道:“粮草还剩几何”
众人听夏启问起这事,脸色都有些难看。
有莘氏首领姒卞回道:“最多十日,吾部便会断粮。”
“什么”
夏启顿时大惊,他没想到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如果在出征前,他会觉得用十天来攻打一个小城,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攻灭有扈氏,不算前期准备,正真的战斗也就一天而已。
可是经过之前的进攻,敌人的难缠简直超乎他的想象,两人眼花缭乱的防御手段,远远的超出了他的想象力极限。
守城能守成这样的,他征战一生,是第一次碰见,如果真要有,他觉得恐怕只有西边那些大鼻子的异人口中的什么马帝国,才会有这些手段吧。
夏启是不相信西边野人的传说的,一个只会玩泥巴的部落,胡诌的东西哪里有什么可信度。
只不过大齐的出现,不知怎么却让他想起了那些传言。
“难道敌人真的有神帮助”
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夏启便觉得不可能,自己才是天命之人,好不容易才爬上了权利的宝座,成就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他还要强大的人存在。
冷静下来后,夏启沉声道:“明日,明日全力进攻此城,三日之必须将其拿下,若有言退者,死”
三日拿下长安城,让众人心中叫苦不迭,但看着夏启也不想是想给自己建言的机会,只能硬着头皮说了一声“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