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府的第一堂课,杨浩没有交给众人太多的科学只是,而是用自己方式向这些官员们灌输了一些,唯物主义的思想。
大齐学府不是神学院,也不是为了研究伦理道德。
唯一的目的,就是培养实用性人才,让他们能够快速的投入到工作中,成为大齐建设的一块砖头。
杨浩知道短时间内,让这些人放弃以往的认知是不显示的,只有今后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
让他们慢慢的接受新的习惯。
至于大齐百姓杨浩怎么想,杨浩根本不去关心。
人不仅有从重性,更有模仿的习惯。
大齐的高层接受了杨浩的思想,自上而下的影响之下,普通人的观念转变只是时间问题。
话语权掌握在当权者的手中,几个屁民的质疑根本不能影响大局,只会被当成傻子。
古往今来,无外如是。
官员们兴奋的来,心情复杂的离开。
杨浩不知道今天说的那些能影响他们多少,这第一步已经迈出去了,就等着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官员们每天都会准时的到学府中听杨浩讲课。
除了第一天,说了一些和知识无关的东西之外,这几天,杨浩没有再提及唯物主义的思想,仿佛那一天的事情只是个幻觉一般。
学习知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没有足够的教材,杨浩教的没有什么章法。
文字方面,基本上是想到什么教什么。
而算数,这些官员基本上掌握了四则运算,杨浩能做的便是,通过出一些题目,加强他们实用能力。
比如,此时让所有官员都抓狂的问题。
不知道是杨浩故意恶心他们,还是真的有心考验他们。
就连在算数方面造诣最高的少炎,揪掉了好几根头发,心中纠结鸡和兔子为何要关在一个笼子里,这不是闲的蛋疼吗
更可气的是不知道多少只兔子和鸡,只告诉了头和脚,这他娘的上哪知道答案。
或许这狗屎一样的题目,绝对杨浩想出来故意刁难人的,答案就他娘的是没有答案。
不止是少炎这么想,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个道理。
从出题目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个小时,不少人在沙盒上写了又涂,涂了又写,一片愁云惨淡。
杨浩也想着他们能知道答案,出这题目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习惯自己去思考。
毕竟这种题目,已经是十分有难度的数学问题了。
杨浩笑道:“怎么有谁解出来了”
众人一声不吭,一脸的苦涩。
“首领,这问题也太难了,这真的能计算出来吗”
寅沉声道。
杨浩笑道:“自然是能解出来的,用你们所学过的加减乘除,算出这个题完全不成问题。”
“属下愚钝,还请首领告诉吾等如何去解这算题。”
少炎挠了挠脑袋,一脸期待。
杨浩点点头,那些铜刀在身后的墙上刻了起来。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我说之前说,
有不明数量的鸡兔同在一个笼子里,从上面数,有三十五个头,从下面数,有九十四只脚。问你们笼中各有多少只鸡和兔
是这样吧”
杨浩问道。
对这个折磨了他们许久的问题,众人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连忙称是。
杨浩一边写,一边解释道:“我们可以这样想一下,如果笼中全是鸡,而鸡有两条腿,那么总共的腿数,便是两个头的数量也就是七十条腿。
而我的问题中却是九十四条腿,利用减法便是少了二十四条腿。
我们又知道,兔子是四条腿,比鸡多了两条。
那么这剩下的二十四条腿一定是兔子的。
我们再用二十四除以剩下二,便是兔子的数量。
知道兔子的数量,难道还不知道鸡的数量
”
虽然杨浩解释的很详细,但是众人看着墙上的数字,还是眉头紧皱。
杨浩见此叹了口气,只能再墙上画了只兔子,几只鸡,用图文的形式再次的讲解了一遍。
这会众人结合着杨浩先前的讲解,顿时恍然大悟。
“神奇,真是太神奇了。”
少炎兴奋道。
杨浩笑道:“不错,这就是算数之道的神奇之处,只要灵活的运用你们所学过的知识,便可解决生活中的许多问题。
无论是吏部,还是户部工部,都会让你们轻松许多。
”
杨浩没有继续在讲下去,而是让他们自己去反复的揣摩这道经典的数学问题。
只要将这道的题研究明白,他们算数水平最起码,已经达到了小学一年级的水平。
这样的能力,已经是这个时代的高级知识份子了,放在任何一个部落,要是会忽悠的话,当一个祭司绝对是绰绰有余的。
天色渐渐暗,众人的还在热烈的讨论,如此热烈的学习氛围,杨浩很是欣慰。
想到自己曾经上学时候,趴在桌子上睡觉,杨浩有些感慨自己当初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那么好的条件,对知识的渴望还不如数千年前的古人。
杨浩为他们打开了数学世界大门,而算数之道,将在大齐部落的发展中扮演者举足轻重的角色。
在杨浩为大齐的文官传授之时的同时,长安城内大约六到十岁的男童被强制的集中起来。
在杨浩不为官员讲课的时候,大齐初级学府便是属于他们的。
底层的官员成为了兼职先生,被选为先生的人,心里是拒绝的,对于男人来说,谁想每天和一群小屁孩呆在一起。
只不过,杨浩答应他们只要当先生,便在俸禄的基础上,每月增加五斤米,十枚鸡蛋,这才让这些官员勉为其难的接受的这个工作。
只不过他们虽然是文官,但这个文也只是相对这个时代而言。
要是以数百年数千年之后的眼光来看,他们就是活脱脱的武夫。
而这些武夫文官,怎么会有那么好的性子去耐心的教学,只要没认真听,或者极其简单的问题没有回答上来,便是一顿凶残的体罚。
慢慢的这些先生的凶名,甚至能止小儿夜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