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王团长也是知道,想要干掉这个太岁爷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到最后自己反而会死他的手上。
太和县什么时候出现过这样的人物这个人又为何出现在这里不可一世掌握整个县城商会的孙局长,得罪了他都一败涂地,弄了一个家破人亡,自己呢能招惹他吗
王团长不得不权衡利弊,收敛自己他必须考虑这一切,毕竟那太岁是隐藏在暗中随时都能杀掉自己的可怕人物。
县城内,以搜查杀害孙局长的凶手,抓太岁之名而搜刮钱财的保安团士兵,如今被太岁这个煞星给打的头都不敢露。
在二营三连长传达王团长的命令后,这些人才吐出一口气纷纷把手中掠夺的财务放下,把裤兜衣兜都翻过来,脱掉鞋,一个个的双手举枪走出去,他们如今最想的就是走出这是非之地。
“班长,这块大洋是我自己的”一个士兵不情愿道。
“那也要扔掉,不要试图身上带一块铜板,那会要了你的命。”班长上去踹了这个士兵一脚吼道。
他是真的怕了,他听到了枪声这枪声在隔壁院落的老妇喊话之后响起,他出了院子就看见院门口倒下的中士班长。
“把我的手镯给我,你不能揣进怀里拿走那是祖上留下来的啊”老妇扑上去抓着那中士班长的手臂。
如今百姓们知道有人撑腰,就大胆了一些眼前的这些土匪豺狼,都被太岁爷看着,他们不敢再放肆。
不怕贼头就怕贼惦记,一个人要是感觉有一个人总是惦记着自己的脑袋,这是很恐怖的而你拿他又没有什么办法,这才真的叫寝室难安。
你要找他斗,说不定自己不但会死,自家亲人的命也有可能不保,简直是无解的存在。
孙局长就是前车之鉴,这是一种无形的威慑是谁都会害怕招惹这么一个人。
夜色下,在明月的照映下在突入民宅抢掠祸害百姓保安团弟兄,成群的举枪出了院落,三十多家民宅内,近三百号当兵的如同丧家犬般被逼退。
老百姓看着很解气,能在这夜里听到一声声唾沫吐在地上的骂声:呸呸呸
畜生
狗东西
太岁爷的厉害给了老百姓底气,这些保安团的士兵们只能忍受着辱骂,也让他们从内心中感觉到羞辱,这这种羞辱是良心上的,是老百姓的骂声,戳破了他们的良知,戳断了他们的脊梁骨。
他们感觉自己真的像条狗,而不是站在老百姓面前,端着枪能够趾高气扬,昂首挺胸的兵,是一名堂堂正正的人。
“营座县城内可是热闹的很,听说二营长被那太岁爷给崩了脑袋,整个营的弟兄都跟狗一样从老百姓的宅院中走出来,一分钱的财务都不敢拿。
这次听说保安团被打死了三十多个人,警察局的都没有敢露头。”
城门口,把守城门的一营,二连长一脸幸灾乐祸的说道。
“这二营长是团座的嫡系,做惯了坏事儿我们还要配合他们,喝一口汤。老百姓都被他们祸害的脱了几层皮,这也是报应。”一营长语气中带着爽快。
“团座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您说团座要我们戒严,我们怎么办当真不放走一只苍蝇”二连长眉头一皱道。
“那太岁爷那么大的本事,可不是我们能够抓到的我们的眼睛可是睁的很大不是吗”一营长说道。
“这我就明白了呵呵呵弟兄们跟着您那是敬您打过仗,曾经也是国民革命军88师正规军,是响当当的汉子,可这姓王的太不是东西,弟兄们真的不想这么一直干下去。
在这三百多号弟兄,那可都是您一个个拉过来的如今世道太乱,乡下各乡里都成立了保乡队,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弄些武器弹药,回乡算了。
如今土匪也多,咱保乡亲,比跟着这姓王的祸害百姓强吧”二连长劝说道。
他要试图说服营座,他可不想跟着姓王被戳着脊梁骨,被老百姓骂;畜生不如的东西。
“毕竟王团长待我不薄啊弟兄们的军饷也没有拖欠过,就这么弃之而去,不显得我无情无义”一营长眉头皱了起来。
“可也不能助纣为虐吧您难道看不出来,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骨头的人,现在日本人都打到了鹿邑,很快就打到商水县,等小日本打过来,他肯定是头号汉奸。”二连长咬牙道。
“好了,这事儿不要再提他要是敢做卖国贼,我会第一个毙了他。”一营长冷声道。
“哎”二连长重重的叹息一声。
郭小五此刻出现在城墙之下,看着外紧内松的防守,不由嘴角露出了笑意这个营长是故意放自己走啊,几个阴暗隐瞒处,故意疏忽,就是那一个狗洞故意放了一个灯笼,这是明告诉他郭小五:这里能跑,快走
郭小五笑了,有逃的地方他自然不会钻狗洞在一处隐秘处抓钩扔上城墙,翻身而去。
在郭小五离开之后,一营一连长在郭小五离开的地方走了出来他看着那如灵猴一般翻身而去的太岁爷,双眼眯了起来,内心道:“想拦能拦的住吗就这伸手,抓他的代价太重,不过我为什么要抓他呢,呵呵呵”
对于太岁爷,作恶的人怕他但真正的汉子会佩服他,对其心悦诚服。
一连长的内心是舒畅的,他点燃一根香烟向城门口走去。
“大哥,老三说的对,我们干脆趁着机会道军需库弄些武器弹药,直接回乡就是。就不要跟着这姓王的做伤天害理的事儿了,这样我们对不起祖宗。”三连长伍虚劝说道,对于保安团的匪徒行进,他也是早就深恶痛绝。
今天是难道的机会,如今二营军威扫地,三营又是软脚货色现在动手,谁也拦不住他们。
“大哥”一连长走到一营长的面前,与二、三连长再次聚集在一起。
“他走了”营长问道。
“伍连长说的对,他看出了我们无疑与他敌对,他走的很洒脱。”一连长回应道。
“这样就好啊说明他不但厉害,还很聪明他说自己是独立铁血旅的战士,是中校军官,我早已经相信了七分,铁血旅任何一个士兵都有这个能力,与之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的是他们死过了,他是唯一的种子,这也是我对曾经的兄弟的保单,英雄我们不能为敌更不能死在这些烂人的手里。”一营长仰头咬牙道,在上海一战他没死,败了他跟着部队去了南京,又败了,而那时候还抵抗的只有铁血旅。
南京之后他掉了队回到老家,但他是军人他投奔王团长也是希望有一天与日寇再战,那时候他不再逃。
所以他拉起了一个营的队伍让王团长给他养着,也是保安团战斗力最强的营,更是王团长的依仗,这些弟兄都是他训练起来的,只听从他的命令。
说起来他与王团长可是亲戚,自己的表姐是他的二姨太,才让他如此轻易的得到现在的势力与地位。
说起来,在太和县可以不把保安团二营三营营长放在眼里,但谁都不敢在他一营长面前放肆,那是要给三分薄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