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9月10日凌晨,民国26年农历8月初六。
日军为了争夺淞沪战场,掌握战场主动权,对淞沪阵地实行中心穿插,四面包围的战术,与国民革命军展开激烈的战斗。
双方都以不负一切代价为目的,想要把对方全歼。
战争如火如荼,烽烟四起,双方将士在激战中损失惨重。
郭小五投入淞沪战场,已经二十多天,他一直不停的战斗。
他的部队被打光,唯有他一人幸存从罗店死里求生出现在98师5团的阵地,上海宝山月浦镇。
在潜逃中发现大批的日军从5团阵地后面摸索而来,他在干掉几名日军后,为了报仇雪恨,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战场,亮明身份后得到路景荣少将的信任,带领5团三营战士阻击。
三营是5团的精锐部队,是为数不多的半机械化序列队伍,是5团最后的底牌。
郭小五利用三营抢占先机,在后山三面高低形成的口袋地形,布置成口袋阵。
这是郭小五在路上就注意到的战略要地,早就做出的作战机会。
他郭小五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他连续作战中,已经成长到新的高度,拥有者敏锐的战争嗅觉,能捕捉战机。
只有成熟的将领才会拥有如此能力,只有长期的作战积累出的经验,才能成就如此本领。
没有天生的将领,只有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悍将。
日军一个大队一千多名战士,为了快速歼灭顽强的5团,直接钻入了郭小五布置的口袋阵。
在一千多日军将士刚刚进入口袋阵的时候,司徒营长就要发出开枪的命令,他已经把腰间的配枪给拔了出来,被郭小五直接抓住手臂按了下来,说道:“只有日军全部钻进去,就在你的脚下,才能开火。”
“为什么”司徒营长不解的问道。
两人的声音很低,司徒营长凝视着郭小五。
“我要全歼他们让弟兄们把手榴弹全部拧开口,在开火枪全部扔下去,你要记住只要抓住时机,才能打出最漂亮的仗。
我们三面包围,他们全部暴露在我们的枪口下,想活着出去难。
我们站着天时地利人和,要好好的利用。”郭小五解释道。
“好听您的。”司徒营长对着自己的传令兵下达命令,把郭小五的命令传达下去。
全营的战士轻手轻脚的把手榴弹的盖子拧开,拉出引信,放在阵地上,这些手榴弹五六个被困成一捆,加大爆炸的威力。
“进击抢占高低快”日军大队长高扬着战刀,下达命令。
很快整个日军一个大队的将士,全部出现在正面高地几十米的距离。
日军大队长凝视着这处高地的地势,看着宁静左右高低形成的口袋地形,不由嘲讽道:“天然的伏击之地,若是中国军队发现这里埋伏,我帝国勇士将有死无生。”
然而他话音刚落,听见一声嘶吼:“扔手榴弹开火”
嗖嗖嗖嗖
无数的手榴弹跑入天空,如密集的雨点一般砸向日军士兵,日军士兵一脸的惊恐之色。
“纳尼”日军大队长瞪大了眼睛,他想不到被他一语中的,四下看去左右前方三个高低,露出了大批中国战士,他们架着冰冷的枪口。
然后下一刻
轰隆隆
突突突突
哒哒哒哒哒
砰砰砰砰砰
轻重机枪疯狂的射击,密集的子弹把一个个日军士兵射翻,被猛烈的爆炸吞没。
顷刻间日军整个大队,死伤过半那日军大队长狰狞着面孔,嘶吼着,高举着战刀:“迎击,迎击”
然而密集的子弹根本让他们无法有效的组织反击,即使反应快的大日本帝国优秀的战士,在刚刚稳住阵脚后,也被蝗蜂群一般密集的子弹射穿。
噗噗噗
一颗颗子弹洞穿日军大队长的身躯,他高举着战刀嘶吼着倒下。
那吞吐着凶猛火舌的马克沁重机枪,子弹穿透脑袋,把日军士兵整个脑袋射爆,射入躯体,一排子弹把日军士兵射的是血肉模糊。
不用日军战斗指挥官指挥,也没有日军战斗指挥官的嘶吼,还活着的日军士兵开始怪叫着,惊恐着撤退。
但是他们能扯吗
在郭小五的命令下,分出三挺轻机枪,一挺重机枪,五十名战士,立即奔扑口袋阵入口,一字排开,形成一道防线。
这个日军大队面临的是四面包围,密集的子弹从前后左右飞射而来,如死神一般召唤着他们的生命,即使恐惧,即使嘶吼,也躲不过子弹穿透他们的身躯,脑袋,把他们打得血肉模糊。
短短十分钟,一千多日军在口袋阵中全部倒下,死亡的躺着不再动弹,重伤的哀嚎着宣泄自己的疼痛。
四面包围的三营战士,突然停了火他们听着口袋阵内,重伤的日军士兵的哀嚎,发现他们的手有些软。
整个战斗下来,三营的弟兄们感觉如同做梦,比起日军的伤亡,他们伤亡的几十号弟兄可以忽略不计。
哒哒哒哒
郭小五架设着机枪,射杀几名哀嚎的日军士兵,并没有停下来。
司徒营长与战士们一脸惊骇的看着郭小五手中的机枪继续咆哮着,听着那怒火滔天的咆哮声。
郭小五身边的装弹手,忘记了送子弹在最后一颗子弹打出去后,咔咔咔咔的空饷的声音响了一会儿,郭小五手中的重机枪安静了下来。
司徒营长命令战士们打扫战场,郭小五怒声道:“拿起你们的刺刀,把所有还活着的日军杀掉。我们不需要俘虏。”
我们不需要俘虏
郭小五愤怒的声音在回荡,然而没有人听从他的命令,在几名士兵刚刚踏入战场后,一名日军士兵突然架起了机枪,在嘶吼着扫射。
突突突突突
这几名士兵被突然反击的日军士兵射杀,倒在血泊之中。
嘭
司徒营长颤抖着身躯,握着自己的配枪,他一枪把那名日军士兵射杀。
“我们不需要俘虏全部杀光”司徒营长愤怒的嘶吼起来。
受伤的日军士兵的反击,引起了战士的愤怒,让他们清楚的认识的,对敌人的手软,代表着他们自己的死亡。
那些哀嚎的日军士兵被补了一枪,在零碎的枪声过后,陷入平静。
郭小五蹲坐在机枪阵地上,掏出一根烟,掏出洋火噗嗤一声点燃抽了起来。
“长官从日军身上搜的。”司徒营长手里拿着几包烟递到郭小五面。
郭小五看了看司徒营长,把香烟接过来,装进自己的裤兜里,才开口道:“天有些冷了,我需要军服。”
郭小五还是光着背脊,如他腿部与北部的伤口已经结痂。
“好卑职还有一套新的。”司徒营长回应道,神情中带着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