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深山区更往西的方向,绵长的道路上背向市区的灯光,向着西面延伸着,等在路前方的正是爱因兹贝伦那片尚未被开发过的森林。
虽然是有着双向车道的公路,但在路灯稀疏的路径上,几乎看不到有迎面而来车辆的踪影。
深夜中的道路,就像是被遗忘在这寂静的夜晚之中。
不过就在这样寂静的氛围中,有一辆银白色的汽车飞驰在公路上。
“爱丽丝菲尔”
比直的道路上没有什么车辆,呆毛王分神向着一旁躺在靠椅上的爱丽丝菲尔看了一眼:“你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在车里休息了一会,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中藏着剑鞘,有着剑鞘的保护她还不至于无法行动。
她睁开眼睛看着担忧自己的呆毛王,爱丽丝菲尔有些无奈的说道:“saber”
“真的没有问题啦。”
呆毛王能明显的察觉到,爱丽丝菲尔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自己。不过想来这也都是她自己的决定,呆毛王也没有办法帮其进行决断。
她叹了口气,说道:“马上就能回到”
说着,呆毛王忽然抓稳方向盘,然后伸出左脚一脚将刹车踩到底。
幸亏爱丽丝菲尔系好了安全带,要不然就要被这急刹车带来的惯性甩开。
由于车辆在急刹车之前一直都是在比直的行驶,车子并没有剧烈的旋转,轮胎在柏油马路上滑行着冒出了一阵白烟。
车身的惯性被轮胎的摩擦抵消,车辆终于停了下来,车身距离前面的人影只有不到10米的距离。
“诶”
爱丽丝菲尔被呆毛王的急刹车弄的有些手足无措。
她呆呆的向着呆毛王问道:“发生什么了saber”
“servant的气息。”呆毛王皱着眉头冷冷的说道。
一边说着,呆毛王一边想要将车辆掉头,转而离开这里,爱丽丝菲尔的身体不时产生的不适感,对现在的状况来说简直就是送死。
“总之,我们先离开”
不过话还未说完,呆毛王就睁大了眼睛,失声道:“兰斯洛特”
车辆的照明灯照亮了那名从者的身姿,他全身穿着漆黑的铠甲,背后生有如同触手一样的披风,这次他已经没有使用那种黑色的雾气作为遮掩了,呆毛王可以通过照明灯的光线清晰的看到那名从者的脸。
呆毛王的思绪一瞬间变得有些错乱,面前的那位从者是他曾经作为亚瑟王时期的部下,兰斯洛特。
另一边爱丽丝菲尔则是她发誓要保护的人,可她的身体
而且对方的御主也不知道在哪里偷窥着,身为从者的呆毛王,也十分的清楚,从者是无法违背御主的指令的。
如果对方要对爱丽丝菲尔下手的话,这种钢铁的汽车对与从者来说不过像纸箱一样脆弱,如果还留在车里的话便会成为毫无防备的状态。
但呆毛王并不保证自己在白刃战中能胜过曾经作为圆桌的最强骑士,在那种情况下她也根本无法保护好爱丽丝菲尔。
呆毛王一时之间陷入了莫大的迷茫当中。
“saber”似乎感觉到呆毛王有些不对劲,爱丽丝菲尔轻声对着她说到,“看来今夜你也有一些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完成啊,saber。”
“爱丽丝菲尔。”呆毛王愕然的看了一眼爱丽丝菲尔。
爱丽丝菲尔笑着说道:“别看我这样,我也是一名魔术师啊。”
沉默了一下,呆毛王点点头,打开车门走进了寒冷的夜色之中,呼出了一口积压在心中沉闷的气,呆毛王穿上了那身魔力所编织的铠甲。
夜风吹动着树木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也混杂着轮胎和地面摩擦而烧焦了的气味。
呆毛王目送着爱丽丝菲尔控制那辆车调头,他手持着圣剑,为了以防兰斯洛特的突然暴起,呆毛王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兰斯洛特,同时也把一部分注意力放在正在离开的爱丽丝菲尔身上。
作为从者的她具有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力量,一旦有什么危险的话她完全可以,迅速将爱丽斯菲尔从那辆有可能被袭击的车辆中救出来。
不过令人奇怪的是,直至爱丽丝菲尔所乘的车辆消失在视野之中,作为berserker职阶而现世的兰斯洛特都没有行动,已经失去理智的他为什么会这样
而且他的御主也迟迟没有出现。
一系列的变故又让呆毛王有些错愕。
“为什么”
看着曾经自己旗下最强的圆桌骑士,呆毛王紧咬着嘴唇,用凌厉的声音向着兰斯洛特说道:“我的朋友啊,为什么会堕落至此。”
虽然知道作为berserker现实,而失去理智的友人,可能无法给出该有的答复,但呆毛王依旧把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说了出来。
而就在呆毛王困扰的时候,面前的兰斯洛特做出了令呆毛王惊愕的举动。
兰斯洛特凝视了呆毛王许久,然后恭敬的低下了头,颤动着说道:“没想到能够再次见到如此光景。”
“兰斯洛特,你”看着眼前突然开口说话的兰斯洛特,呆毛王一下子就发懵了。
“为什么”
看着眼前的兰斯洛特,呆毛王的脸上浮现出悲哀,怜悯,以及对没有拯救臣民的自己的痛恨。
“如果不是我的话”她脸色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惨白,就连语气都变得有些自责的意味,“如果我没有成为王的话。”
“无论是你,还是桂妮薇儿”
“王啊”兰斯洛特不忍自己的王陷入自责,他打断了呆毛王的话,“那时候为什么没有制裁我这个罪人。”
“什什么。”
呆毛王因为不可置信而向后退了两步,手中紧握的圣剑也因为眼前之人的话语变得有些脱力,心中所坚持的理念也因为他的话产生了裂痕。
“我憎恨你。”
漆黑的狂骑士的表情变得有些狰狞,他伸手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胸口,语气也因为愤怒变得有些颤抖,“为什么不制裁我的罪过,为什么不惩罚我。”
“无论是格尼薇儿,还是导致了不列颠分裂,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我。”
“可你身领到人民的王,为什么不来惩罚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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