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人。”一身简便训练服,披肩发用一条发带弄成最简单的单马尾在后,低垂着眼帘,纯白眼眸平淡如水,雏田在给父亲行了一礼后,跪坐在其对面。
日向日足现在是越看雏田越是满意,天才,尽管失去了自绑架以后的全部记忆,但这么多年来的不知名锻炼下,让雏田的身体非常柔韧有力,基本功扎实,学什么都特别快,最重要的是不胆怯,不害怕了。
是在两岁还是三岁的时候呢日足就发现女儿的性格似乎有那么点懦弱,太软了,实力可以通过努力去获得,性格却是天生,很难得到改变,而且性格方面是很难控制的。
放任软弱压迫,逼迫着变得坚强度把握不好就容易崩开,身为未来家主的继承人,日足倾注在女儿身上的心意有很多,日足打算等女儿再长大一些,就开始正式的培养,扶不上墙的烂泥,这个日足从未想过,他相信可以教育好女儿。
结果就是之后发生的事了,女儿被绑架,一下就是失踪了近五年,等再回来时是九岁了,然后日足就发现,重新回来的女儿,那份在小时候隐隐存在的懦弱性格不在,身体方面还有着异常坚固的基本功,真是想知道这五年来,女儿经历了什么
“雏田,今天就先放下修行,改为休息吧,绷的太紧容易断,适当的松一下。”
“父亲大人,谢谢关心,可是”雏田先是低头表示感谢,接着抬起眼眸看着父亲,纯白的眸子没有神采,是无神的,没有聚焦,一看就知道的一个状态,迷惘;“不修炼,我,不知道该做什么”
可以说美中不足吗让日足既心疼又无奈的是,女儿性格是不懦弱了,但却像丢了魂一样。
失去记忆,又或者说,是记忆被封印,经过火影直属暗部,还有山中一族的协力检查,已经确定了女儿的大脑被动过手脚,大脑啊,那是能轻易妄动的地方吗
就好像用绳子将一块水嫩的豆腐给绑起,捆了个死结,要求在不弄坏豆腐的前提下,拆除绳子,可以说一个不好,雏田就废了,变成白痴都是轻的,严重之下,当场死亡不是什么意外的事。
真相导致了没人敢轻举妄动,雏田不是阿猫阿狗,不是对宗家来说死不足惜的分家人员,她是宗家的大小姐,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没人敢承担那个责任,去擅动雏田的大脑,试图解开封印。
日足并不在意那些,女儿能平安回来,那就已经是万幸,他不会再多奢求其它,尽管非常好奇女儿失去的记忆是什么,但他不会拿女儿的生命去开玩笑,冒险。
如此下来,雏田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修行,修行,还是修行,正如雏田她自己说的,不修炼,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一停下来,心里就很是迷惘,总是会忍不住去想,她所遗忘的,非常重要,不想忘记的到底是什么
如无必要,雏田从不出家门,忍者学校没去上,就是留在家里进行柔拳修炼,从回来到现在已经大半年了,雏田的出门次数屈指可数。
雏田的实力,刻苦努力,这些让日足满意,欣慰,雏田的孤僻,不与人交流,迷惘,又很让日足心疼加无奈。
“总而言之听父亲的话,出去散散心吧,心里的空缺需要新东西的填补,既然不知道自己丢失的是什么,那就用别的,去填充,总能找到的,只要用心”日足这么说道,看来是坚持不能让女儿这样下去了。
雏田闻言,沉默中轻轻点头;“父亲大人这么说的话,那,就出去转转吧。”
“恩,去冲个澡,换身衣服,整理好心情,开开心心的。”
雏田再次行了一礼,起身就要告退,在退到门口时,日足想起了什么,扬声道:“对了,前天有从首城那来的客人,身份很尊贵,还不知道脾气如何避免发生冲突,遇到了就远远的躲开,实在躲不开,比划个手势,暗中保护你的人会出面应付,不要勉强知道吗”
雏田恩了声,转身消失在日足眼前,遵照父亲说过的吩咐,沐浴,换衣,退去了因为修行而出的汗,以一个最完美的状态出了家门。
日向家的人在外人眼里绝对算得上异类,不是说行为处事,又或者长相,只以眼睛来说,日向家区别于所有的普通人。
血继限界,白眼,无关乎开启或关闭,始终呈现的是纯白,看惯了普通人的黑眸或是蓝眸,忽然见眼球和瞳孔全是白的,很不习惯吧但这就是日向家的一个标志,被小孩戏称白眼妖怪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一路上有很多指指点点的声音,似乎是被警告和提醒过做的很隐晦,不明显。
雏田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吃东西吗不饿,也不想吃,要玩吗玩什么也没什么可玩的,那该做什么
从木叶村东渐渐走至人很多的村南,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该做什么,没有目标和目的,迷茫,迷惘,通过修行还能分散这份心情,现在闲下来了,一时间变得无所适从。
“拥有清澈纯净的双眼可爱又漂亮的少女要来一口吗”转来转去很是不舒服的雏田想回去了,这样浪费时间,她宁愿全身心的投在修炼中,最起码,那样她的身心能够很放松,就是在这个时候,从身后响起了问话。
来木叶已经两天了,今天是第三天,初到木叶的兴奋逐渐变成艰熬,唯一急的要死,明知道雏田就在日向大宅中,她却不能去看,出发前橘良太郎曾警告过她,要是泄露了身份,她的一切都将被毁去,唯一可不会拿这种事来冒险。
经过上次的大小姐被绑事件,现在的日向家绝对的固若金汤,她要敢再用土遁潜进去,那乐子估计就真的大条了,那么该怎么去见雏田呢这可是快把她愁死了。
化忧愁为食欲吧,唯一手里拿着章鱼烧,海鲜天妇罗,糯米丸子等小吃,一边苦想着办法,该怎么见雏田,一边张口开吃,可能是因为心事的关系吧,这些在木叶乃至于其它地方都很出名的小吃,她是一点也没尝出啥滋味来,跟咀嚼失了味的口香糖一样,味如嚼蜡。
出现在这样的她面前的,是一个很熟的背影,越看越觉得熟,很快认出是谁后,唯一差点没哭出来,激动的啊。
没忘记这里是哪里,用尽所有的气力遏制住那份激动,慢慢的自然靠近,强忍着随时都会走音的语调,怪里怪气,勉强算是说了出来。
“拥有清澈纯净的双眼可爱又漂亮的少女要来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