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辛祭居然还这般含情脉脉地看着暄王,珍珠简直要被她给气死了。
现在还在大小姐的房间里,若是大小姐醒来看见他们这般眉来眼去,岂不是要伤心难过
想到这种可能,珍珠对辛祭的厌恶和戒备更甚。
“你出去”珍珠对辛祭说道,“大小姐还要休息呢”
“够了。”容澈转头看向了珍珠,不悦地皱起了眉头。
王爷的态度的态度让珍珠微微一怔,心里莫名觉得委屈,但仍旧是沉默了下来。
她低着头,眸子里有些不甘。
更多的是为大小姐觉得不甘心。
容澈说道:“你好好照顾颜宁便是,其他的事情不用你管。”
珍珠咬唇,垂头应了一声“是”。
容澈看向了辛祭,说道:“你回去吧,这里轮不到你帮忙。”
“是,奴婢知道了。”辛祭说道。
珍珠微微抬头看向了辛祭,发现辛祭也正在看着她,但是那眸子里却满是得意的神色。
珍珠:“”
太过分了,这个辛祭真的是故意的
明明平时觉得王爷睿智无比,怎么就看不出来辛祭耍的小伎俩呢
她跟着大小姐身边的日子不多,但是看人识人还是学了不少,她都能发现辛祭的问题,为何王爷却是发现不了
珍珠转头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睡得昏昏沉沉的大小姐,心中仍是觉得有些心酸。
在外面听到这些动静的袁武微微沉下了眸子。
原本还觉得容澈不错,可是如此看来,和其他的皇族公子似乎也差不多,袁武的眸子变得冰冷起来。
他是纪颜宁的护卫,也知道老侯爷临死前的唯一愿望就是能够保护大小姐,所以无论如何,他都是无条件服从大小姐的命令,若是有人敢欺负大小姐,他也绝对不会手软。
容澈走出了纪颜宁的门口,看向了浑身湿漉漉的袁武,他问道:“颜宁这是怎么回事”
袁武冷着一张脸,开口说道:“王爷派去的锦鹤也同我们是一道的,王爷不如去问他更清楚。”
他说完微微颔首,随即便退了下去。
容澈看着袁武这般反常的模样,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他对身边的侍卫说道:“让锦鹤到书房找我。”
侍卫应了一声,随即去找锦鹤了。
珍珠看着容澈离开的背影,心中终究是意难平。
她是大小姐的人,可是王爷却为了一个辛祭这般对自己,明显就是偏心辛祭,而且她也觉得自己没有说错,王爷凭什么凶她
连大小姐都未曾这般对待过自己
珍珠有些纠结,等大小姐醒了之后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她
大小姐会认为自己是小题大做,还是真的做对了呢
可是大小姐现在正生病,若是被这件事给气坏了身子,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珍珠摇了摇头,罢了,为了大小姐的身子,还是先不说吧,等大小姐的病好了,再和她说起这件事也不迟。
锦鹤洗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只觉得疲惫不堪。
他们冒雨走了一天一夜才赶回来的,他现在急需休息。
可是他正打算躺下,就有人过来说王爷要找他去书房。
锦鹤挠了挠他的脑袋,虽然觉得疲惫,仍是往书房的方向而去。
“王爷,您找属下”锦鹤上前拱手行礼。
容澈看向了锦鹤,微微颔首。
他说道:“颜宁怎么会变成这样,她脖子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那伤口刺入地有些深,可并非是平时劫持不动的那般划出来的伤痕,只怕再进一些,纪颜宁的小命就要交代了。
锦鹤微微一怔,没想到王爷是找他过来禀报事情的。
可是有袁武在大小姐的身边,王爷直接去问袁武岂不是更好,为何专门找自己过来。
压下心中的疑惑,锦鹤还是将事情远远本本的都说了一遍,从一开始遇见祝令祗,后来达成协议井水不犯河水,然而祝令祗跑了又回,一个叫辛渊的男人趁乱劫持了纪颜宁,还给她喂下了一颗毒药,五天之后毒发必死,再然后他们脱困。
“辛渊。”容澈微微蹙眉,随即念道,“辛祭”
姓辛的在黔州并不多见,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认识
难道辛祭潜伏在自己的身边是有备而来她想要做什么
容澈一想到辛祭别有目的,脑子就和胸膛处就传来了痛意,让他无法再继续思考下去。
然而他偏要想,可是越想脑袋就越痛,只能就此作罢。
“王爷,你怎么了”锦鹤看着容澈的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容澈摇了摇头,努力放空自己的脑子,疼痛终于得以缓解。
他挥了挥手,对锦鹤说道:“你下去休息吧。”
锦鹤应了一声是,随即退了下去。
容澈站在书房里,坐在了椅子上,他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体是否有问题了。
锦鹤走了出去,看见了飞鹰倒挂在屋檐下,随即对他招了招手。
飞鹰眸子微动,翻身下来,看向了锦鹤:“何事”
“我怎么感觉今天的王爷似乎有些怪怪的”锦鹤问飞鹰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飞鹰听到锦鹤这么一说,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他摇头:“我也不知道王爷这是怎么了,确实有的怪。”
辛祭那个女人几次三番靠近,明明就是别有目的,开始的时候王爷还对她十分的不客气,甚至可以说连看都不看一眼,但是不知道王爷为何突然之间转变了性子,对于辛祭的靠近并不在乎。
他不是没有提醒过王爷,但是王爷似乎都没有听进去。
他只是一个暗卫,不可能一而再地去提醒主子该怎么做事情。
只是他觉得,这并非是王爷的风格。
然而除了队辛祭有所异常之外,其他的事情王爷处理得井井有条。
要不是王爷一直在他和秋鲤的眼皮底下,他还真有点怀疑这个王爷是不是真正的王爷了。
纪颜宁回来的时候那般身体不适,若是在以前,王爷定然会寸步不离地守在纪颜宁的床边直到她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