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纪颜宁没想到的是,居然还真有人敢来衙门里闹事。
这闹事的人不是旁人,正是之前来过一次的书生。
他的奶奶死了。
他把这一切归咎在了纪颜宁的身上。
因为纪颜宁之前给他奶奶诊治过,她说过可以就他的奶奶,结果现在没两天他的奶奶就死了,他便想着到衙门里讨个公道。
“这书生也太不要脸了吧”珍珠听到外面书生闹事的声音,真心觉得这个书生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概是书念的都念傻了,竟然这般公然挑衅大小姐,而且还是在府衙里闹事,真是胆大包天。
贺璋见有人闹事,直接就给扣下了,这等小事岂会麻烦纪大夫。
等纪颜宁从院子里给病者诊脉走出来的时候,正听到珍珠还在抱怨着刚才的事情。
“珍珠。”纪颜宁问道,“怎么回事”
纪颜宁刚才后院,自然是没有听到外面的吵闹声。
珍珠便把事情给她大致说了一遍,愤愤然地说道“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实在是太难缠了好在知府大人直接就将人给拿下了。”
纪颜宁听到珍珠的话,紧蹙起了眉头“你说贺大人把祝令祗给拿下了,他现在人在哪里”
“贺大人现在应该在”
“我问的是祝令祗”纪颜宁直接打断了珍珠的话,正色道。
看着大小姐这般紧张的样子,珍珠微怔,虽然有些不解,但是她还是如实回答道“贺大人让人把他给押进牢房了吧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书生,若是不给他点教训,他大概都不知道害怕。”
纪颜宁听到珍珠的话,随即朝着地牢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珍珠看着纪颜宁这般急匆匆的模样,立马跟了上前,在后面喊了一声“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去”
纪颜宁没有向珍珠解释,快步来到了衙门里的牢房处。
牢房的看守人是容澈带过来的侍卫,纪颜宁过来的时候,门口的两个侍卫已经倒在地上。
纪颜宁上前用手一探,果然是中了毒。
看来祝令祗已经跑了,而且还是刚跑不久。
纪颜宁将袖子里的银针拿了出来,立即给两个侍卫扎针解毒,给他们都喂下了百花丸先压制毒性。
珍珠看着两个倒在地上的护卫,惊讶地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纪颜宁的脸色黑沉地可怕,说道“祝令祗干的好事”
她早就知道这个书生并非看上去的那么愚蠢和简单。
珍珠听到纪颜宁这么一说,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毕竟这两个侍卫大哥的武功高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对付的,那祝令祗不过就是个书生而已,怎么能将人都给打倒设毒
但是她知道,纪颜宁说的向来都不会出错。
纪颜宁用银针将两个侍卫身上的毒给逼了出来,再用匕首割破他们的手指缓缓放血。
锦鹤是跟着纪颜宁的身边的,看到这样的景象,随即走进了地牢里,里面的侍卫和牢头也都中毒倒地了。
纪颜宁让袁武和锦鹤将人都一起抬出来,她一一解毒,可是里面有个侍卫已经中毒太久,已经死了,剩下的几个还好因为纪颜宁来得及时,不然也根本救不回来。
“锦鹤,你进去看看最里面的重刑犯的牢房里那些官兵可都还好”纪颜宁对锦鹤吩咐道。
锦鹤小跑了进去,走到了最里面,那些官兵扔被关在牢里好好的。
纪颜宁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祝令祗在确定了这些人都已经被解毒了之后就逃跑了。
珍珠很想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看纪颜宁为了给这些侍卫解毒忙得焦头烂额,她也只能默默在一旁帮着忙。
半个时辰之后纪颜宁终于将这些人体内的毒给排了出来,保住了小命,这才缓了一口气。
贺璋听闻了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看见这副景象上前问道“纪大夫,这是怎么了”
纪颜宁道“去抓那个书生祝令祗,他就是偷盗官银的嫌犯”
贺璋问道“纪姑娘何意笃定那书生就是嫌犯”
“让你派人去抓就去,哪里来那么多废话。”锦鹤不耐烦地说道,“那书生越狱,还把人给弄死了,难道这都不该抓回来吗磨磨蹭蹭的,人都要跑了”
贺璋虽然是一州知府,但是在暄王府的人面前,还真没有什么立场,听到锦鹤这么一说,随即道“我现在就派人去封锁城门”
几个侍卫被毒倒,还有一个侍卫被毒死了,无论如何,祝令祗都逃不掉被追捕的命运,只怕是等他们反应过来,这人已经逃出了黔州城。
纪颜宁让人将中毒的侍卫带回了宅子里休养,现在祝令祗知道了那些官兵没有死,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关着他们了,她让府衙的官兵再次接手了地牢的守卫,还将之前那些失职的官兵们给放了出来。
只是出来之前,纪颜宁警告他们,中蛊毒的事情不能到处乱说。
容澈接到消息,也匆忙赶回了衙门。
看见纪颜宁无事,他这才放下心来。
“你知道那书生回再次回来”容澈问道,看来纪颜宁早就对祝令祗有所察觉。
纪颜宁点头,说道“不过之前也只是怀疑罢了,他前来试探我,我就在那个时候给他下了毒,他自然会再次回来。”
他这般闹事,要的就是被关进牢里,这样才能试探那些官兵的蛊毒有没有被解开。
知道纪颜宁会解蛊毒,他失去了优势,知道了自己会暴露,所以肯定不会在城中久留。
容澈握住了她的手腕,面色有些黑沉“你又把我的话给忘了。”
纪颜宁微怔,一时不记得他说的是什么话。
容澈看见她是真的忘记了,心中有些不悦,微眯起双眼,沉声开口道“看来你是真的忘记了。”
纪颜宁霎时回想起来,容澈曾经说过,凡是遇到可疑的事情,都要先告诉他。
可是她明明发现了祝令祗有所异常,却没有告诉容澈。
纪颜宁眼眸微动,随即说道“我原本是打算先告诉你的,可是一时忘记了。”
容澈道“我看不是忘记,是根本就没想起要告诉我。”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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