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个中了蛊毒的人就这样跟着纪颜宁和容澈一起走,他们虽然还能自己走路,但是身子比较弱,都有一个侍卫搀扶着。
只是越走他们觉得越不对劲。
长史首先开口道:“王爷,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个方向,是往地牢去的吧”
他这么一说,二虎和李胜都注意到了不对劲。
纪大夫和王爷殿下说要带他们下去休息,他们三个人就过来了,但是除了他们三个人,其他似乎都是王爷的人,这个时候王爷带着他们去地牢做什么
看见他们眼中的疑惑,纪颜宁说道:“就是去地牢。”
长史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目光看向了纪颜宁和容澈,随即说道:“殿下,下官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下官一直以来兢兢业业,从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求王爷明鉴啊”
他原本还想着要跪下去求饶的,但是有容澈的护卫扶着,他就是想跪也跪不下去,只能默默地跟在容澈的身后。
容澈说道:“放心吧,本王不会对你们如何。”
纪颜宁看了一眼他们三个人,微微一笑,说道:“莫担心,你们没有犯事,到了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他们已经走到了地牢的门口,此时的地牢正由容澈的人看守着,贺璋的人已经被他调开了。
他们一行人走进了阴暗的地牢里。
看见容澈他们走了过来,里面的侍卫都纷纷行了一礼,随即带着他们往最隐蔽的地牢里去。
哪里和外面这些牢房不一样,那是关押重犯的,防的就是他们逃跑。
不过那里现在并没有关押有任何的犯人,所以容澈将之前看守库房的那一批护卫都转移到了重刑犯的牢房之中。
长史他们三人心中忐忑,但他们又不是暄王的对手,只能任由暄王控制着默默地往地牢最深处走了过去。
当他们看到那些看守库房的士兵和看守城门的士兵全都在这里的时候,心中微微讶异。
二虎开口道:“王爷,您不是说我们没犯事吗为什么要把我们和他们关在一起”
那些官兵都是因为没有尽责所以被关,但是他们三人可什么都没有做,不过就是晕倒了而已。
容澈手下的侍卫将他们三个人放开,就这样站在了容澈的面前。
这里站着的官兵大约有三十多人,除了二虎他们,其余的都被关在这里。
一时之间,大家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有的直呼冤枉,有的这是在哭诉家中还有老人孩子,一时之间有些吵闹。
“吵什么。”容澈开口,语气满是泛着冷意,看起来有些不悦。
他身上的气场太过强大,一时之间让众人都是微微一怔,安静了下来。
纪颜宁看士兵们都安静了下来,说道:“你们大家听我说,其实把你们放在这里,不是因为你们是罪犯,而是因为你们身上都有同一种病,所以只能待在这里好好休息。”
二虎和李胜面面相觑,想起了自己刚才晕倒的事情,难不成纪大夫说的,就是他们的病。
被关在里面的士兵们也一脸的不解。
“我们没有病”
“就是,我的身子一向都好得很”
纪颜宁知道他们都不信,随即走到了旁边的桌子上,倒了几杯茶水程度不同的水放在桌子上,说道:“我会让你们相信的。”
她很清楚,如果不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体里的毛病,这些是不肯乖乖配合的。
但是都是官差出身,若是反抗起来,只怕会有些麻烦,所以只能让他们信服。
牢房里很安静,都在猜想着纪颜宁现在到底在干吗,只见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轻轻地在茶杯上敲击起来。
她敲击得很像是一首曲子,但是这首曲子听起来似乎有些诡异,但是谈不上有多难听。
“啊”有人还是觉得脑袋里似乎有些疼痛。
众人正想看过去他是怎么回事,没想到自己的脑子也传来了阵阵的痛意,忍不住抬手捂住自己的脑袋,一瞬间牢房里哀嚎声不断。
纪颜宁的手停了下来,转头看向了他们。
“如何”纪颜宁开口道,“还觉得自己身体没毛病吗”
众士兵只觉得脑子里仍是一片痛意,随着纪颜宁停下来,这才开始慢慢消散,但是那股疼痛感觉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对我们做了什么”有个士兵的目光看向了纪颜宁。
纪颜宁说道:“你们不信,我便证明给你们看。其实你们的脑子里都有一个小虫子,平常时不易发觉,但是一听到这种声音就会疯狂不已,所以才会觉得疼痛。”
士兵们面面相觑,尽管纪颜宁说得邪乎,但刚才的事实已经证明,纪颜宁说的或许就是真的。
有个人讪讪地开口道:“那是不是蛊虫”
听到蛊虫,众人的脸色变得煞白。
都是在黔州城的人,听说过蛊虫的故事和传说都在所难免,只是平时蛊毒师太少见,所以寻常人只是听过传闻,鲜少会有人看见过,现在听说自己中了蛊虫,都面如死灰。
“我听说中蛊毒的最后死得都很惨。”
“听说会被虫子活活咬死。”
“我们怎么可能会中了蛊毒,不可能啊”
“早知道就不当什么官差了现在连命都保不住了。”
众人都颓废不已,一时之间脸上的神情什么样的都有,惊恐失望和懊悔害怕。
二虎跪了下来:“纪大夫,你不是说我不会有事的吗为什么我们会中蛊毒呢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还没有娶媳妇,家里还有年迈的父母,他们就我一个儿子,我真的不能死。”
她就这样扯着纪颜宁的裙摆,哭得不知所措。
纪颜宁看着他们这般心灰意冷的模样,高声开口道:“我又没说我不能治。”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吵闹的牢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目光全都落在了纪颜宁的身上。
容澈开口道:“别吵就行。”
这么多人咋咋呼呼的,确实吵得很,果然是随便招来的官兵,都没有受过训练,和他在北疆是带的兵差的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