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怎么会突然有骑兵过来
孙邦原大惊,这事他这个经略使为何不知
虽说名义上的调兵权在枢府,但西北却与众不同,自王文正变法后,西北的调兵权和统兵权有很大的提升,经略使的权力比其他地方经略使权力都大。
是可以调派军队的。
孙邦原立刻道:“还请天子暂时回到城中,此事交由臣来处理。”
“不必,朕将诸位叫来,便是为了等那支骑兵。”
皇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火光中,皇帝棱角分明的脸,渐渐冷了下来。
孙邦原继续道:“陛下,臣等愚钝。”
“诸位爱卿稍后便明白了。”
姚平仲行军飞快,他没有理由不快,因为皇帝给他的命令就是十万火急。
必须要多快有多快
这一千精锐骑兵,是永兴军路精锐中的精锐,每天都在燃烧赵桓的钱,是北伐之后,姚平仲挑选出来的一支强兵。
这些人都曾经随天子一起征战金兵,可谓是与天子同生共死。
听说要南下迎接圣驾,各个激动得不能自已。
不多时,姚平仲带着人抵达。
“臣姚平仲叩拜圣天子”
那一千骑兵皆下马,他们身上坚硬的铁胄在月光下,流动着冷光,每一个人脸上都刚毅沉着。
一看就是真正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这一千军士散发出来的气势,不输给一万厢军士兵。
“叩拜圣天子”
一千人同时喊出来,气势如虹,震得李言静等人耳朵发麻。
赵桓勒了勒手中的缰绳,大声道:“朕的好儿郎,自河东一别,朕对你们日思夜想,想着有朝一日,还能与诸位同袍杀敌,护我大宋之安宁”
“天子万岁大宋万岁”
就仿佛回到了战场上,那种当日一起冲杀的情景,历历在目,众人豪气干云。
这样的气势,深深震撼了李言静等人。
这一刻,李言静突然发现,这个皇帝,在军队中的地位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待众人呼喊完毕,孙邦原道:“陛下生命,臣愚钝,不知传姚帅前来所为何事”
赵桓道:“长安城出了私通党项的逆贼,朕让姚平仲前来,也是迫不得已,孙爱卿你不必多虑”
皇帝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住了。
长安城出了私通党项的逆贼
这可是天大的事啊
君无戏言,皇帝一言九鼎。
但皇帝现在突然就断定出了逆贼,这事想不闹大都不行了。
孙邦原立刻下马跪在地上,其他的人也同样如此。
“天子恕罪,臣罪该万死”
皇帝道:“朕心知孙爱卿忠君为国。”
“陛下,长安城真出了逆贼,臣便是有罪”
“孙爱卿,这逆贼非你能决断,你无罪”
孙邦原微微一惊,他都已经是永兴军路的经略使了,掌管军政和民政,还有谁是他不能管的
除非是
除非是转运使、提刑司使还有京兆府尹这等由朝廷直接派遣的封疆大吏他动不了。
莫非真的是
孙邦原猛地抬头,看向旁边的同僚。
皇帝到底指谁
孙邦原不知,此刻李言静的脸色已经发青,全身冷汗直冒。
他终于知道皇帝深更半夜将他们都叫出城外做什么了。
赵桓目光望向李言静,笑道:“朕说得对吗,李爱卿”
“陛陛下睿智如海,臣不敢妄言。”
“哦,知道朕睿智如海,还敢私通党项蛮夷,真是给朕长脸”
李言静吓得几乎匍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有多脏。
“陛下明鉴,臣冤枉”
“冤枉这话留着进牢里给朕慢慢说来人,将李言静拿下”
孙邦原终于知道皇帝为何要大半夜出来了,敢情是调了自己出生入死的亲军过来,将逆贼引出来,抓逆贼的
“陛下,臣是冤枉的,臣对陛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赵桓用长刀指着李言静,怒道:“你先给朕老老实实待在一边,朕会让你心服口服”
随即,他又对上官青道:“上官爱卿,若是朕登基之前也就罢,朕登基已快两年,你这个永兴军路提刑司使,该弹劾上奏的一个也没有,不该管的,倒是经常管,你以为朕不知”
上官青吓得灰头土脸,却硬声硬气道:“陛下,臣对陛下忠心一片,若是陛下认为臣有不忠,臣愿意一头撞死在那棵大树上”
“呵,威胁朕,来人帮上官宪司一把”
谢大海当即出列,这事他熟,蔡京就是被他撞死的。
他一把掐住上官青的脖子,像一只鸡仔一样,也不管上官青如何挣扎,便拖到上官青指的那颗大树面前,摁住上官青的脑袋,就往上面撞。
砰的一声
撞得上官青惨叫。
赵桓道:“带过来。”
谢大海便将上官青重新带过来。
皇帝骑在马上,棱角分明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威严刚毅。
他的声音冰冷如寒冰:“上官青,你也先别忙着喊冤,等到大牢,朕会让你心服口服来人,将上官青拿下”
其他人已经吓得一声不敢吭,虽然他们没有私通党项逆贼,但看皇帝这架势,是要在京兆府来一场大的清洗。
皇帝道:“诸位随朕进长安城,去捉拿逆贼余党”
待皇帝带着众人到了长安城城门口,进入城中,突然一个黑影向这边冲来,立刻有士兵冲上前,将皇帝团团围住。
孙邦原大声道:“护驾快护驾”
赵桓道:“都让开”
“陛下,此人必是逆贼,欲行刺陛下。”
“朕说了,都让开”
孙邦原这才道:“都让开。”
那黑影穿着一身黑袍,就像黑夜里的幽灵,带着一张狰狞的麒麟面具。
他呈上来一张卷轴,便又飞快离去。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他的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融入到夜色中。
赵桓将卷轴打开一看,递给孙邦原和吕先道:“朕要在天亮之前,见到这些人”
“陛下放心,臣这就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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