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一个自戮的机会否则就不是生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赵无忧负手于王府之中,身前站着的人影浑身仿佛被泰山压住一样想要挣扎,却浑身肌肉就算是被体内大力崩断了,也无法发出一丝的颤动。
牙龈都渗出了血痕,在赵无忧面前颤抖的身影,终于在最后的时刻再也难以承受这种压力,猛地逆转体内的真元、
一声闷响
嘭
无数的绿黑色的雾气化出,将他的身体彻底的吞没,所过之处山石都被腐蚀。
眼看就要将赵无忧包裹进去,却只见他眼光所及,一道无形的波动将那些雾气便化为了虚无。
“让阎王鬼途的人渗透进来了,老沈你的事情做的不够好啊”
没有太多不满的意思,却让一个闪身进入中间庭院的沈天扬背脊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王爷,是老汉失察”
无言的跨过半跪在地上的沈天扬,赵无忧叹息了一声。
“早就说了你要修为进步,铁柱都要迈入人仙了,你还在武圣左右徘徊,能够做得了什么呢说到底这个世界还是拳头大才有声音啊”
“明天起你把所有的事情放给铁柱做吧”
没有询问的意思,赵无忧言语落下就是已经做出了权力的更迭。
沈天扬闻言眼神动了动,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老汉知道了明天便让铁柱过来。”
没有再多理会沈天扬的不甘,三年的时间还不过刚刚堪入武圣境界,就可以知道他到底心灵到底沾染了多少红尘渣滓。
如果他再继续下去,那就是赵无忧亲手清理门户的下场了。
现在赵无忧再给他一个机会,已经是觉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
血染长街经过三年的打磨,如今早已经成为了一个稳定的地方,也是赵王府如今各种进项最大的地方。
现在从外表看去,除了有御林军在外看守之外,血染长街似乎和其他的商业街道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唯一就是在最中心的深处,有着一片空地,那里是所有人进入血染长街的根本目地,生死决战
只是谁也没有察觉到,就在这片长街的地下,有着一个巨大的空间出现于地底的深处。
就连赵无忧也被玉京城的庞大龙气地脉给遮蔽了感知,除非他亲自扫描血染长街,否则绝对难找到那地下的世界的异常
在这里一个不断滚动的血泉,仿佛底下有什么力量推动一样,没有停歇的让这个血泉逸散出一种重生,不灭,杀戮的气息。
一名浑身僵硬好似尸首,却身穿蟒袍的高大男子,屹立于血泉之侧,仿佛有一股代表着重生的力量不断从血泉内灌入这个高大男子的体内。
“任务失败咯”
低沉充满了鬼氛的声音响起,引起了这片寂静空间的波动。
“本来就是一枚弃子,那有什么所谓嘛主人”
僵硬干涩的声音响起,也许是太久没有开口,说话的时候夹带着一种金属的味道,让人感觉抓心挠痒的难受。
“哈”“玄冥,你还需要多久才能真正复活,而不是现在这样被拼接着的勉强活着”
无言的冷笑了一下,充满鬼氛的声音继续的说着。
“血染长街的高手死亡频率越来越低了,如果按照现在来看,大概还需要半年吧”
被称为玄冥的高大男子估算了一下身体的变化,给了一个把握最大的数字。
“半年嘛吾等得起”
低沉的声音幽幽响起,又极快的逝去,仿佛一个不存在的幽灵,来无影,去无踪。
随着他的离开,这个充满了诡异的地下空间也再次陷入了寂静。
赵无忧归来玉京城,恰好是冬季之时,更难得是在这个寒冷的季节,居然流行起了一种疫病。
要知道一般疫病都是在春秋时节改变的时候,温度变化才会大规模扩散,冬季疫病简直罕见。
尤其这一次虽然还没有疫病流传到玉京城的消息,却也已经引起了周围的那些城镇不少的骚动。
让玉京城内的居民有意识的开始配备一些常用针对瘟疫的药材。
一时间内,玉京城乃至左近城镇的药材价格都开始暴涨。
赵王府内固然沈天扬已经卸下了管事的担子,不过这些琐事如今还要过一过他的手,是以还是由他将这些不起眼的事情报告给了赵无忧。
“疫病没有医师给出什么明确的说法吗”
“医者行会呢他们怎么说”
眸光闪过一缕精芒,赵无忧心中已经猜出在背后搞鬼的是什么势力,不过还是很想看看大乾自己应对的准备程度。
尤其是玉京城一直是高官贵族汇聚的地方,医者水平也都是极高的程度,如果这种疫病都没有办法解决,那才是真正的一群废物。
“疫病倒是不难处理,可是这来源”
沈天扬摇了摇头,他毕竟出身苦寒,明白一旦平民百姓遇到这种事情是多么的难以处理,万一染上了,能够自己扛过去就是命好,否则也不过是等死罢了。
“派点人手前往乡里,查看疫病规模,以赵王府的名义找一些医者过来,弄一些可以治疗疫病的药物先研制,再简化”
赵无忧眸光闪烁,他倒是不在意这种疫病,可是为何会有这些疫病出来才是根源。
据他所知,如果这次真是有意而为,这么大规模的疫病必然代表着,其中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试验和阴谋
“是,王爷。”
沈天扬拱了拱手,一点不觉得派人手出去干这些小事有多么为难,反而还更加乐于如此。
只是他也想不到就在赵王府底下人手派出去的同时,在玉京城所管辖的长乐县里,已经有好几户书香人家已经因为疫病而失去了他们至亲之人
“哎哟,我的儿啊”
本该乌黑油亮的头发如今却夹带着几点霜白的痕迹,倒在灵堂前痛哭不止的妇人怎么也没有想到,不过是一次春游踏青,和同窗出去游玩的儿子便染上了疫病。
而且和县里其他人不同,他们这几个出去游玩的孩子疫病感染得十分严重,几乎是回到了家中不多时便已经是一病不起,呜呼亡命了。
家中顶梁柱的中年男子背脊也微不可查地弯下去几分,将哭嚎的妇人抱在怀里安慰。
周围的亲戚友人见此惨状,也不禁默默垂泪。
等到一天的祭礼结束,月上中庭,还在灵堂里给自家孩子烧着纸钱妇人,忽然听到了摆在厅堂正中棺材内的一声脆响。
然后一个手臂从中,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