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枚火箭弹拖着长长的尾烟呼啸而去,机枪子弹更是不要钱似的,尽数倾泻在了蛤蟆身上,枪林弹雨浓烟滚滚。
“明明科技领先地球几十上百年,但武器却依然还是战前的火焰枪械,难道是怕普通人拥有对抗觉醒者的力量,动摇其统治地位,所以才停止武器研发”
凯恩目视着前方抱臂思索着,可旋即他又摇了摇头,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不对沧澜市外墙上的炮台,很明显已经超越了地球现代枪械的水平,或许是大后方比较安全吧,没必要列装高杀性武器。而且这样还能保证武器不流通,从根本上解决了那些劳什子起义军,就好古代冷兵器军团,对抗现代机械化军团。”
经过和少年的交流闲扯,凯恩得知了许多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灵能者比普通人拥有更多的权力和优惠,就从工作方面讲好了,同一份工作优先录取灵能者,工资也是灵能者要高,甚至连休假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能力甚至比不上出身重要。
不过凯恩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强者拥有一切,弱者要么努力变强,要么就匍匐接受。
再说联盟高层全是灵能者,为了拉拢人心激化矛盾,稳固自己的地位和利益,这么做完全没毛病。
而且灵能者是大势所趋物竞天择,翁斯坦星星魂才是脚下这颗星球的主人。在祂眼中人类的地位,或许还不如那些蛤蟆,至少它们不会破坏环境,掀起世界大战,在自己身体上种蘑菇。
别说什么无关痛痒,睡觉的时候有苍蝇停在你身上,你不会赶走它之所以祂没这么做,那完全是因为,星魂才刚刚拥有自我意识不久,并且人类还是唯一的智慧种族。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杀虫剂,就像数十年前诞生的虫族一样,如果没有人类去干涉,懵懵懂懂的星魂或许就要gg了。
因为虫族的繁衍能力和胃口实在太大了,过个几十上百年,这颗生命星球绝对会迎来它的末日,除非帝国使者正好巡视到这颗星球。
言归正传。
大蛤蟆很奇怪,有时候思维灵敏,有时候又木呐呐的,现在他的状态正处于后者,不闪不避用身体硬扛了一波炮弹洗地。
结果自然是没有任何作用,除非打到眼睛等脆弱部位,不然就凭这些武器的杀伤力,根本就突破不了他的防御。
“停止射击后退”朱延年下令道。
浓烟之中忽然亮起了两盏红色的大灯笼,黑色的横条瞳孔写满了愤怒。
大蛤蟆拥有心灵感应,但他早就不打算和人类正常交流了,几十年来他尝试过了无数次,可惜除了极个别外,大多数见到他就是喊打喊杀。
“呱呱”
妙蛙种子忽然叫了一声,摩托上的人全呆住了,好像被人按下了暂停键,身体失去控制,能感觉到的只有时间的缓缓流逝。
“哈”朱延年猛的大喝一声,犹如闷雷炸响,帮众人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朱延年是精神系的,虽然和妙蛙种子差了一个境界,但对精神控制方面的造诣远高于对方,只过了大约一秒多点,就解除了妙蛙种子的精神束缚。
“呱”妙蛙种子颇为意外的叫了一声,他抬起了左手挠了挠头,看起来颇为呆萌,只是眼中的红光反而更盛了。
“撤退”朱延年再次命令道,大蛤蟆的情绪他还是能稍微感知到的,对方已经起了杀心,诱导计划也算是完成了一半,现在只要保持距离,将大蛤蟆引到事先设置好的陷阱处就可以了。
“想跑”妙蛙种子暗自冷笑了一声,那张呆萌的脸,立马就变成了杀气腾腾的屠夫。
他张开大嘴,沾满着恶心粘液的粉嫩舌头弹了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起了三个闪躲不及的倒霉蛋。
而这三个倒霉蛋,恰恰就是找到梁凡的那三个队员。
“草泥马”刘迁与梁凡目眦欲裂,异口同声的吼道,那气势仿佛要将大蛤蟆生吞活剥一般。
在怒吼的同时两人也发起了攻击,梁凡剩下的左手瞬间完成变异,周身的气流全被吸到了手臂之中,人也驾驭着狂风飞到了舌头上方,举着淡青色的风刃一刀挥下。
刘迁则变成了一个金属人,就像钢力士那样,只不过颜色稍微淡了一点,并且还多了一个吸收金属的能力。
他猛的一脚蹬出,飞行摩托失去平衡往下坠去,整个人也像弹簧一样,扑到了大蛤蟆的舌头上,手脚并用将其牢牢的抱在了怀中。
特勤二队的副队长黑大个哈罗德,跟老刘配合默契,他的能力是操纵金属,并非万磁王的掌控磁场。
他调转了车头,将引擎马力开到了最大,同时控制着自己的能力,链接上了刘迁,把大蛤蟆的舌头当成了绳子,与他玩起了拔河游戏。
其余人也反映了过来,五花八门的攻击跟游戏特效似的,纷纷招呼到了大蛤蟆的舌头。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妙蛙种子的舌头,被他自己锤炼过了千万次,防御力比背部的皮肤还要高,岂是这些攻击能伤到的。
“贫弱贫弱”猖狂的嘲笑声在每一个人的脑海中响起。
同时大蛤蟆的舌头也动了,哈罗德只觉一股巨力传来,飞行摩托发出了警报,还未等他作出反应,那股巨大的力量便牵引着他,向后飞退而去。
一瞬间天黑了,身体被柔软的肌肉压迫着,皮肤上沾满了毛骨悚然的粘液,鼻腔中充斥着令人反胃的恶臭,哈罗德很清楚现在的处境,他被大蛤蟆吃进了嘴里
“有人吗”哈罗德喊道。
“在你屁股后面呢。”刘迁郁闷的回答道。
三队员“我们也在,啊啊啊队长救命,我们要被吃下去了”
“撑住”哈罗德大惊,赶忙运转能力链接上了三人的金属腰带。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大蛤蟆下咽的力量,哪里是他可以与之抗衡的,能做到的也只是拖延一会罢了。
“嗤哈罗德你还活着吗”朱延年焦急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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