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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 为政之道在一心(求收藏)

    依胡子睿看来,孙承宗口号喊得不错,但在一些具体事务处理上,还没有王在晋看得透彻啊他没有通过士兵群体索饷的现象,看到这件事情的本质军中缺粮则兵饿死,缺马乾则马倒死,止缺马乾二三分矣,马不至于倒死,兵何以鼓噪军士闯饷之缘由,乃是听闻孙承宗急欲用兵于建虏,畏惧于征战,私下里原为逃散计,以马乾二三分为借口鼓噪,其行径接近于欺骗矣。

    边兵甚为难御,而孙承宗未度时审势也。当年王在晋设八里铺重城时,曾经跟孙承宗提到过”辽兵善逃“孙承宗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里,然而,”事实胜于雄辩“辽兵在明朝天启、崇祯年间一次次”飞毛腿“、”坑队友“的表演,更加坐实了王在晋的评价

    就在孙承宗病倒的时侯,辽东总兵马世龙、副总兵鲁之甲来见他,提出一个让孙承宗无法拒绝的计划:”降虏生员刘伯镪自建虏处回归,声言四王子皇太极住耀州,统兵不满三百。如王师渡河,辽民即里应外合杀了四王子皇太极,歼其众以归。“

    原来,老奴自起兵以来,“攻城略地”进展神速,然而,俗话说:“大有大的烦恼”,终其一生,有个问题老奴始终未能解决,那就是满人与汉人之间的矛盾问题。

    努尔哈赤即汗位之时,曾经下文书道:“闻上古至治之世,君明臣良,同心共济。惟秉志公诚,而去其私,则天心必加眷佑,地灵亦为协应。盖天无私,四时顺序;地无私,万物发生;人君无私以修身,则君德清明;无私以齐家,则九族亲睦;无私以治国,则百姓安;由是协和万邦,亦不外此。为治之道,唯在一心耳。

    贤臣翊赞朝廷,必本忠诚之心,视国家如一体,质诸天地而无惭焉。盖适滋纷扰;武勇而弗忠诚,轻敌寡谋,益取败而致乱;才具虽优,动辄获咎。故明君治国,务求忠诚之人而倚任之也。

    君德明,则贤臣悦;君德暗,则贤臣忧。人君智虑未周,必勤于咨询,嘉谋谠论,听而受之,然后称睿哲之主。人臣有闻,即以入告,且尽言规谏,乃可谓忠诚。夫事方兴而即谏,上也;事已定而后谏,下也;然尤愈于不谏。求忠诚于直言,有不裨益治道者乎”

    胡子睿知道努尔哈赤说的是挺好听,然而努尔哈赤在心里从来没有把汉人和满人平等看待。努尔哈赤曾经跟诸贝勒曰:“我国之诸贝勒大臣,皆图个人畅快清间,我殊为尔等忧虑,当唾尔等之面耳尔等不明审断之法也。何故将旁立授首之汉人,与我诸申等同看待倘我诸申犯罪,当问其功论其劳,稍有口实,即可宽宥之。汉人乃生还之人,若不忠心效力,复为盗贼,怎可不灭其族,而杖释耶至於由费阿拉与我等同来之汉人,亦一体审断之。尔等之审断,无从迂回,竟似牛骡一般矣。着八贝勒召集尔等各该旗之贝勒大臣等,密阅此谕,勿使他人闻之。耀州之人扬言,待我兵去后,欲杀我之子女,各处之人酖杀我诸申,尔等犹不知耶”

    有努尔哈赤这个好榜样带头,阿敏等贝勒自然心知肚明,他在众人商议朝鲜战和大计时,就曾经面斥李永芳曰:“汉奴,汝何得多嘴,我岂不能杀汝”

    须知李永芳可不是一般人,他号称抚顺额附,老奴伐明取边城,自抚顺始;明边将降老奴,亦自李永芳始;努尔哈赤依明制设大小官属,授李永芳三等副将,辖其众,后来又封他为总兵,以第七子贝勒阿巴泰女为妻焉;李永芳对努尔哈赤也是”忠心耿耿“,当年,巡抚王化贞及诸边将屡遣谍招李永芳,李永芳皆执奏于老奴,老奴为示嘉奖之意,敕免死三次。

    努尔哈赤闻复州人叛,即命阿济格、多铎等人率每牛录甲兵十五名前往;当时李永芳议曰:“所传复州人之欲叛者,伪耳。乃惑人之诬谤也。倘信其言而遣兵,则为彼方之人闻之乐矣。”努尔哈赤怒曰:“李永芳,昔於抚顺之时,曾念尔乃一通达明白之人,故收之,妻以金之骨肉。蒙天眷佑,使我出兵叶赫、哈达、乌拉、辉发及明之四路即萨尔浒之役,至於抚顺、清河、开原、铁岭、沈阳、辽东、广宁以及蒙古边塞等处,亦皆承蒙天之眷佑也。“

    努尔哈赤先”恬不知耻“地把自己贴上”天眷者“的标鉴,又回忆自己对李永芳的种种所谓功德,努尔哈赤不但不接受李永芳的好心劝告,反而大发脾气曰:”对此,尔李永芳却不相信。因尔之不信,故尔等以为明帝久长,而我则为一时耳。辽东汉人屡欲谋反,彼等密谋之书不断传来。我每欲查抄之,因尔心向明,竞以欺瞒相谏。叛逃而往,尔心始快,一经发觉而诛之,则尔之心不适矣。倘尔果然忠诚,兵不劳国不扰,身任管束,平定叛逃,灭其国而取之,则我之过,而尔之所谏信然。“

    努尔哈赤不顾自己连辽东都没有占据的事实,厚着脸皮拿汉高祖、宋太祖、明太祖一帮”草根皇帝“为榜样来抬高自己,还拿攻灭大明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来挡李永芳的嘴:“尔轻视於我,然我尝闻,尔汉人之刘邦,乃淮下督催役徒之亭长,蒙天之佑而为汉帝;赵太祖乃市上顽徒,蒙天之佑而为帝,且传数世;朱元璋身无父母,独行乞讨,受郭元帅役使,亦蒙天佑而为帝,传十三、四世。”

    努尔哈赤继续口吐厥词曰:“尔若通明,但见北京城内河流血二次,各衙门之古树被风根拔,此皆天示之异象也,尔能劝止而成乎可见尔将辜负於养身之父及岳父矣。然而今既养尔为婿,且蒙、汉、朝鲜皆已闻之,倘予治罪,恐为他人耻笑於我,亦耻笑於尔。故不予治罪,默然处之,然我心怨恨,乃示此由衷之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