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永远都是地球上最顽强的生命体,就像蟑螂一样,不管环境变得多么的恶劣,多么的不堪,总会有一些人,用你想象不到的方式生存下来。
眼前这群土著正是这样的生命,大约40000年前,他们的祖先来到了澳洲大陆上,属于尼格利陀人种的他们,以游牧为生,逍遥自在。
却在18世纪的时候,欧洲人来到这里,并将这些土著从他们原来的家园驱逐出去,在他们的家园上建造出了属于自己的城市,享受现代文明的各种便利,却让土著在自己的自留地中苟延残喘,还美其名曰保留其民族文化。
而在大污染发生后,城市成为了荒野异兽最先攻击的对象,这些土著的自留地也难免遭受了攻击。
澳洲当权者拒绝让这些土著进入城市避难,因为担心他们携带什么未知的病菌,会在城市中传播,可能导致灭种的危机。
就这样尼格利陀人努力的活下来,他们修建了自己的篱笆来抵挡异兽的入侵,靠优化土壤种植出了足够自己食用的绿色食物,靠火力发电提供自己需要的能源。
当然在这荒野中最强大的生存才能是
就在鲲和贞德被包围的时候,从众多的土著身后,一个骑着长有六只角黑牛兽的土著走上前来。
没错,他们已经驯化了这块大陆上许多的野生异兽,成为自己的宠物或者朋友,帮助他们一起镇守自留地的家园,才能如此艰难的在最恶劣的环境下生存下来。
“你们是谁”来人是一名皮肤黝黑,留着莫西干发型的大汉,他从黑牛兽的面前跳落下来,正好落在了贞德的面前。
“我叫贞德,他叫鲲,你怎么称呼”贞德还算有礼貌的回道。
“丘八,我是他们的头儿,你们已经闯入了我们的领地,这里是禁止城市人进来的自留地。”丘八冰冷的介绍着,看看他一身健壮的肌肉,那都是实战锻造出的铠甲,胸口一道由三爪形成的伤疤,从右腰一直延伸到左肩,真的难以想象他是被什么荒野异兽袭击,又是怎么从它们手上活下来的。
“抱歉,我们没地图,只是想去悉尼,这条路似乎最近。”贞德耸了耸肩。
“现在离开吧,我们不欢迎外来人。”丘八命令道。
“如果我不愿意走呢”鲲好死不死的插嘴道。
鲲一句话,让周围包围的土著立刻又上前了一分,手中的弓箭拉的更满。
“大家冷静,冷静,我在努力救你们的命看不出来吗”贞德努力举起了双手,不是害怕这些土著的弓箭,是害怕他们死了,“头领大人,我们没恶意,而且舟车劳顿,这荒郊野岭的找处睡觉的地方也不容易。你看这样如何帮我把车拖回去,帮我修一下,顺带让我们借宿一晚,明天我们就走。”
“外人进村危险,我们怎么知道你们不是自由集团的探子”丘八十分谨慎。
“拜托,如果我是探子,坐飞机来不好吗干嘛这么危险的在地上跑而且,我们也不白住。”贞德说着来到吉普车旁,从后货箱里拿出了一大袋子的罐头,里面还有异常珍贵的抗生素类药品,要知道贞德和鲲都是完全不需要治疗的人,能带着这些药品很是难得。
周围的土著看着这些东西,眼睛都开始发光了,这可能比他们冒险出行百公里,收集回的物资更为丰富。
其实,也有一些游走的奸商定期会到村子里来,用生活用品交换他们的蔬菜,还有养殖的家禽或猎物。但最近一段时间兵荒马乱,乱开价的奸商都不敢来了,让丘八的领地着实有些吃力。
“说好了,只是修车,加住一晚。”丘八内心已经松动了。
“对,只是修车,加住一晚。”贞德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成交。”丘八拿起袋子,丢上了身后的牛背,翻身而上,吹了一下口哨,全员庆幸的放下了弓箭,立刻脸色缓和的围了上去,十几个大汉帮忙把车给推出了沟,挂上了丘八牛坐骑的屁股上,拖行的向前。
“走吧,我的鲲大人,坐坐牛车吧”贞德招呼着鲲坐上了车,不再使用汽油驱动,前面看着牛屁股的晃晃悠悠前行,似乎更有意思。
“他们很特别,和环境仿佛融为了一体。”鲲侧头看着在一旁行走的土著人,竟然有几分喜爱,毕竟他们从不挑战环境,每在这大地上前行一步,都带着敬畏。
“因为这就叫原生态,人类的另一种表现形式,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住在钢筋水泥的城市里,有时候能在这种荒野有个一亩三分地,远离喧嚣也是非常惬意的。”
“但弱者如何在这种环境生存”鲲很疑惑,看看这些人类的装备,简直是粗劣不堪,说不定来只变异地鼠,就能把他们全刨了。
“这就是人类,总在创造一些大家看不懂的事实。”贞德得意炫耀着,其实现在的她也不能算是人类了。
“你们去悉尼干什么”坐在前面的牛背上,丘八头也没回的问道。
“观光。”贞德随口打着哈哈。
“你们并不像观光客,我看到了后背箱里的家伙,那东西连恐龙都打得死吧”丘八也是老练。
“没办法,澳洲的荒野太凶残了,我们是用来防身的,不要介意。”贞德不以为然。
“不管你们要做什么,请在我们的领地不要乱来,我们不想卷进麻烦。”丘八对两人的态度明显缓和了许多,甚至用上了敬语。
“你们这样生活了多少年”鲲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从记事起,我们就一直在这样过活了,不羡慕都市的铜墙铁壁,只怀着对生灵的敬畏之心,相信再艰难,神都会给我们一条活路。”丘八诚惶诚恐。
“会吗”贞德小声的看着鲲调侃道。
“为什么不选择死亡死亡不是最轻松的方式吗”鲲的问题让周围的人全看了过来,显然所有人也想过这个问题。
“年轻的时候想过,总觉得太辛苦了,为什么要这么辛苦,明天,明天一定死。但就这么拖着拖着自己就长大了,然后有了他们。”丘八笑着回头看去,正是此刻坐在吉普车后备箱上的那4、5个系着围裙的土著小孩子,他们笑得是那么天真。
“孩子”鲲不解道。
“是的,我们有了孩子,也有了责任,过去觉得辛苦的生活现在一点也不觉得苦,多重的担子肩上扛,多可怕的对手也要正面怼,因为我们身后就是我们的子孙,我们可以死,但子孙,必须活下去,就像我们的父辈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一样。”丘八说得所有土著都是虎躯一震。
“这是,传承”鲲对人类的文化是越了解,越感兴趣,好像每一次交流都能获得新的认知,反倒是待在海水中时,是根本无从知道这些知识的。
“传承有些太高大上了,我们只是本能的在教育孩子,教他们如何活下去,也像我们的父辈曾经教育过我们一样。”丘八淡然的笑了笑,朴实无华,亦如动物般的坦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