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精神系的查找就可以先以其它人为重点了,但因为精神系在外表上看来同普通人没有大的区别,所以我的计划就是,我们上去后,以查找凶手为借口,先一个人一个人的分开询问,看看每个人的反应都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再汇总分析线索,当然啦,虽然说凶手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搞事的精神系,不然他搞事干什么呢但是为了稳妥,我还是倾向于将两者分开。”
如果武断的混为一谈,按着凶手的线索去找精神系,万一真的是两个人呢。找到精神系就找到了出路,找到凶手至少保证了其它人的人身安全,至于这期间,因为要一点一点的问讯,所以肯定每个房间都要看,那也就是顺便找到李大河了。
齐菲菲觉得,突然之间就将这么个要案特案交给了她,她能分析安排到这样已经是挺好的了。
不过既然军伍在看她,那显然是有不一样的意见。
“怎么了军哥”哪不对您说。
“如果只是为了离开。”军伍说道:“把人都杀掉不就好了本来上面的人就都是病人吧,即没有高官要员也没有亲朋好友,精神力本来就是随着精神系能力者的思维才存在的,只要杀掉了精神系,不就解决了问题吗”
我们精神系都活该死吗
齐菲菲堵着一口气还没反驳,方景先不愿意了。
“军哥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就算都是精神病人,也是老百姓啊,只要没杀人,就是好群众啊,我们军人的责任是什么,就是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啊。”
你看你看,这才是人民好部队。
“如果你见识过真正的精神系之后还这么想。”军伍倒也没有生气,他本来就单纯提个提议,既然齐菲菲和所有的人都不同意,那他也没有什么意见。
齐菲菲觉得军伍对于这次的任务就跟来旅游的男朋友似的,你想去哪个景点摆什么姿势拍什么照片都随你,他就是个打酱油拎行李按美颜按键的。似乎能够让军伍有情绪上的反应,或者能引起他的关注的,还真的都是为了她或者说丧尸。
齐菲菲也觉得这么紧张的状态下突然她自己就这么胡恩乱想的甜蜜起来的挺不应该的,只能打个圆场道:“军哥的意思是,精神系可不都是李大河那样的脾气,有些人不是会很危险的,大家也都看过资料了,其中至少有几个人都是挺危险的,军哥的意思是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必要的时候就不能手软,反正大家心里有数就是了,那我们先来分一下工吧。”
资料如今所有的人都看完了,已经传回到了齐菲菲这里,总结会至此为止,那就得上楼去实地侦察了。不过军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如果精神系都像李大河那么个怂样,那也分不出主动攻击系了,末世之初更不会被人类视之为异类,进行屠杀了。
军伍建议的二话不说就把所有的人都杀掉固然不可取,但是除了排除掉不可能的对象外,她们也可以先划一下重点嘛。
“总之,大家记住一点,咱们六个人小队成员千万不要分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定要一起走,一上到上面,我们就先按着房号,权当人口普查一个一个的问,早晚能发现线索的,对了,还有其中几个人大家注意点。”
齐菲菲随手点了几个号码,无一不是直接在资料上就写明有暴力倾向的。而且有暴力倾向的人往往极端,说不定就真的是凶手和精神系双料呢。
到时真可以先按住揍一顿绑起来,能省很大的事呢。
搞错了事后再道歉就是了,反正这世道很快就用不上警察了。
男人带着金丝边的眼镜,虽然是18的个头,但人极为削瘦,文质彬彬的,看起来就像是个老师似的人物,虽然并没有穿着西装,而是只简单套了一件完全没有任何图案的白t恤,但因为他挺的笔直的身姿,和超然的气度,也仿佛是个正在课堂上教学的教授。
此刻男人正拿着笔在纸上画着线条,无端的就让齐菲菲想起自己那些好久没出现的思绪线了,纸上的风景远处是山,近处是河,虽然是铅笔线描,可是浓淡相宜,有种在看风景画的感觉,特别是青山上的树景和河中的水波,细致的甚至能让人感觉到颜色,总之,不仅仅只是美丽,还有一种恍惚的现实感,是一张看一眼就能够让人不由自由将自己融入其间的画作。。
“我这画如何”男人笑着问道。
“挺挺好的吧”方景口干舌燥的说道。
“好在哪”男人又问道。
方景登时像是被人勒住了脖子一样,脸都有点扭曲了,连想都没想的就朝齐菲菲看过来。
你看我做什么,谁让你接人家的话的,你怎么不看军哥和你的小伙伴了
齐菲菲描了一圈,军哥和小伙伴们全都眼神四散就是不往方景那边对,看来大家也都接不下这个话题,可是她也不好接啊,她是学社会学的又不是学艺术的,她也只能看得出好看来,完全看不出来好在哪啊。
“嗯,这个,青风明月,远山近水,虽然是黑白线图,但是意境无穷,看起来一草一木就跟活了似的,您是学艺术的这个,我是知道学艺术的人吧有些精神上都会有些特立独行,您在这边住院多久了啊附近的人您都认识吗今天早上这边发生的事您都知道吗”齐菲菲把肚子里所有的对于艺术的赞美词搜干净了也统共就汇总成了最开始的一句,然后硬生生的就把话题给掰到了案子上。
方景等小伙伴此时看她都露出了佩服的眼神,特别的尊敬。
男人那种高贵的艺术气场实在太强大,不由自主的就会让人觉得跟他面前胡编乱造,又或者谈与艺术无关的事情,是一种很没有礼貌的亵渎。在这种思维之下,齐菲菲都能硬是的把话题给扭回正途,实在是一件让人很佩服的事情。
“不是。”男人笑着说道:“我是学医的,画画是我儿子的爱好,我也只是陪他的时候,跟着学了些。你刚刚说的真好,远山近水,那就为这幅画取名远山近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