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系统都不太好,章节重复错误,明日更改
难道刚才的交手,此人还没有出全力么
不过,更让洛兰姬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如此讨厌邪道,按理来说,应该是玄门派系的人,怎么会凌阎交上手
洛兰姬不打算掺和,这二人的实力都在她之上,最好的结果,就是这二人两败俱伤,她座山观虎斗,最后再坐收渔利。
陈子陵手持赤霄剑,护在江漓身前。
“凌阎,你找死么”陈子陵清冷一喝。
他没有想到,凌阎居然会对江漓动手,里世界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难不成是凌阎也生出了贪念,想要夺取江漓所得到的机缘么
凌阎没有继续出手,而是停在原地,面容无比的凝重,他看向陈子陵,道:“你不是赵鼎,你是谁”
赤霄的惊鸿一剑,乃是赤霄剑最强大的一式,在岚武大地上,懂得成这一招的,几百年来,只有两个半人。
一个是尘武宗开山祖师江峥。
第二个是尘武宗先宗主辞。
而那半个,则是陈子陵,之说以说是半个,是因为陈子陵当初,也没能完全掌握这惊鸿一剑,只能将其当做保命的招数,只有在极端的情况下,才会使用出来。
而且,陈子陵刚才,在愤怒之下,直接用了自己的声音。
凌阎就算是蠢,心中也能猜出他七七八八了。
陈子陵也没有隐瞒,直接摘下了脸上的幻真面具,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他也是时候,以真面目来示人了。
“陈子陵,你没有死”凌阎无比惊讶。
在半年前,他就已经受到了陈子陵已经陨落的消息,为此,他还觉得很是可惜。
有比较,才更容易有进步。
按下心中有些复杂的心情,凌阎的面容,再次变得清冷下来。
陈子陵没有死,这背后的事情必定非常复杂,他暂时也不打算问清楚。
他想先解决江漓的事情。
“陈子陵,把江漓交出来,如今的你,护不住她。”凌阎开口道,那口气,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阎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如果对方不是陈子陵,他根本不会废话一句,早就杀过去了。
陈子陵冷哼一声,抬起了手中的赤霄剑,道:“凌阎,你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真的以为,你踏入了元池境,我就奈何不了你么当初我能击败你,现在一样也可以”
想要对江漓动手,那么,就只有在他的尸体上踏过去。
“今日,江漓必须留下,把事情交代清楚”凌阎知道陈子陵不可能交出江漓,他必须要出手拿下江漓,否则,岚武司颜面无存
凌阎动身的瞬间,一道清冷的声音落下。
“停手。”
空间之门再次出现了一道涟漪。
纳兰诗秋从中踏出,风秋临、钟云烟、钟芷溪三人跟在她的身后。
而神穹月、宗政桓以及陆元枫,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除了张卿尘之外,进入里世界的所有人,都出来了。
风秋临、钟云烟、钟芷溪的神情很明显,都不太自然。
“你之前帮过我们两次,我们欠你一分恩情,我们本不该对你动手,但是里世界内发生的一切,不能就这么算了。”纳兰诗秋淡漠的道。
陈子陵心中,已经有了一份猜测,他偏头,看向了江漓。
“是我在里世界内,杀了张卿尘。”江漓道。
“张卿尘虽是尘武宗的弟子,但毕竟,他是玄门长老推荐而来,我玄门岚武司一同进入天星坑,他被人偷袭所杀,此事,我不能不管。”纳兰诗秋继续道。
江夜寒的事情,天星坑里的人,都不知道。
他们都还以为,江夜寒还是玄门岚武司的长老。
陈子陵没有说话,张卿尘是否真的投靠了江夜寒,他现在说不清楚,不过江漓应该不是那种冲动的人。
她为何会忍不住,去刺杀张卿尘
“陈子陵,我们是要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并非是要动杀手,你何必如此。”风秋临道。
她自然不希望,陈子陵和岚武司闹翻。
这绝对不会是一件好事。
风秋临自然还是站在岚武司这边的,她可以劝说陈子陵。
而钟芷溪,则是不知道说什么,她很想帮陈子陵,但是现在,她似乎什么忙也帮不上。
“岚武司的人,总是这么不问缘由,就凭自己心中臆想做事。”宗政桓一脚踏出,冷峭一笑道。
他看向陈子陵道:“陈子陵,你还活着,让我很是意外,现在看来,岚武司似乎很不欢迎你,尘武宗你也回不去了。不如,来我暗星天宫如何”
这么好的一个招揽机会,宗政桓自然不想错过。
陈子陵没有死,那他的身上,就一定藏着大秘密,将他带回暗星天宫,才有机会知晓这么秘密。
“这里没你的事,滚”陈子陵冷喝一声。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没有功夫理会宗政桓。
宗政桓面色一寒,他堂堂暗星天宫的少主,几时受过这般屈辱。
“好啊,那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解决此事”宗政桓按下了心中的怒火,没有出手。
他不是愚蠢之辈,不可能就这么参合进去。
现在他们这边,只有三个人,而岚武司那边,却有五个人。
加上陆元枫和他们本来就有嫌隙,贸然参合进去对他们来说,并无益处,反而会引火烧身。
万一岚武司的众人,先联合陆元枫对他们动手,那就麻烦了。
毕竟,岚武司和暗星天宫之间,才是真正的宿仇,和陈子陵之间只不过是暂时的纠葛而已。
凌阎举起长枪,道:“今日,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在天星坑这几个月,凌阎和张卿尘相谈甚欢,还多次共同出手,算是生死与共的关系,张卿尘在里世界被遭到江漓的偷袭。
“我没什么好交代的,你若是要战,战便是。”陈子陵道。
“我欠你两条命,若是要动手,算我一个。”陆元枫挥出石刀,走到了陈子陵的身旁。
陆元枫如今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紫府境,而且,他身上流转着的紫府元气,相当凌冽,没一股,都犹如一柄寒刀。
在里世界之内,陆元枫虽然没有传承到天道典,但也得到了很了不得的机缘。
殿内,双方对峙了十几个呼吸的时间,封绝并没有插手进去。
他不会任何的争斗,除非是幽冥鬼介入。
“罢了,凌阎收手吧。”纳兰诗秋不想激化矛盾。
“圣女殿下,此事难道就这么算了”凌阎心中一寒,很是不愿,张卿尘也算是半个玄门的人了,在他们面前被刺,怎么可以这么轻易的善罢甘休么。
若是传出去,岚武司颜面何存
“张卿尘我能够救活,只是要昏迷一段时间。”纳兰诗秋已经将张卿尘收入了空元戒之中,以三滴圣血,护住了他的心脉。
她有七成把握,救活张卿尘。
不过,需要一段时间,江漓那一剑,刺得很深。
玄阴乃是灵剑,对肉身的破坏非常大,如果不是张卿尘反应及时,怕是早就一件两段了。
说完,纳兰诗秋的视线,落到了陈子陵的身上。
“今日的事情,我不再追究。若是还有下次,我会亲自出手将你们拿下。”
现在的局势非常的复杂,纳兰诗秋不想让邪殿的人从中渔利。
而且,这岚武星上的矛盾,纳兰诗秋并不清楚,她也不想介入进入。
“我们走。”陈子陵收起赤霄剑,带着江漓离开。
这件事情,他也非常惊讶。
他也不清楚,江漓为何会突然对张卿尘出手,难道,是江漓忍不住心中的杀父之仇了么
只有等离开了这里,他才能仔细和询问江漓,毕竟,他现在还不清楚,里世界内发生了什么。
“还有这黑鱼戒,也还给纳兰姑娘。”陈子陵屈指一弹,将之前纳兰诗秋借予他的黑鱼戒,还了回去。
随后,陈子陵转身,带着江漓离开了殿宇。
“你要离开么”殿外,封绝的一道分身,出现在了陈子陵的身边。
封绝塔内的试炼,已经全部结束了,此刻的陈子陵,可以随时选择离开。
陈子陵点头。
封绝大手一挥,一幅天星坑的详图,便是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漂浮在了虚空之中。
“你想要去哪里”
陈子陵指向了一个距离北域最近的出口,道:“就那里。”
他进入天星坑,已经有差不多小半年的时间了,这段时间内,也不知道岚武大地上,都发生了什么。
这几年来,岚武大地上风谲云诡,爆发了无数的争端,此次天星坑震动,肯定会带来更多的连锁反应。
也不知道如今的岚武大地,是个什么局势,他必须立刻赶回上武国。
毕竟,母亲和父亲都还在上武国之中,不快些回去,他不能放心。
毕竟,在他出来之前,江夜寒就已经有些动作了。
“好。日后你想要回到这里,也可以随时回来,等你闯完十二万九千六百丈的封绝塔之后,你就能够继承这里。”封绝开口道。
想要成为封绝塔主,就必须得到走完古圣路,在古圣路的最后,得到封绝塔主人的肯定。
这是所有试炼者的必经之路。
“我明白了。”陈子陵点头,但他的心,此刻却并不在这里。
他此刻的心,烦乱的很。
封绝手指朝着前方一点,一道空间之门随即出现。
“走吧。”陈子陵沁牵着江漓一同走了进去。
江漓的面色,有些阴郁,从里世界出来之后,她就一直是如此。
二人一同踏入空间之门,穿过了一道空间乱流之后,陈子陵来到了天星坑的边缘。
此刻的天星坑,已经无法再压制他二人了。
他们凌空飞出,几十个呼吸之后,就来到了天星坑之外。
这里,是天星坑最接近北域的一个出口,不过也有八千三百多里,要赶回去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陈子陵打开了灵盘元镜,查看了附近的地图。
距离此处三百里外,就有一座城池。
他打算先去那里修整片刻。
再急,也不急于一时一刻。
陈子陵没有唤出赤螭,连二狗,他也暂时塞入了山河社稷图之中。
只有他和江漓二狗,走在路上。
一路无言。
“里世界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走了良久,陈子陵发问道。
他知道江漓的情绪很差,这个时候问她,对她的心境,也是一种折磨。
无论如何,张卿尘都是江漓的大师兄,是她父亲的首徒。
张卿尘对于她来说,一直就像是她的哥哥,刺出那一剑对于江漓来说,也是一种折磨。
但是,里世界内发生的一切,陈子陵必须弄清楚。
“我在传承的时候,心境难平,不断回想着之前的事情,回想着张卿尘与江夜寒一起,合谋杀害父亲的场景。我被心魔所扰,便刺出了那一剑,那时候,我整个人的脑子都是空的,之后,我就离开了里世界,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
江漓低声道。
陈子陵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论江漓在谪灵山上看到的是真是假,是不是真的张卿尘,那都会成为她除不去的心魔。
没有把控住情绪,刺出那一剑,确实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罢了,这件事情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张卿尘到底是如何的人,是否投靠了江夜寒,或许我们很快就会有答案了。”陈子陵道。
没过多久,二人就来到了三百里外的城池。
这里有着一座玄门分阁,驻扎有紫府上人,还算是一处繁华之地。
可是,当陈子陵来到城外的时候,却傻了眼。
城墙之上,竖着一面面战旗,黑底赤边,中间是一轮暗色的耀日标记。
这个印记,在岚武大地之上,应该已经消逝百年了。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是在玄门的地盘之上。
黑赤曜日。
这是暗星北府印记
自从百年前,江峥祖师灭掉暗星北府之后,这面旗本不该再高高挂起。
就算是陈子陵,也是在一些记录宗族史的典籍中,见过这面旗子。
“怎么会这样”陈子陵心中无比困顿,这总不会是谁的恶作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