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树妖”
陈子陵面色一变,横出灭寒戟想要挡住这小矮树妖的攻击。
“轰隆”
那矮树妖的树干,落在灭寒戟之上,灭寒戟弯曲成了圆月,几乎是在崩溃的边缘,陈子陵就感觉,像是被一座山岳压下来一样。
一击碰撞的余威,逸散开来,强大的劲气将周围上千的矮树妖震退震飞。
陈子陵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小矮树妖,就已经挥出了第二击,犹如一柄剑落下一般。
“好快”陈子陵根本来不及接招,身躯翻腾,将身法催动到极致,朝着后方退去。
而那小矮树妖追击的速度,也非常之快。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个矮树妖,这么的熟悉。”陈子陵脸上,出现了一分诧异的神色。
这招式,这身法
好像是江漓
“小漓怎么会变成矮树妖”陈子陵心里一沉,整个人惊异万分。
不对,不会是江漓变成了矮树妖。
而是他眼里的江漓,变成了矮树妖,很可能,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蒙上了一层皮的假象。
不仅如此,江漓眼中的他,也可能是一个妖怪或者邪物。
这是要让他们互相厮杀。
陈子陵忽然想到,刚刚那个一直在纠缠他,只有巴掌大小的矮树妖。
会不会就是二狗
二狗虽然没有什么实力,但是本身却非常不凡,应该不会中幻阵,它刚在一直纠缠自己,应该是想把自己弄醒。
正在陈子陵思考的时候,那可能是江漓的矮树妖,再次劈出枝干。
这枝干,应该就是玄阴剑。
陈子陵迅速抽出血绝剑,施展出赤霄剑法。
赤霄玄阴二剑,都是从天星坑内得到的宝物,而赤霄玄阴两种剑法,同样也是在天星坑得到的。
陈子陵修炼了六年的赤霄剑诀,而江漓也修炼了六年的玄阴剑诀。
玄阴赤霄,剑法相生相克。
陈子陵的实力,比起江漓来,差距实在太大。
不过,他现在唯一的优势,是知道江漓的身份,能够对应的做出克制的招数。
“唰唰唰”
那枝干玄阴剑和血绝剑,凌空不断碰撞,迸发出一道道强大凌冽的劲气波动。
他使用风之意境,根据风的流动,判断出玄阴剑的走向,从而判断出江漓使用的招式,从而做出反应。
十几招下来,陈子陵显得从容不迫,没有想之前那样狼狈。
他对江漓,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然,如果江漓也知道陈子陵的身份,一样能反制陈子陵的招式,只不过,此刻在江漓眼里的,应该是个怪物。
在拼了二十招之后,江漓似乎也是有所发现,开始不使用力量,仅使用剑招。
她是在试探。
陈子陵也立刻响应,是使用赤霄剑招,而不是用力量。
赤霄剑那枝干,不断舞出剑招,贴合的非常完美,没有半点错漏。
很快,一套剑招就已经结束了,陈子陵和那矮树妖一同收回兵刃,互相不再出手。
陈子陵喊了几声,也尝试使用元气传音,不过很显然,没有用处。
他们互相知道身份,却无法联系。
被陈子陵踢飞了的巴掌大矮树妖,很快就跑了回来,陈子陵在没有阻挠,这巴掌大矮树妖,立马爬上了陈子陵的肩膀,就像是二狗一样做了上去。
当然,陈子陵也没敢放松警惕,毕竟,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
很可能,这是另外一种假象。
陈子陵和可能是江漓的矮树妖,虽然没有互相攻击,也互相保持了一丈的距离。
巴掌大的矮树妖,不断伸出枝干,指向一个地方,陈子陵顺着枝干的方向,朝着一个地方看去。
那里,在矮树妖群之中。
元神和心感,一同朝着那个方向探查了过去,很快,陈子陵就感觉到了,一阵非常轻微的,如同心跳一样的声音。
如果不是二狗去指,陈子陵恐怕根本察觉不到那个位置,实在是太隐蔽了。
造成这一切的祸源,应该就是在那里
陈子陵以元神驾驭血绝剑,剑光涌出,无数的矮树妖被劈杀而死。
而一旁的矮树妖江漓,也和陈子陵一同而出,挥出玄阴剑,斩杀那些树妖。
在清理矮树妖的同时,陈子陵也没有一点放松探查,那心脏擂动的声音,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促,那个幕后黑手,似乎也在害怕。
几个呼吸后,陈子陵确定了那东西的位置,就在三十丈外的地下,约莫五丈左右的位置。
“唰”
陈子陵一脚点地,朝着那个方向而去。
而矮树妖,都明显变得狂暴起来,不顾一切的朝着陈子陵扑杀而去,江漓出手,一剑挥下,无数矮树妖直接被掀飞了出去。
陈子陵论起灭寒戟,一道道器烙印亮起,血煞之气、雷霆之力、火焰之力交织在一起,朝着地面挥下。
“轰隆隆”
大地颤抖,被砸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洞,一瞬间,土石飞溅而出。
灭寒戟刺入地下,像是刺中了什么一样,引得地面一阵颤抖。
几乎是一个瞬间,天上的血雨散去。
陈子陵只感觉一阵恍惚,立刻闭合双眼,等他再次睁开的时候,周围的景象,已经大变。
方圆几千丈内,乱的不成样子。
无数的矮树被毁,散落一地。
而江漓,也再次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也看到了肩膀上的二狗。
眼前的迷障,彻底的消除了。
“哥,真的是你”江漓惊呼了出来,她虽然已经有所怀疑,却不敢完全相信。
如同陈子陵一样,在江漓的眼里,陈子陵就是一只可怕的矮树妖。
二狗从陈子陵的肩膀上跳下来,显得有些生气,身上有一个脚印,明显就是陈子陵踹的时候,印上去的。
“本帝不顾一切的想要救你,你居然恩将仇报,重重的踢了本帝一脚,你是在是太放肆了”二狗非常的不爽,这一脚,实在是有些痛。
虽然它不容易死,但是还是有痛感的。
刚才陈子陵那一脚毫不留情,实在是太狠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