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殓尸山的邪人,迅速便是围了上来。
数百个尸兵,也举起了战兵,指向陈子陵。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变得非常紧张。
陈子陵剑眉一皱,冷喝一声,道:“我要去铁狱面见师尊,你们是什么身份,也敢拦我”
“司南付,出去了一趟,胆子变大了不少啊,你还想要强闯不成么”
人群中,一个蓝衫的枯瘦青年走出,站到了陈子陵的面前。
他是鬼医先生的三弟子,白铎,他的实力,比起枯佯差了一些,刚步入第十一重武境不久。
“原来是白铎师兄,我有要事要下铁狱去见师尊,有要事禀报。”陈子陵道。
“师尊有命,铁狱重地,所有人不得擅入。”白铎道。
“怎么,出什么大事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白铎淡漠开口,态度非常之差。
陈子陵没有继续与白铎说话,视线朝着周围瞥了几眼,元神如丝线般悄悄蔓延了出去。
在铁狱外,已经集结了两个半步紫府,四个十二重武境的武王,其余的武王强者,也超过了二十个。
不过,这些武王各自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得把他们吸引过来才行。
“怎么,你还不准备走么难道要我拖你走才满意。”白铎冷喝一声,鬼医的七个弟子,都想继承鬼医的衣钵,互相之间的关系都不太好,而且,这也是鬼医刻意为之。
“三师兄,我有一件宝物,不知道你想不想看看”
白铎眉头一皱,虽有些不满,却没有立刻拒绝,道:“什么东西”
“师兄,可要看清楚了。”
陈子陵朝着白铎走出几步,“唰”的一声,空元戒闪过一道亮芒,灭寒戟瞬间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他双手握戟,毫不犹豫的就朝着白铎劈杀而去。
血戮戟诀第一式,断腥风
“不好”白铎面色陡然一变,立刻施展御法,同时,朝着后方退却。
但是白铎和陈子陵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轰隆”
战戟横挥而下,白铎匆促施展的御法,根本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在强大的劲气冲击之下,白铎一下子就被震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了铁狱之上,双臂鲜血淋漓,几乎是在昏死过去的边缘。
这一戟,虽然没有杀死白铎,却也重重的击伤了他。
“可惜。还是差了一些。这么好的机会突袭出手,还是没能做到一击击杀,果然,鬼医的弟子没有一个是弱者。”陈子陵低声呢喃。
自商元黎死后的二十几年里,商虞收了七个弟子,每一个都是天资超凡之辈,这白铎也是一绝天才,实力比起古焕来,都要厉害一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铁狱外的所有人都为之震动。
司南付突然出手,重创了他师兄白铎
许多人都懵在了原地,有些看不清楚状况,而更多的人,则是朝着陈子陵的方向包围了过去。
“快拿下他,司南付有问题”
“以司南付的实力,不可能重挫白铎,这一定是有人假扮的,快把他围起来”
“一定是玄门的细作,赶紧把他捉起来,要活的。”
陈子陵在重创了白铎后,没有丝毫的停留,催动身法朝着铁狱的大门冲掠而去。
同时,手中不断斩出空星飞刀和九濯飞刀,劈杀方圆百丈内靠过来的人。
在感悟了风之意境之后,陈子陵对于飞刀的掌控能力,也提升了一个巨大的台阶,如今的陈子陵,已经是掌握了剑、掌、拳头,风四种不同的意境,并且,剑之意境是三品的高度,而掌之意境是二品的层次。
“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陈子陵以元神驭刀,配合风之意境,十五柄飞刀就像是十五道死神之芒,一般人触之即死。
武王之下,几乎无人能挡住空星飞刀和九濯飞刀,就像是割韭菜一般,殓尸山的弟子瞬间倒下去了一大片,阴森的铁狱外,很快就弥漫出了一阵血腥气。
无数的战尸,朝着陈子陵的方向冲掠而来,而白铎也催动元神,驾驭一尊强大的邪刀战尸,朝着陈子陵攻杀而去。
战尸不同于武者,虽然没有自主意识,但也是因此,想要灭杀就很不容易。
必须是将其砸碎,才能让战尸彻底丧失攻击力。
“唰唰唰”
灭寒戟不断挥动,在激发重力烙印后近两万斤的灭寒戟,劈杀大部分的战尸,就像是锤子砸瓜一般十分容易。
一路拼杀而去,陈子陵距离铁狱的入口越来越近,很快就不足百丈。
在铁狱周围的武王,几乎全部被吸引了过来,距离陈子陵都不足五百丈。
“差不多了,动手。”陈子陵大喝一声。
藏山囊内,扶骆、江漓、赤螭一同冲掠而出,一股汹涌的紫府之威,铺天盖地的朝着四方弥盖而去。
赤螭一爪之下,几乎必有一个武王丧命,巨大的尾巴横扫而出,一大片的战尸,立刻被砸得七零八碎,无数的殓尸山弟子被威势震伤。
江漓斩出玄阴剑,可怕的剑气如同风暴一般,呼啸涌动,根本没有人能挡得住她一剑之威。
而扶骆的赤金长锤,在元神的驾驭之下,四处飞掠,所过之处战尸崩碎,邪道丧命,同时扶骆还不断出掌,劈杀一个个临近的邪道修士。
“有埋伏,快撤”
“该死,怎么啊”
一个十三境凶灵兽,一个老辈的紫府上人,一个三绝的半步紫府天才,都是相当厉害的存在,此刻突然杀出,将殓尸山的所有人,都杀了个措手不及。
所有的武王,都被陈子陵吸引到了附近,如果在千丈之外,或许还有一点逃命的可能。
可现在,他们全都成了待宰的羔羊,根本没有任何还击的余地。
既然已经选择了强攻,那今天,就免不了一场恶战,现在,先将这些武王境的羽翼剪除,以免后面造成更大的麻烦。
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两个半步紫府、四个十二重武境武王、二十几个十或十一重武境的武王,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没有留下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