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停下”陈子陵拉住了二狗,让赤螭不要离开。
“一同出手。”古翰冷喝一声。
古翰的实力,非常接近紫府境,再加上云金武士和古通等人的配合,不一定斗不过一个紫府上人。
如果他今日能击伤一个紫府,那他将名震整个岚武大地。
几十个武王一同抽出战兵,各自爆发出强大的武技,朝着黑袍人攻了过去。大部分都是地人境战法,这么多道攻击,就算是紫府上人被砸中,也得重伤。
黑袍人面色平静,挥动玄黑战剑,四方的空气骤冷。
仿佛在一瞬间,陷入了寒冬一般,天气变得阴冷无比,一道可怕的剑芒斩出,瞬间将几十个武王的攻击全部化解,剑威继续冲掠而出,站在最前面的十几个武王被这一剑劈杀成了两半,鲜血涌出,染红了整片甲板。
“咚咚咚咚”
其他的武王,大部分都是倒飞了出去,撞在了灵梭的船舱之上,身形狼狈,且都受了不轻的伤势。
这一剑,绝对比许多刚步入紫府境界的修士爆发出的力量,更加强大。
古翰连着倒退了七步,在灵梭之上踩出了七个深深的脚印,一口鲜血喷洒而出,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这么近受了我一剑,居然没有死,倒是个不弱的天才。”黑影一脚点出,踏上了古翰所在的灵梭。
古翰一手支着地面,没有让自己完全倒下去,他畏惧的看向眼前一步步走来的黑袍人,眸中夹杂着恐惧、愤怒、害怕等许多的情绪。
“你到底是谁,像你这样的人,在上武国内不可能籍籍无名,你是邪道的上人”古翰冷色发问。
“将死之人,没必要知道那么清楚。”
“我是古家的传人,你敢”
“噗嗤。”
玄黑战剑划过,古翰的人头直接倒飞了出去,挂在了灵梭的风帆之上。
“多嘴。”
其他的那些武王,更是被吓得魂不附体,浑身颤个不停,古通带头就是跪拜了下来,不停的磕头,道:“请前辈饶恕我的性命,我愿意归顺前臂,鞍前马后。”
“做一条狗都行”黑袍人轻笑一声。
“行行行。”古通看到有机会,赶忙点头,那模样像极了一条丧家之犬。
“可惜,我看不上你这样的狗。”黑袍人眉角一冷,剑锋再次斩出,瞬间便是夺走了古通的性命,杀伐果断,斩杀一个半步紫府的强者,犹如屠猪宰狗一般。
好似一尊杀神降临。
“和他拼了”还存活着的云金武士,虽然心有惧意,但是却没有一个跪俯求饶的。
这云金武士,对古家确实是无比的忠诚。
“古家倒是培养了一批忠犬,可惜,今日也得死。”
“嗖”玄黑战剑飞掠而出,犹如一道暗芒,“咚咚咚咚。”
顷刻间,剩下的所有武王都被一扫而空,全部毙命,没有一人活下去。
站在赤螭上面的陆元枫,都是看傻了眼,他自以为自己,已经是足够杀伐果断,出手凌冽了。可是和眼前这个黑袍人比起来,却还是小巫见大巫。
镇杀了一群武王,简直就像是吃饭喝水。
飞鱼灵梭无人驾驭,继续前进,在赤螭的面前停了下来。
“见过前辈。”陆元枫立刻抱拳行礼,对方是紫府上人,又救下了他的性命,他自然不会怠慢。
黑袍人的兜帽之下,戴着面具,那对双眸,却根本没有看向陆元枫,而是和陈子陵四目对视。
陈子陵身躯微微颤抖,却什么都没有说。
黑袍人朝着前方走出几步,踏空来到了赤螭的边上。
“师哥,是你么”
兜帽之下,传出了一道沙哑的女声,带着一分委屈和难受。
陈子陵没有说话,他不敢承认,心痛的近乎停滞,整个人有些难以呼吸。
“我知道,是你。”
黑袍人直接冲了上去抱住了陈子陵,兜帽被风吹下,秀美的长发在清冷的空气中飘扬。
她哭了,趴在陈子陵的肩头泣不成声。
刚才,她还是杀伐果断的死神,此刻,却变成了一个娇柔的弱质女子。
“小漓。”陈子陵声音发颤,仍不住心中的悲痛和喜悦,一滴滴泪水滑落脸颊,和她抱在了一起。
一旁的陆元枫,彻底是懵在了原地。
这一幕,他实在是看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我们换个地方,慢慢说,好么”陈子陵贴在她的耳畔,低声喃喃。
“嗯。”她轻轻点头,乖巧的犹如一只白兔。只有在陈子陵面前,她才会如此温情。
南域的一处无名湖泊旁。
一艘飞鱼灵梭停在湖畔。
晨风吹拂着湖畔的芦苇,发出“沙沙”的声响。
她解下了黑袍,露出线条优美的玉颈,里面穿着一袭水蓝色广袖宝蓝留仙裙。
又摘下了脸上的面具,那透着空灵之意的清澈双眸,仿佛最深邃的星空一般,绽放着璀璨的星芒,明眸善睐,顾盼生姿,目光似月华般流泻如水。身上蕴着一抹如莲花般清雅的馨香,如一位不染世俗的仙女,美得不可方物。
如此美貌,饶是一些登上了红颜美人榜的女子,都会自惭形秽。
上武国内,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唯有江漓一人。
陆元枫和二狗,在附近的一个树林里等着。
湖畔边,只有陈子陵和江漓二人,牵着手,迎着微微湖风缓步走着。
那么怡然,那么轻松。
几个月了,陈子陵和江漓,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放松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一如既往,他还是尘武宗的首席弟子,她还是尘武宗宗主的女儿。
金童玉女,神仙美眷。
久久的,二人都没有说话。
时隔数月,再次相见恍如隔世,他们想说的话太多了,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渔家,这船可否租给我们”陈子陵取出一枚金饼,递给了岸边一个摆渡的老叟。
那渔家看到这一块金饼,显得又是讶异又是无奈,道:“这公子,一块金饼老朽根本找不开啊。”
“拿着吧。”陈子陵将金饼放入了那老叟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