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狙魔还不是狙魔,只是个柔弱的小姑娘,狙神的名号却已经享誉整个中东,乃至全世界的佣兵圈子。
那年他二十二岁,她却只有还算是碧玉年华的十九岁,两个人相遇是在美国洛杉矶的一个人口贩卖窝点。
“嘿,约翰,这小妞儿长的真赞啊,留下来帮我们乞讨吧。”
“这主意不错啊乔治,一定有很多有钱的凯子愿意把美金放进她的碗里,这样的摇钱树要是被贱价卖了的话,就太可惜了。”
两个白种人瘾君子站在一头金发的小姑娘对面,意见达成一致后,丝毫不在乎小姑娘那倔强中隐藏着几分恐惧的目光,肆无忌惮的相视大笑起来。
在这间二十来平米大的地下室里,还有不少像小姑娘一样年纪,甚至比她更小的孩子缩在墙角,或是相互抱团,墙壁上更是挂着几样类似于皮鞭、烙铁、电棍等刑具。
每个孩子那本该清纯无暇的眼睛里,都透露着几分恐惧,还有绝望的神色
然而这么多孩子里,好像唯独这个小姑娘因为出众的相貌而最被看好。
那个叫约翰的说话时,更是用手指轻佻的勾起小姑娘的下巴,将自己那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口臭的破嘴送上去。
眼看着那张令人憎恶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小姑娘终于鼓起勇气呸了一口,用尽浑身力气把脑袋扭到一边,“你们这些混蛋,灵魂一定会被神明严惩的”
约翰用手抹了把被小姑娘吐在脸上的口水,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猖獗的哈哈大笑起来,一旁的乔治也跟着笑,仿佛他们听到了什么世界上最棒的笑话似的。
满屋子的孩子,没一个能够理解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开心。
然而突然间,约翰和乔治都收起了笑容,随即换上一副狰狞凶狠的嘴脸,被小姑娘吐了一脸口水的约翰直接伸手摘下了墙上的电棍。
“乔治,教这小丫头懂点规矩”
“上次吐你口水的好像是那个叫丽萨的舞女,你这张臭脸还真是不受姑娘们喜欢呢,哈哈哈”乔治一把按下小姑娘的脑袋,并从后面撩起了她的衣服。
小姑娘那光洁白皙的后背一下子暴露在两人眼前时,约翰也一脸狞笑的打开了电棍的开关,而乔治却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还在拿约翰之前的囧事来调侃自己的同伴。
名叫约翰的白人听到自己的陈年往事被翻出来,不禁有些窘迫的用电棍在乔治面前比划了一下,“别再回忆那些往事了你这个白痴,丽萨那贱人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提她干什么”
“嘿,小心点你这个混蛋”
乔治看到约翰拿着电棍在自己面前比划时,一抹刺眼的电弧几乎是贴着他的脸划过,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终于,两人停止了争吵,同时将邪祟的目光放在小姑娘裸露在空气里的那片光洁后背上。
约翰贪婪的盯着那白皙如雪的肌肤,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后,也不顾小姑娘的挣扎,只是自顾自笑道:“啧啧,手感真棒,可惜了啊这么完美的肌肤,即将要毁在我的手上喽”
话音未落,那根通了电的短棍便被约翰狠狠杵在小姑娘的后背上。
“噼啪噼啪”
刺耳的电流声回荡在这间地下室里,与此同时更是有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小姑娘没有发出一声惨叫,并不是因为她的坚强,而是因为连续几天的滴水未进,以及身体和心理上同时饱受摧残的经历,早就让她在身体碰到电流的那一瞬间,就昏厥过去人事不省了。
无意识的昏迷中,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小姑娘被一盆冷水泼在身上,浑身一个激灵渐渐苏醒过来。
睁开眼睛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她就看到对面的两个白人,约翰和乔治正色眯眯的盯着自己,乔治还从裤兜里摸出一板蓝色的含片状药品,抠出两粒后分给了约翰一粒。
这时小姑娘才意识到,自己身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才发现,两个可恶的白人已经在她昏迷的时候,将她身上仅有的一件脏兮兮的连衣裙给脱掉了。
“不要你们不要过来,不要啊”小姑娘开始声嘶力竭的尖叫起来,竭尽全力的扯着拴在她两只雪白皓腕上的铁链。
在两个白人贪婪的目光,以及周围孩子们茫然的眼神中,小姑娘独自一人挣扎着,抗拒着,无力的反抗着
她的内心里,早已经在不止一次的呼唤神明,然而直到乔治那只恶魔般的手贴着自己香肩滑落时,她才意识到,这个世界上原来是没有神明的。
就在小姑娘绝望到打算闭上眼睛咬舌自尽的前一瞬间,她突然看到乔治两眼圆睁,闷哼一声后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大概已经是一具尸体的后背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已经入骨三分,留在外面的部分仍在散发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芒。
“什么人”
乔治倒地的同时,约翰也大惊失色的随手抓起了桌上的一把小手枪,本能的想转过身去用枪口指着未知的身后。
只是还没等他看清后面那个伟岸的身影长什么样,就感到腹部一阵刺痛,只来得及低头看了一眼那把没入自己身体的匕首,就彻底没了意识。
这就是她和他的第一次见面,一个是名震中东佣兵界的狙神狼蛛,另一个则只是个被人贩子拐到这个阴暗狭小的地下室里,就在刚刚还差点被玷污了清白的可怜小姑娘。
当两个白人倒下之后,小姑娘一脸茫然的看着对面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身影,眼中透着几分喜悦,还有感激唯独没有一个正常十九岁少女目睹杀人后该有的恐惧和慌张。
原本狼蛛是要打开身旁的铁门,杀了隔壁屋子里的人贩子头目,赶紧做完这个单子然后去找雇主拿钱的,可是当他不经意间瞥了眼小姑娘直视着自己的目光后,竟是下意识的失神了片刻。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他们的目光令这个地下室的气氛都显得有些古怪。
许久之后,小姑娘终于怯生生的开口了,“你,你你是神明吗”
“我像吗”一向不喜多言的狼蛛,竟然破天荒的反问了小姑娘一句,事后就连他自己回想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一反常态的正视一个陌生小丫头的问题。
小姑娘盯着他仔细看了几秒钟,轻轻点了点头,“嗯,像”
回想起自己那个世人叫出来的狙神称号,狼蛛不禁莞尔一笑,“你说像,那么我就是吧,不过我可不是什么能为人带来希望的神哦。”
笑过之后,狼蛛并没有为小姑娘松绑或是帮小姑娘穿上衣服的意思,只是盯着小姑娘看了片刻后,转身打算接着做完自己的任务。
也对,如果像他这样的人不懂得隐藏自己温柔的一面,而是到处对人施舍同情的话,只怕早就死在某个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了。
然而就在狼蛛转身之际,小姑娘却突然在他身后开口,“能带我离开这里么”
这一次的语气,再不复之前的软弱,而是无比的坚定。
狼蛛听到这样的语气后,鬼使神差的转过身来,重新将小姑娘那张还算稚嫩的俏脸收入眼中,“为什么”
“因为你是神啊”小姑娘目光做沉思状,很认真的想了想后,露出一张无比灿烂的笑脸,“还有,你的眼神让我很安心,很温暖,你一定会带我离开的,对不对”
狼蛛闻言不禁微微一怔,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的眼神竟然也会让人感到安心,感到温暖。
以前那些看到狼蛛目光的人,哪一个不是跟见了鬼似的,浑身战栗六神无主
这一刻,莫名的狼蛛竟也觉得小姑娘的眼神有了些改变,变的让自己感到安心,感到温暖起来。
最后,狼蛛还是弄开了束缚小姑娘手腕的铁索,并脱下了自己那厚重但很温暖的大衣披在小姑娘身上。
之后小姑娘看着狼蛛打开了那扇令在场的所有孩子都感到恐惧的大铁门,进去后五分钟都没到就走了出来。
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没有人知道那个脸上写满沧桑的男人进去干了什么,只是当他打开铁门出来的那一瞬间,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涌进了这间地下室。
所有的孩子闻到这熟悉的味道时,都是情不自禁的开始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唯有披着风衣的小姑娘不为所动。
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嘴角噙着喜悦的笑意,什么也没有问。
他也看着她笑了笑,这张脸上难得挤出的一丝笑意很难看,比哭还难看,甚至还有些凶狠。
不过正是这张全中东都公认过的恶魔笑脸,却让小姑娘发自内心的升起一种安全感。
从那天开始,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小姑娘都跟在这个神一样的男人身边,跟着他,踏上了一条彻底改变自己人生轨迹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