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献,百年”
胡鼎和邵伟齐齐捏诀,狠狠一指点在眉心轰隆隆此话出口,前方虚无的时光鼎剧烈一震,仿若抽丝剥茧般,直接从两人体内抽走了上百年的寿元。
随着寿元的流逝,胡鼎和邵伟不由哇的张嘴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毫无半点血色。
与此同时,两人的鬓角,也是悄然涌现无数灰色,微微皱眉时,还可清晰的看到无数的抬头纹。
这,还是两人修为高深的缘故,否则的话,若是普通人祭献了百年寿元,那绝对会瞬间化作一堆森森白骨。
几乎在两人的寿元融入时光鼎的当口,其内的叶枫也是身子一晃,仿若惊涛骇浪内的一叶扁舟,疯狂的颠沛流离起来。
同时,还有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奇异之力,化作滔天威压,如泰山压顶般向着他席卷而来,仿佛要瞬间将他压爆一般。
随着这股力量临身,叶枫不要张嘴发出一声凌厉的惨叫,满头的黑发,瞬间变得苍白如霜,额上、脸上,还有整个身体的肌肤,都开始快速枯萎和衰老,咋一眼望去,就像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者。
不过,惨叫过后,叶枫却是不怒反喜,他发现,随着衰老之势加剧,他在岁月规则上的领悟,竟然有了突破的迹象,并且,那种迹象越来越明显。
“呼”
发现了这点后,叶枫立刻深吸了口气,疯狂运转体内能量,强行使得自己停止了颠沛,堪堪稳住身形下一刻,他双目一闭,继续凝神领悟起来。
“岁月无情,天道不公”“所谓规则,临界虚无”“轰隆隆”
就在诸多领悟涌上心头的刹那,叶枫通体一震,身上衣袍,轰然崩溃炸裂,与此同时,一股强大到无法形容的岁月之力,仿佛惊涛骇浪,疯狂从其体内扩散开来。
随着这股力量的扩散,那股强横的威压,立刻好似冰雪融化般,蓦然消散于无形,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紧接着,虚无剧烈一震,叶枫不久前消失的无穷生机,好似凭空涌现,化作点点晶芒,瞬间注入他体内,满头白发蓦然变黑,额上皱纹,与手上老年斑,亦以着肉眼可辨的速度,飞速消褪起来。
不到区区十息,叶枫已然恢复如初。
“哈哈,胡鼎,邵伟,谢谢你们”
叶枫不由哈哈一声长笑,霍然长身而起,就在他起身的瞬间,又有着数之不尽的晶芒,呼啸从天而降,闪电般注入他体内。
这一刻,叶枫对岁月规则的领悟,终于成功上到了一个新的台阶,不再是昔日的初入门槛。
“啊”
就在叶枫话语出口的刹那,时光鼎外的胡鼎和邵伟,齐齐张嘴发出一声凌厉的惨叫,紧接着,两人不受控制的仰面就倒,口吐鲜血的躺在地上,模样极为凄惨。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就凭那小子,怎么可能破掉时光鼎的百倍时间流逝”
从地上挣扎着爬起,胡鼎内心骤地掀起滔天惊涛骇浪,睁圆的双目内,其内尽是浓浓的不敢置信他万万没料的是,叶枫不但成功扛住了那百倍的时光流逝,而且还成功领悟,使得岁月规则,踏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该死的,你不是说那小子一定无法承受的吗”
就在胡鼎震撼莫名的当口,邵伟已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向着他冲来,边冲还边疯狂的怒吼道,“你这骗子,赔我百年寿元,否则的话,我定将此事禀告我父亲,将你碎尸万段”
话落,邵伟仿佛泼妇打架般,狠狠揪住了胡鼎的头发,一拉之下,便是数缕飘然飞下。
“啊你干什么”
随着数缕变白的头发被揪落,胡鼎不由一声痛呼,怒视着邵伟大叫起来。
“干什么
你赔老子百年寿元,要不然,老子和你没完”
邵伟说完,该揪为抓,一把拽住了胡鼎的脖子,将其高高提起。
百年寿元,对他此等实力的修士来说,可谓十分重要,或许这正关系着他日后能否成功踏入武尊境界。
许多的修士,最后皆因寿元不足,而无法成功突破,死在了武王境界之中。
若事情能够成功的话,邵伟倒也无法可说,毕竟,以着百年寿元,换取叶枫的性命,也算是值了但现在,事情非但没有成功,反倒还令得叶枫顺利突破,在岁月规则上更进一步。
强烈的心理落差之下,邵伟就万万无法接受了。
这一刻的他,赫然将满腔愤恨,全部加之在了胡鼎身上。
在他看来,若非胡鼎欺骗他,他也不会做出那等蠢事,偷鸡不着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咳咳邵伟,你冷静点,我也不想这样的”
胡鼎双目急剧一凸,大声咆哮起来。
此刻的他,可谓比窦娥还冤,若非邵伟非要杀叶枫,他又何必妄做小人呢
没想到现在,好人没做成,反倒两边不落好。
“哼,冷静
老子为了对付叶枫,不惜损耗了百年寿元,却没讨到半点好,反倒成全了他,你现在叫我冷静
你说,老子要如何冷静”
邵伟怒吼一声,右手猛然发力,就欲将胡鼎的喉骨捏碎。
“该死的,老子为了帮你,已不惜违背门规,现在你反倒还怪我,那我的冤屈找何人述说”
见邵伟动了杀机,胡鼎亦是怒了。
他仰天一吼,毫不犹豫举起右手,猛地一巴掌扇在了邵伟的脸上。
啪这一巴掌落下,邵伟的半边脸立刻高高鼓胀而起,整个身子都重重飞了出去,七窍鲜血直飙。
倒飞途中,邵伟手一松,胡鼎顿时迅速脱困而出。
“胡鼎,你敢打我”
邵伟落地后,立刻不敢置信的怒吼起来。
“哼,老子不但要打你,还要杀了你”
胡鼎闻言,不由目露凶芒,身子一晃,闪电般向着邵伟冲来。
事已至此,胡鼎已是无法可想,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大不了在杀死邵伟后,将此事推到叶枫身上,反正他已经布下禁制,无人看到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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