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镝还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被传说中的拗相公给盯上了,马上就有一场杀身之祸到来,他在送走了许典之后就回去密室准备继续闭关。
这段时间他的肉身和灵魂在多次锻炼之中均已达到了巅峰,随时都能够开始冲击神道境了,不过破六道这门功法神妙颇多,他还想要继续深挖一下,毕竟这门功法以后就是他的根基,如果能够悟透这门功法对于他来说绝对有莫大好处。
当然,最关键的是赵镝这边情况还不稳定,无法挪出足够的时间来静心修炼,也就只能稍有时间就都钻进密室内修炼去,这也是赵镝为什么会动心思挖许典入自己门下的原因。
功法的领悟需要时间打磨,毕竟这不是能够一蹴而就之事,需要长时间的揣摩才有可能出现灵光乍现,这破六道功法尤其诡异,赵镝觉得这是一门灵武双修的功法,这段时间随着肉身修炼的精进,他能够感受到自己五脏六腑之中积蓄下来了各种不同的灵能,只是这些灵能自己无法操控,似乎自己的灵魂还无法和灵能水乳交融,就像之前他操控的火焰,那是强行从心脏内催动出来的,使用起来十分吃力。
赵镝觉得自己五脏六腑内的灵能应该遵循的是五行元素,金木水火土,毕竟心在中医学说中属火,然后自己心脏内吸纳的灵能果然是火属性的。
在这个世界中自己还没有听说过五行修炼之法,统一吸纳的都是天地元灵之气修炼,根本没有五行之分,不过赵镝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练气和武道之分,武者吸纳元灵之气炼体,而练气真人吞吐元灵之气沟通天地之力,他们殊途同归最后修炼的都是神元之道,武者修出战兵,练气真人修出元神,都可以借助战兵和元神沟通天地之力为自己所用。
也就是说一旦进入神道境之后,无论是武者还是练气真人最后走的都是神道,但是赵镝修炼的破六道却不同,它在进入神道境之后肉身依然可能继续修炼,并且还能够灵肉合一齐头并进,当时赵镝也不清楚什么是灵肉合一,但是在肉身五脏六腑出现异变之后,他渐渐有所明悟了,看来自己肉身是在进行一种灵化,灵化之后才可以和元神合一,进入神道境之后肉身依然可以精进。
而这个世界中的武者和练气真人在进入神道境之后就彻底抛弃了肉身的修炼,转而只修元神或战兵,这种修炼是有缺的。
这是赵镝这段时间仔细对比琢磨出来的两者最大的不同,赵镝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但是他觉得武者舍弃肉身绝对不是好事,毕竟这是他们的武道根基,为此他专门给时迁和鲁达两人传递了讯息过去,敦促他们不要随意突破神道境,必须全力修炼自己肉身,只有肉身灵化之后才可以去突破神道境,为此赵镝还将完整的破六道功法传授给了两人。
赵镝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这两人跟随自己修炼过破六道功法,而且这两人也是他最嫡系的人马,至于郭三指这些人赵镝虽然也传授了炼体功法给他们补齐肉身的不足,但是却没有传授完整的功法,便放任他们一个个突破神道境了。
对于郭三指他们来说,能够突破神道境就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渴望了,而且他们年纪大了,肉身早就已经进入衰败期,唯有赵天豪这人根基比较浑厚,即便不修炼破六道功法也有望突破神道境,得到赵镝的破六道功法之后他的实力更进一部,突破神道境之后有望望顶颠峰,其他人就不好说了。
不过这些人能够进入神道境本来就是赵镝的恩赐,所以他们一个个早就对赵镝死心塌地了。
就在赵镝修炼刚刚进入佳境之时,突然天地震荡,引得赵镝心血来潮,怵然从入定之中惊醒了过来,然后便听到空中一声炸裂般的喝声:“赵镝,出来”
嗯
赵镝本来刚从入定苏醒便感受到了整个天地中的一份沉重的威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是听到这一声断喝心中立即明白过来,这是有大敌前来,他目光一凝,剑眉一挑,脸上闪过一丝火气,身形一晃便直接推门而出,飞身直上半空之中,便看到一位身上有些邋遢的中年文士站在自己头顶之上。
来人自然是王安石,此人行事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在决定之后,当日便和司马君实急匆匆地杀到了天微城,一现身便飞身来到镝王府上空对赵镝发起了挑战。
空中只有王安石一人,司马君实被他派去府衙中枢填充元灵石去了。
赵镝见人蹙眉道:“来者何人”
“户部尚书王安石,赵镝你可知罪”
“哈哈,原来又是朝中一介鼠辈前来本王门前寻衅莫非你们真以为本王不会杀人”
两人针锋相对,根本没有丝毫相让之意。
这也很正常,两人都是强势之人,王安石上门便直接呵斥问罪,赵镝虽然听到王安石之名有些怔楞,但是对方既然打上门来了,那他又岂会对对方客气,所以直接就顶了过去。
“冥顽不灵,那就休怪本官僭越,直接拿你入大理寺问罪。”
“呵,就凭你这邋遢鬼么,那本王就先宰了你。”
赵镝还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这位拗相公的强势,不过他才不会过对方是不是什么名人,既然踩到自己头上来了,那他岂能不反击,所以赵镝在说完这句之后,直接就悍然对对方下手了。
赵镝明白对方乃是儒门神道境高手,从对方身上的气机就能够感受到,所以出手毫不留情,身形一晃便消失在了空中,出现之时便到了对方面前,直接一拳便轰了过去。
拳出无风,直接突破了音障,一拳击出无声无息,但是那恐怕的拳势却直接将王安石锁定,令对方不得不硬接这一拳。
几次出手,赵镝已经彻底将自身的实力融会贯通了,此时这一拳比之前两次更加恐怕,已经出现了一股可怕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