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努力的方向,对于赵镝来说就是一个好消息,最怕的就是自己连努力的方向都找不到,那才是真正的绝望。
赵镝既然找到了问题的症结,那么自然就有办法解决了,此时的他体内元力虽然紊乱,但是他的意志力也被彻底激发了出来,强大的意志力令他体内的元力瞬间脱离了国运封印的镇压,化着一道利剑直接斩向自己识海神鼎外的天书光辉。
这是凝聚了赵镝最强意志的一击,也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修炼出来的全部破六道的真元之力,这股力量和意志的结合仿佛拥有撼天动地之能,演化出来的利剑竟然撼动了镇压在神鼎外的天书神辉。
呲呲……
薄薄的神辉薄膜竟然被赵镝这一剑斩出了一丝丝的裂痕。
这一丝裂痕虽然极为细微,但是就是这一丝丝的裂痕,却好似大堤坍塌的决口,瞬间便被神鼎给抓住了机会,神鼎微微一转,一股庞大的吸力便诞生了出来,直接将赵镝体内那庞大的封印给嗖的一下便吸纳进入了鼎内。
封印被破,国运之力好像瞬间失去了目标,就此从赵镝体内逸散了出去。
没有封印运转调度,国运就像无根的浮萍,无法对赵镝产生任何的伤害,罪人的束缚就是被打入体内的封印,这封印对于罪人来说就是一道内在的监牢,任凭你如何挣扎都脱不出这道监牢的约束。
现在赵镝终于借助神鼎之力去除了自己体内的这道樊笼,那种重获自由的欣喜之情外人根本就无从体会,只有真正经历过这种恐怖的压迫之人才能够知道这体内这道封印牢笼的可怕。
赵镝经历过两次国运褫血之苦,即便是心智坚韧如他,也不愿意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太可怕了,只要心智稍微差一点的人恐怕立即就要在这种痛苦下崩溃,即便是赵镝也每一次都几近崩溃的边缘,如果再来一次的话,赵镝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够挺得住,反正每经历一次,赵镝对于这种痛苦的畏惧感就好像深了一份。
不过赵镝体内封印去除之时,同时施琅的战兵也再次斩杀了过来,这个时候根本没有时间让他体会一下身体重获自由的喜悦,而且赵镝也是一个果决之人,在战兵临身之时,他体内元力运转施展出来四方步,瞬间就到施琅身后,此时的赵镝已经没有了任何顾忌,身体的隐患消除了,对于施琅的袭击也变得越发猛烈,瞬间杀招猛出。
施琅一手操控官印一边还要操控战兵,此时的他根本没有想到赵镝还能够展开绝地反击,他全部的精力都用在官印和战兵上面,体内的元力消耗极大,再加上赵镝身体樊笼去除,全力施展破六道的功法爆发出来的威力极为惊人,瞬间便重伤了施琅。
施琅一招失手结局便已经注定,赵镝下手毫不留情,一击撼动施琅的神念,再出手便直接将施琅打得喷血飞跌了出去,而赵镝这一战可谓是九死一生,大起大落之下,心神紧张过度,此时怒从心生,对于施琅自然不会有什么好情绪,整个人的怒火都发泄在了施琅身上,噼里啪啦一通猛攻,施琅整个人就像一个沙包一样在空中飞舞,被赵镝打得漫天飞舞惨叫连连鲜血狂喷。
观战之人谁也没有想到战局会在最关键的时候形势突然就此逆转,本来岌岌可危的赵镝突然就绝地反杀,将施琅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赵镝一通发泄下来,心头的怒火稍稍消了下去,幸亏他心智没有被怒火给淹没,知道施琅此人必须留下,所以才没有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不过一通猛击之下,施琅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口中鲜血四溢,整个人也彻底成了猪头,胸腹肋骨也不知道断了多少根,最后被赵镝提在手中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过身为巅峰战将,他的生命力还是很顽强的,绝对没有这么容易死去。
赵镝一战获胜,但是他整个人也显得十分凄惨,浑身浴血,这是之前被国运褫血给爆裂了表皮的毛细血管造成的,不过此时的他体内元力运转畅通无阻,整个人倒是显得精神奕奕,手中提溜着施琅直接飞身返回了楼船,将施琅扔在地上招呼闻仲上前救治。
闻仲对于赵镝竟然能够在国运镇压之下绝地反击十分的不解,不过赵镝这一次的表现却也让闻仲对于商纣王和赵镝之间的合作更加有信心了。
一个罪人竟然能够克服国运的镇压,这至少说明赵镝之前并没有欺骗商纣王,对于国运的研究赵镝必然十分深入,所以夺取国运之事也许真的能够成功,而这一点恰恰是商纣王举事的基础。
闻仲一脸钦佩地对赵镝拱了拱手,然后才蹲下查看施琅的伤势开始给施琅用药控制伤情,在闻仲的救治之下施琅很快苏醒过来。
赵镝的伤势虽然不轻,但是此时体内元力运转畅通无阻,直接借助天地元灵之气就能够进行疗伤,所以赵镝一直站在旁边看着闻仲施救。
见施琅苏醒过来,赵镝居高临下地看着施琅道:“施刺史,这一战,如何?”
见赵镝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施琅感受到体内的伤势便知道赵镝终究还是手下留情了,他一脸苦涩地笑了笑,对赵镝拱手低头道:“世子果然厉害,琅甘拜下风!”
“很好,施刺史至少还有勇气承认自己输了,本王还以为你连自己输都不敢承认呢!”赵镝一脸漠然地道:“既然施刺史承认了赌局输了,那么我这一船台星石也终于名正言顺了,这可是本王打赌赢回来的,回头处理起来也就好办多了。”
显然,赵镝这意思是要摆明车马来坑施琅了,这一招还真是够毒的,如果赵镝真的把一船台星石以赌局赢取施琅而获得的名义贩卖出去的话,那么大宋朝堂绝对不会放过施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