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江不可能带着赵镝一伙去自己的老巢,而是带着赵镝降落在水泊星上一处土丘上,这土丘应该是梁山诸匪令人改造出来用于瞭望警戒用的。
整个水泊星百分之九十九的面积都是水域,而且全部掩盖在泊星草之下,外人别说发现一处土丘了,就是想要寻找一个落脚点都难,不过有梁山诸匪领路,一切就简单多了,不仅不用担心遭受泊星草的攻击,而且一路上还能够近距离一观泊星草的雄伟壮丽。
这泊星草虽然名字叫草,但是其雄伟根本不下于参天巨树,也不知梁山诸匪使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令这些宏伟的泊星草主动让路,诸飞舟龙舟一路飞驰来到这个千丈方圆的土丘上。
下船之后,赵镝对宋江拱手道:“佩服,佩服,一路过来真是令本王大开眼界,梁山诸位好汉果然有鬼神莫测的手段,竟然连墨家、工部都束手无策的泊星草都能够轻松降服,这等手段要是传出去,恐怕墨家诸位钜子也要汗颜。”
“哈哈,哪里,哪里,王爷过誉了!”宋江众人显然对于赵镝的夸奖十分受用,但是宋江在大笑过后又故作矜持地谦虚了一番,然后抬手邀请道:“王爷贵为皇室宗亲亲自来到我水泊梁山,梁山无以为敬,就请王爷吃一顿野宴,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赵镝笑道:“见识过梁山如此手段,本王对于梁山的好奇心也被提起来了,那就先尝尝梁山的野宴究竟是怎么个野法。请!”和宋江把臂同行,好像瞬间便成了多年的老友一般。
在这土丘上有不少帐篷和茅舍,头顶上是遮天蔽日的泊星草,也不怕日晒雨淋,所以茅舍十分简单,里面联排摆放着桌椅板凳,赵镝被安排在了上首主位上,旁边宋江陪同,赵镝下手是寸步不离的营将于大勇,军士们没那资格上桌,全部安排在了外面露天吃喝,剩下的都是梁山众头目们陪同。
坐在宋江下手的白面书生正是梁山智囊吴用,依次下来是公孙胜、关胜、秦明、呼延灼,另一边营将于大勇下手依次是朱武、黄信、宣赞、魏定国。
经宋江一番介绍,赵镝一个个微微拱手互道久仰,便算是真正认识了,不过赵镝表面上虽然显得随意,但是心中却暗暗点头:这些家伙可是上一世均耳熟能详的名字,都有一身不凡的艺业,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如何。
互相认识之后,下面的喽啰很快便开始上酒菜了,一个个都是大瓦盆端上,宋江亲自为赵镝一一介绍,先端起手中酒碗道:“王爷肯定没有喝过水泊星上的佳酿,我们梁山称这为泊星酿,乃是取泊星草的根茎为引辅以麦粱等一起酿造,味道独特且后劲醇绵别有一番风味。”
赵镝故作惊讶道:“哦!没想到梁山诸位好汉还有精通酿造者,那本王可一定要仔细品一品,来来来,大家先干一碗。”说着端起酒碗和宋江碰了一碰便干了小半碗,然后品咂了一番,微微点头道:“不错,醇柔绵绵,苦后居然带有回甘,有点意思,把入口的那股辛辣之味直接给掩盖掉了,确实别有一番妙味,好!”
听到赵镝的夸赞,宋江等人更是得意,接着宋江又为赵镝介绍各色菜品,其实水泊星上物产并不丰富,多的是鱼和海鲜,野味很少,只有几种可食的鸟类但味道并不佳只能算是尝个鲜,倒是鱼类肥美鲜活,虽然梁山火头军的手艺不佳,但是胜在食材新鲜,赵镝已经好几年没有享用过如此大餐,自然吃得十分开心。
见赵镝嘴不停,宋江等人自是得意,一时间宾主尽欢,酒宴上的氛围十分和谐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也差不多到了正事的时候,赵镝端起酒碗道:“宋头领,还有诸位梁山好汉,不瞒诸位说,本王这次过来就是来解决诸位和我琼星驻军之间矛盾的,本王知道这次过来仓促,诸位需要时间考量,那么本王给诸位时间,三天之后希望诸位能够给本王一个明确的答复,原不原谅归顺我大宋朝廷。如果愿意的话,那么我大宋可以直接将水泊星划归诸位治下,同时我琼星星域也会大开方便之门和水泊星进行贸易,而诸位也能够获得我大宋官位,从此诸位与我大宋休戚共存。”
见赵镝将话挑明了,宋江等人互视一眼,然后宋江端起酒碗道:“既然王爷快人快语,那么宋某便带个头应承下来,三天之后我等必给王爷一个交代。”
赵镝一拍桌子,对宋江竖起了拇指道:“好,宋头领爽快,本王先干为敬,这一碗预祝我们能够携手共进,大家一起升官发财。”说完和宋江一碰杯,又对下手诸位遥敬,然后一口将酒喝干,将酒碗翻过来给大家看。
宋江等人见状,也一个个满上酒碗跟着干了一大碗,这才互相散去,宋江安排人员给赵镝这些人安排住处,然后带着梁山一众头目们离开了土丘这边前去老窝聚众议事。
赵镝一人单独被安排了一个干净舒适的帐篷,借着酒劲赵镝入帐休息,不过看起来摇摇晃晃已经有了七分醉意的他进入帐篷之后却并没有真正去休息,反而是盘膝端坐在帐篷内开始呼吸吐纳。
对于招安事宜,赵镝并不担心,这些都是小事,他过来水泊星最主要的目的是实验自己脱离大宋疆域之后能否逃脱气运的压制进行修炼。
运转破六道功法,赵镝终于感受到了天地间的元气,呼吸吐纳之间丝丝元气入体,但是他额头上的那道罪字印符爆发出来血红色的光芒,全身血脉膨胀,一股巨大的排斥力在他体内诞生,生生将他吸纳入体的元气往外挤。
这个时候赵镝才真正感应到自己额头这道罪字印符的可怕,引动血脉之力排斥自己对天地之力的沟通,确实非常可怕,一般的功法绝对压制不了这股由内而外的排斥力。
不过赵镝修炼的破六道功法终究不同,破六道本来就是斩破六道轮回束缚的奇异功法,面对赵镝体内血脉之力的排斥,这破六道反而运转得越发迅速,似乎在自动对抗着血脉之力的剥斥,赵镝的呼吸吞吐变极速起来,吞吐天地元气的数量也越来越大,周围百丈范围之内的天地元气都疯狂往赵镝帐篷汇聚。
赵镝感受到破六道功法的奇异,心中一动,紧守灵台一点光明,全副心神都放到了功法的运转上去,全力催动着功法达到一种极致,体内吞吐的元气沿着奇经八脉缓缓而动,一步步充盈自己的经脉。
过程虽然艰涩,但是赵镝紧守灵台,配合着功法努力推动,努力和自己身上印符催动的血脉之力进行对抗,双方的对搏堪比一场最艰苦的战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赵镝完全依靠着强大的毅力催动着元气一分一分一寸一寸地在经脉内前进,最后啵的一声,赵镝感觉自己体内的某到锁链被挣断了一样,浑身一轻,原来是一条经脉被催动的元气运行了一个周天。
这种轻松让赵镝由内而外地感觉到一种舒爽,浑身三亿六千万个毛孔都舒展开来了。
赵镝知道自己成功了,自己突破了一条经脉的枷锁,不过这还不够,所以他意守丹田继续催动功法针对其他经脉继续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