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芙沫还会害羞了”
“”
张十二真是有点无语了,怎么无论去莫家还是来杨家,总能碰到这种事呢
莫非我自带男友光环
还是说,莫漓跟杨芙沫就这么愁嫁
哎,来自大龄剩女的悲哀
e
“大娘,他真是来找大哥的”
他就在身后,大娘这么说,他肯定听出是什么意思了吧
登时大羞,杨芙沫跺着脚说道,如此爽朗的女子做出这副姿态,别有一番风情。
“哎呦呦,好好好那就当他是来找你大哥的”
说着,那女人的眼神还在张十二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眼,发出了“啧啧”的几声,不知为何,听到从她嘴里出来的语气词,张十二特别想给她一锤:贼几把难听,叫个鬼
就当
那不还是不相信啊
杨芙沫都有些急了
而那女人想的则是,她自己儿子的朋友我她认识,这个人明显不是她儿子的朋友,说这人是来找杨泽新的信了才怪
“那他叫什么啊”
这女人决定再给杨芙沫一次撒谎的机会,自己也好配合配合她,毕竟杨芙沫好不容易主动带个男人回来,难得呀
“他叫张易”
“呵呵,原来是张易呀张易”
这女人本来还想配合杨芙沫一下,可是在听到张十二的名字之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眼睛瞪的滚圆,整个人都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你你你你真的是张易”
说着还用手指着张十二,手指忍不住的发着抖。
“对呀,我就是张易”
张十二笑盈盈的说道,心想自己的名号还是很响亮的嘛,所听之人无不感动落泪
但是那女人可没有感动落泪的意思,在得到张十二肯定的回答之后,指着张十二大怒道:“原来你就是那个杀千刀的张易”
“”
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张十二这么想着
“我家泽新怎么招你惹你了你把那木家的小妖精抢去就不说了,连“闻香来”都一并霸占了去你怎么不把我们杨家都夺了去呢”
那女人的嘴巴犹如开了机关枪一样,对着张十二就“突突突”的射击了起来,若不是张十二抵抗力好些,怕是要当场就光荣牺牲了
听了那女人的话,他才算明白这究竟是何人杨泽新的母亲嘛,见了自己可不就跟见了仇人一样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啊
“这位老太太”
语不惊人死不休,这是张十二一贯的开场方式,这次也一样,这个称呼一出,张十二完胜
“你或许误会了些什么,木想容可不是小妖精,至于有些人是不是老妖精,那就不知道了呀”
说完这句,张十二还特意看了那女人两眼,不待她说话,又继续往下说道:“至于我跟想容之间那是父母之命定的婚约,何来抢一说怕是有些人想抢却抢不到,才这么说的吧还有那闻香来,那是杨泽新卖给我的啊若是不信你完全可以把他拉出来与我对质,若是张口就能胡乱编排人的话,那我说襄王是杨泽新派人刺杀的话,那凶手就真是他了”
“你你你胡说”
那女人完全没想到张十二有如此彪悍的战斗力,只一个回合就败下阵来,什么老太太老妖精自己明明保养的很好,说是三十岁都有人信啊,他怎么能这么说自己
遇到张十二这样的对手,那女人一时之间激动的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怎么来了”
正在气氛尴尬、空气僵持的时候,杨泽新的声音出现了。
他经历了襄王在他身边被人杀害一事,这两天都没有休息好,一闭上眼就仿佛能看到满身是血的襄王挣扎的朝他奔来,吓的睁开眼后更是睡不着,直到天明才稍微有些睡意,因此起的也比较晚。
今天刚起来就听到外面吵闹的声音,有他的母亲,好像还有那个他最讨厌的人
匆忙走到前院一看,果然是他
于是脸色不善的开口问道。
“杨公子几天不见,气色好了不少呀,最近怕是有什么开心事吧”
“”
张十二这一句直接把杨泽新给说怕了,若是这话被有心人听到该怎么想
跟襄王一桌,襄王遇害了,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一样高兴这踏马是找死啊
而且虽然杨泽新没有照镜子,但是就凭他这两天的睡眠质量就算说不上憔悴,但也绝不可能是面色红润气色不错吧
“你莫要胡说杨某这几日一直在府上悼念襄王殿下,心意虔诚,梦里时常惊醒,哪里来的气色不错”
杨泽新瞪着他说道。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外面都还传是杨公子安排的小二进的包厢,对襄王啧啧,看来,这街上传的话不能信啊”
瞎话随口就能编,但是杨泽新可不认为是瞎话,越听越怕,真有这么传的
事情真假不可怕,怕的是本来是假的,传的人多了被传成真的了
杨泽新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哎呦,看杨公子那个紧张呦在下不过跟杨公子开个玩笑而已,至于那么紧张嘛,就跟真是你做的一样”
“”
杨泽新真想上去把这个人给锤死啊,你都踏马说的这么真了,我能不怕啊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你来这里到底有什么事若是没事,那就莫怪杨某送客了”
杨泽新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再也不想跟张十二多说了,他怕若是再多说,自己会被气死
“哦我是来要账的”
张十二切入正题道。
“要账什么账”
杨泽新倒是懵了,这货坑人本事一绝,太子就被坑了多次,怎么,他今天坑到自己头上了
可他又没有吃他的饭菜喝他的烈酒,凭什么让他坑
“就是这个”
说着,张十二让陆三把之前那张凭据拿了出来,杨泽新只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眼色阴沉的盯着陆三道:“怎么,这么快就跳出来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的事说出来”
陆三站在后面低着头,这种场合,他还是不敢开口的。
“是我让陆三把烈酒工艺给你们的事情吗”
张十二说道。
“你让他把烈酒工艺给我们的”
杨泽新愣住了,仔细一想,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张十二提前挖好的坑里
他让陆三故意把烈酒工艺“偷”出来给他们,然后他们一鼓作气,用了那么多精力,投了那么多银子,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结果他直接用了一招讲故事的方法,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他本来还想借着上元诗词会的秋风,让酒楼重振旗鼓的,但却发生了襄王遇刺的事情
因此听到张十二的话,杨泽新终于恍然大悟这个可恶的张十二
“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
杨泽新咬牙切齿的说道。
“呵呵,杨公子莫要感谢,咱们好歹认识一场,互相帮助也是应该的”
“”
张十二摆着手说道,那模样慷慨至极
可为什么杨泽新看在眼里,总有一种想打他的冲动呢
“杨公子,我们还赶时间,你还是先把这个月的钱给我们结一下吧”
张十二说道。
五千两五千两啊
说实话,让杨泽新现在拿出五千两,倒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可是这个月五千两,下个月五千两,再下下个月,下下下个月,还踏马是五千两啊
这么拿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尤其是最近酒楼生意入不敷出,为了借上元诗词会的机会重振旗鼓,他可是动用了自己的小金库,把酒楼重新装饰一新,所以就算他手里的钱也不多了,这个月给了,那下个月呢
所以,杨泽新发愁了
可若是不给的话,那“闻香来”岂不白白送给了他
心里不服啊
“杨公子,怎么,连区区五千两都拿不出来了”
张十二步步紧逼道。
“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你说要五千两,我们泽新就给你五千两做梦呢吧来人啊,把这条疯狗给我赶出去”
那女人可算发现了,这人是真的讨厌至极,当着她的面还敢坑她的儿子,这如何能忍
她话音一落,从院子里就冲出了几个身高体壮的护院,没想到还有人敢跑到丞相府撒野的,确实让他们长见识了,作势就要对张十二动手。
“住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低沉的声音暴喝开来。
那几个刚欲上前的护院听到声音马上停了下来,抬头朝门口的方向看去,恭敬的喊道:“老爷”
站在旁边刚才异常尴尬和紧张的杨芙沫看到杨丰出现,心里一喜,叫了声“爷爷”,杨泽新同样低垂着脑袋,一声“爷爷”明显叫的底气不足,似乎是很怕杨丰一样。
“怎么回事”
杨丰的眼神异常冷冽的在几人身上扫视一眼。
“爹,你看看这不知是谁家的混账东西,竟然跑到咱们府上讹钱来了,我正准备让人把他赶出去呢”
这女人看来平时的性格就嚣张跋扈,在杨丰面前都如此的不知收敛,张十二也终于明白为何杨丰那么稳重的老臣,孙子怎么是个完蛋玩意
他妈的基因不好啊
为杨泽新没有一个好妈妈默哀几秒钟
“胡闹你给我回去还有你们,都滚一边去”
听女人说完,杨丰当即大怒,指着那女人和几个护院怒斥道。
护院自然不敢忤逆杨丰的意思,直接灰溜溜的退下了,而那女人却不太服气:“可是爹”
“滚回去”
杨丰这下是真得怒了,他一家之主连说话都没人听了吗
听到杨丰如此冰冷的怒吼,女人也不敢再反驳,冷冷的看了张十二一眼,“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杨丰不得不这么做。
面前这人可是卫国公的嫡长孙,唐帝身边的大红人,杨家的一个妇道人家就敢对他如此无理,传出去岂不是打他们杨家的脸
待那女人走了,杨丰平复了下语气,再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话没有单独朝某一个人说,张十二见状先开口道:“下官张易见过杨丞相今日造访贵府,还是因为下官跟杨公子的一些私事”
“什么事”
于是,张十二就把杨泽新欠陆三钱的事情说了一遍。
“欠条在哪”
张十二也不怕杨丰反悔,那么大的官,不至于连这点诚信都没有。
于是把那欠条递了过去。
接过欠条只看了几眼,杨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恨不得狠狠的给杨泽新几巴掌
这踏马明显就是个圈套啊
一个刚开了两天的酒楼就敢给一个人承诺以后每个月五千两银子这脑子得有多少坑啊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骂杨泽新的时候,他看着张十二沉声道:“不知张县伯想做什么呢”
“这个嘛自然是要钱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嘛”
张十二这么说道。
“那如果这钱我们拿不起呢”
原来的杨家因为有“闻香来”,所以每个月确实有不少银子进账,可是现在酒楼没有了,就靠杨丰一个人的俸禄,一个月五千两银子打死他他也拿不出来了
“若是那样的话就只能按那字据中写的,把闻香来低压给我们了”
张十二皱着眉,“难为情”的说了出来。
“”
你装你继续装
杨丰看着张十二冷笑着想道,他只看了一眼那字据,就知道张十二的最终目的是要这家酒楼了,果不其然,自己这么稍微一引他,他就说了出来。
“不可能你想的美”
杨丰还没表态,一旁的杨泽新忍不住吼了出来。
现在的“闻香来”比“十二酒楼”大了不少,位置不错,光是拿下这地方就花了不少银子,而且他前前后后还往里搭进去不少银子,这地方无论再做些什么,那都能挣不少钱啊
让他拱手送人
门都没有
尤其是送给张十二
自己经营了多年的“闻香来”就是被这个他讨厌至极的人骗走的,现在又想来骗他新开的“闻香来”
他这算盘打的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