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画宗宗主桂远平带着桂兰两人还未走进场,整个仪事堂就为之一静,诸多的长老相互对视一眼,皆是从座位之上站了起来,走上前来,对着桂远平说道:“恭迎宗主。 ”
桂远平环视了诸位长老,点了点头,坐在座之上,平了平手,说道:“诸位的来意,我已经清楚了,关于小女和无炎岛少岛主的婚约,不会延迟,照常举行,至于小女胡闹抓过来的那个小子,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诸位认为如何?”
说道这里,桂远平面色狰狞,露出滔天的煞气,震动在整个仪事堂,诸多的长老,原本还有些迟疑的神色,皆是为之一震,露出了笑意,唯有坐在桂远平旁边的桂兰,一脸的憋屈,无奈,甚至于愤怒至极。
刚要打算出来,顶几句话,就被一股无形的威压给震慑到了,说不出口。
话语到了咽喉,迟迟无法吐露出来,宛若一个哑巴,说不出的难受,脸色也变得通红起来,却是一股怒意的红晕。
“禀告宗主,那个被大师姐押送进来的囚犯,送来一封信件,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记载在这里面,若是宗主不打开的话,就会悔恨终身的。一旦打开,也要悔恨终身。”
忽然,门口跑进来一个侍卫,跪在诸多长老和桂远平的面前,呈上了一纸书信,放在身前,屈膝跪下,字字铿锵有力的回荡在整个仪事堂中,听得众多的长老眼前一黑,嘴角抽搐。
什么鬼?
看了悔恨终身,不看亦是悔恨终身,这到底看还是不看呢?这到底是一个问题。
坐在座的桂远平看着坐下的诸位长老的脸色,顿时,面色一沉,喝道:“你将那个书信给我。”
说完,那个屈膝跪地的弟子,便是将自己手中的书信交到了桂远平的手中。
桂远平平静的打开书信,嘴角掀起一丝冷笑,一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来我桂画宗招摇撞骗,还奉上一纸书信,你这是要什么?打脸?
当即,便是将手中的书信抽取了出来,整个人都懵逼了,呆愣在那里,看着书信上的东西,久久没有说话。
诸多的长老看到桂远平的神色,脸色便是十分的精彩,皆是伸出了脖子,向着这边望过来,好似要看出什么花样,看看江风到底写了一些什么东西,竟然能够让桂远平这样一位一宗之主的绝顶人物露出如此神色。
“你确定,这是那个被大师姐抓来的人呈上来的书信?”
桂远平面若寒冰,手中灵力震动,一经运转,便是化为一股无形的剑气,破体而出,将那手中的书信撕裂成碎末,落到地上,冷冷的看着那个弟子说道。
“启禀宗主,的确是那个被抓进来的小子呈上来的,小的,敢以人头担保。”
作为这黑海的武道修士,自然是善于察言观色之辈,而那些不会的,已经成为冢中枯骨,坟头三丈草了,作为一个在桂画宗摸牌滚打数十载的老人,那个弟子自然不敢说假话,触怒宗主的威严。
听到那名弟子的回话,桂远平微微一叹,面色沉闷,好似回忆起了诸多的往事。
这个书信的内容十分的简单,甚至于只是一个符号,一个似似而非的符号。
然而,就是这个符号,却是蕴含了整个桂画宗最为深层的秘密,除非宗主,否则,任何人都是无法知晓的秘密,这样的秘密,关乎着这桂画宗的起源,兴起,称霸的巅峰时期的一切的玄妙,甚至于,那些传说之中在桂画宗隐藏起来的绝世宝藏,都是跟这个符号有关的。
这个符号,代表着一个传奇,一个属于大剑域的传奇,一个绝代风华的盖世天骄。
这样的隐秘,光是听闻便是足以让人浑身激动,热血难息,当年,桂远平在得知了这个秘密之后,更是三年之内,没有睡好一个好觉,整日里便是被这个符文的秘密所吸引,并且,进入深层次的研究,企图从那些繁琐的信息之中,得到一丁点的消息。
然而,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如今的桂远平远远没有当初年少的热血了,那关于探寻这个秘密的冲动亦是消减了不少,然而,今天,江风的这封书信,却是直接点燃了那已经熄灭的渴求之心,如何不让他心里五味翻滚呢?
而在他旁边的桂兰亦是陷入了沉思,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宗门的秘典之中,看到的一个传说,一个符号,跟这个符号,一模一样,别无二致,当初,她亦是跟着桂远平一般陷入到了魔障之中,深入的研究了一番,可惜,后来被桂远平现了,收缴了所有的研究成果,并且关了她好久的紧闭,直到她答应,不在继续探寻这个符号为止。
然而,警告是何其的薄弱,桂兰在暗地里不知道搜寻了多少关于这个符号的信息,此刻,从一个外人的手中,看到了这个阔别已久的符号,如何不让她心神摇曳。
一见此符号,桂兰不由脸色大变,在心中,默默的沉声道:“我随便绑来的一个挡箭牌,怎么会知道我们桂画宗最为神妙的秘密,这怎么可能!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来桂画宗到底有什么秘密?”
诸多的荧惑浮现心头,桂兰百思不得其解,丝毫忘记了,江风是被自己绑上山门的,而是包含恶意的推测着江风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顿时向着身旁的一位老仆说了几句,那个老仆面容苍老,但是手中的老茧,却是显露出他恐怖的剑道修为,那是修行剑道,在手中留下的岁月剑痕,每一道剑痕,就代表着一个境界,与之对应的便是跟神武大6一般的境界,赫然是一位有着神骨境界的剑豪。
很快这位剑豪便是走了出去,向着江风入住的鬼院之中走了过去,同时,心中祈祷,江风不会被吓死,要知道,在整个桂画宗,那个地方,也是无人敢居住的,谁进去,谁就会疯狂。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