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对农业生产有利,但是它影响了晒盐工作。
这几天出产的海盐少了很多。
张国安围着盐库看了看,感觉出产不算太理想。
所谓的盐库也就是架了一个大竹棚子,地面用罗马式水泥板架高了,不会被雨水冲到。
他又去精盐库看了看,那里是木板房,感觉精盐倒是增加了。
现在让他不高兴的是,整个盐场里,一个留守人员都没有,全跑去赌博了。
只有那车海水的几台风车在吱吱地作响。
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张老实厂长那样喜欢工作。
至少安静的带头工作,就没有吸引别人加入。
当然,他也不想就此批评谁,因为是他自己规定的假日。
晚上的时候,在鲸油灯下,张国安把黄金的事情对安静说了。
安静很高兴,她还以为那金石瓜地区现在还不是开发的时候呢,原来现在随便一条小溪就可能有黄金。
金瓜石可以说是整个大宋时空下的第一金都了,它位于在流求大岛东北角,那里面海背山,景色怡人。
那里是火山群之火成矿床区,金矿通常属于自然金,铜矿则是硫砷铜及硫锑铜矿。
但是,由于有效土层浅,且大都含有碎石及漂石,同时加上地势陡,雨水丰沛、冲刷严重及北向坡的东北季风风害等因素影响,使得该区土壤肥沃低,不力种植产业进行。
特别是由于本区盛行东北季风,上位于迎风带,故冬季风势强劲;夏季西南季风则因山势阻隔风速较小,但若为台风来袭,在加上强劲雨势,对地区的影响相当大。
他们建多少木板房都是没有用的。
所以现在时机还不对,最快也要等明年。
安静说:“这是好事啊,你应该更高兴才对。还有别的想法?”
还是自己的老婆了解自己。
张国安说:“我想把流求北部发现金矿的消息透露给大宋民间,放心他们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金石瓜那个地方------”
安静说:“你想让他们主动来?”
“我这个打算好不好?硫磺矿好像吸引力不算太大------”
“安国,我觉得不算太好,如果有了黄金。我们可以招募更多的人来,他们自己来,可能死亡率会更高,那十几个要打鹿的猎人就是个例子。
现在还不是一个淘金时代,个人。小集团在大自然面前,都是很脆弱的。”
张国安想想也对,来一批死一批就不好玩了,还是要用有组织的大规模的团体才能对抗大自然,几个,几十个人那是不够用的。
自己的想法有些想当然了,来,牵手以上吧。
牵手以上了后,张国安在床上点上了自己的烟袋锅,还没有抽上几口。就让安静给赶下床,太呛人啦!
好吧,他到窗口去抽了。
张国安顺手撑开了竹窗,此时外面是星空一片。
张国安这个时候说:“安静,我看我们现在来量化管理怎么样?搞一搞计件式奖金制度?”
安静想了想,往身上拉了拉床单,说:“现在不要了,你只要给了大家希望就好-----比如你只要到时候,真分他们田地和房子,还有水牛。如果生活再好一点,你赶他们走,也不会走了。”
张国安先前也是感觉不太好,毕竟不能是所有的行业都能计件。其它的怎么办?
所以,有一个人和自己商量一下,真是好事情。
张国安抽足了烟袋锅,来了精神,再来牵手一次吧!
“不,不!”安静推着他说。“你嘴里全是烟味,会弄我一身都是!”
张国安只好先去漱口了。
这一个仲夏之夜,还有一个人睡不着了。
那个有才华的胡镇北铁匠现在太有心事了。
张主家明确不管他的个人私事后,他终于自己出手了。
这一个休息天,他们仍然开始赌博了。
当时,胡镇北铁匠冲着大家喊:“诸位,押某为第一名吧,定要让你赢得会子!”
他的叫声,引起了一阵嘲笑。
他前两次也这样喊过。
但是,他的眼光盯住了一个小娘子身上,借着一股子豪气,他又喊道:“定要押某!”
他终于发现那个小娘子注意到他了。
这就好。
也不能怪大家不信他,他们这次挑出的十个人,水平都差不多。
水平更高的,都被选到了流求卫队了。
他们可以整日训练,工钱还高,吃得还好,当然不能参加这样的比赛了。
他们十个人一起举起了火绳枪,目标是四十米外,放在木桩上的椰子。
第一轮打去,胡镇北铁匠感觉非常好,心里道,中也,中也!
果然,他排在第三位的椰子,被打下来了!
他转身冲着围观的人,挥了一下拳头------其实是冲着那个小娘子挥动的,你看,某甚是准啊!
那个小娘子也欢呼了。
第一轮下来是三中七不中,趁着他们重新装弹的时候,有帮闲的人飞快地去重新摆上了三个。
第二轮下来,是四中六不中,胡镇北铁匠仍然中了!
他又回头找那个小娘子,看到她激动的脸都有些红了,真是一个好看的小娘子!
五轮下来,胡镇北铁匠和另两个家伙,同样以三中两失的成绩进到第二轮。
胡镇北铁匠瞟着另两个家伙,他们一个是熬樟脑的,一个是烧炭的。
他这时无比有信心,原本最大的对手被淘汰了!
最终,他胡镇北铁匠终于第一次赢了第一名------凡是押了他的人,除了抽头外,通吃其它的赌注,这是赌博的规矩。
有人高喊道:“这不公平,原本更准之人,都抽到流求卫队去了!”
胡镇北铁匠大喝一声,说:“为何不早说?!”
那个人一时无语,众人哄然笑了,这明显是挑毛病。
这一耽误,胡镇北铁匠再回头看,他丢了那个小娘子的身影。
认真一找,发现她正在那与人分押中的钱,满脸的认真样子。
他提着火绳枪,讪讪地凑过去,说:“英娘,赢了甚多------”
那个小娘子马上把会子捂在手里,说:“胡铁匠,你要做甚?”
胡镇北铁匠直翻白眼,想,某还能抢你的钱钞吗?!
因为,得了第一名,一会儿会有帮闲的人送来抽头,也不少。
“相信某定能赢到钱钞!”
“未必,前两次,某就没有信你,可惜也没有赢------你今天甚是有气势,某便信了!”
“下一次还押某吧-----某要是不赢,定会赔你一件你喜欢的物件!”
“好说,一言为定!”
英娘说完就跑去看蹴鞠赛了,那里又摆开了新一场,留下了意犹未尽的胡镇北铁匠。
他在这个地区当然有名气了,英娘则不过是在育种育秧基地里的帮闲,是胡镇北铁匠先前好容易多方打听到名字的,随着时间的流逝,大家真的开始熟悉了。
胡镇北铁匠这一晚上翻来覆去地想,下一次,定要和她多说一些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