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以流求卫队大胜为结局。
事后统计,流求卫队一共打死鞑靼强盗四万零三千左右人员,有一些尸体实在难以辨认和区别;打伤并俘获五万四千人,经过甄别,纯粹为鞑靼人种者,一共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三人。
缴获战马二万四千六百八十三匹,马具未统计。
缴获冷兵器十七吨,鞑靼式火绳枪两千四百二十七支。
流求卫队损失最大的军种竟然是鲍威大队长最珍惜枪骑兵!
三十九名骑兵死亡,四十八位受伤------鞑靼骑兵在逃跑时反身射箭的能力惊人!
鲍威大队长心疼啊,马穆鲁克骑兵好用,而且不易得到,他听张岛主说过,现在就算是拿出黄金也买不到了!
鲍威大队长当然明白马穆鲁克帝国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依靠全卖了,换别人用黄金来买他的枪骑兵,他也不会卖!
八成的战马是枪骑兵缴获的,而且那几百名骑兵不仅带出了两千名合格的流求骑兵,还绝对忠诚,他们从小就是当成奴隶兵,根本没有家乡,没有亲人------稍微对他们好一些,那简直就是自己的嫡系亲兵!
主力作战部队死亡二十七人,伤三十人。
后勤部队死亡三十五人,伤四十四人。
他们的武器弹药存量只用了三分之一。
他们的战报第一时间发给了流求岛,希望张岛主做出决定。
鲍威大队长拒绝了萧湘中队长直接在战场上吊死鞑靼人的要求,尽管这是一个张岛主自己立下的规定------一万多人啊,太多了!
像张德培这样的其他兄弟都对此沉默以对。
那一万多人的性命当时就掌握在半个小时后,张岛主发来的一个电报。
鲍威大队长的电报,张岛主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呵呵,这一场仗打得不错,真正打疼了他们。
鲍威大队长的心思他也猜到了------一次吊死一万多人?!太多了,那是他们才能干出来的-------
他回了电报,首先高度赞扬了队员们的勇气和智慧,其次则提出直接吊死六百名最高职位的鞑靼战俘,其余的直接送枣庄地区的煤矿进行劳动技能训练的命令,受伤的俘虏就地养护,尽力挽救生命和恢复他们的劳动能力。
其余健康者陆续送到四道河地区。
所有人员暂时留在营地待命,切不可轻易出击。
这些人张岛主马上决定将来把他们用在全面开发婆罗洲和菲律宾群岛上。
那里的开发建设正在进入高潮期,到目前为止,整个流求岛南部平原还未开发出四分之一!
张岛主当时把眼睛投向了贾老狗,想看看他如何办。
他相信,贾老狗绝对也关心这场战斗,甚至可能都比他还关心!
鲍威大队长他们有些小小的失落,战斗都打成这样了,还不让他们出击------他们最强大的队伍都打残了!
但是命令就是命令,没有人不敢遵守。
张弘范中枪倒地后,他知道自己死了,他觉得自己的身子飘啊飘啊,好像飘在大海上,在那里,他好像成了一个真正的主帅,率领着成千上万的士兵与宋狗们做战,但是他喊不出也叫不出-------当他感觉要赢了的时候,突然一支利箭飞来,直插进他的肩膀!
“啊!”
一阵难以承受的剧痛把他唤醒了!
他看到一个穿着绿长袍,戴着绿帽子,绿蒙脸的人正用什么捅他的肩膀!
他竟然是躺在一间木屋子里------
“这里是何处?”
那个穿绿长袍的人停了自己的动作,嗡声嗡气地说:“这里是军医第六手术室------”
手术?你要做甚??张弘范不怕死,但是他怕不明不白的什么手术!
那个穿绿长袍的人说:“我是救你性命的,莫怕!”
然后他又喊来了两个绿衣人,一起将他绑起来,并让他坐在床上!
张弘范无力挣扎------
那个绿长袍的人指着张弘范的伤处说:
“这厮很幸运,子弹穿过了肩膀,也没有伤到筋骨,所以还能恢复健康。
但是你们以后也要注意,类似他这样的贯穿伤也可能会有铅渣留在体内,所以还要用棉布条再贯穿几次,方可保证他能活下来------安静主家说过,一点点铅渣也不能留在体内,那样就必死无疑!”
两个绿衣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张弘范却听得毛骨悚然,他们是啥意思?!
“所以,有些队员的弓箭贯穿伤切不可以剪去箭头箭尾拔出了事,定要认真清理------歹毒的鞑靼强盗往往用锈了的,或是沾上马粪的箭头!
不过,若是我们的队员承受不了剧痛,你们可以用沾一些乙醚的棉布迷倒他们------至于他嘛,我看他身体极好,可以不用宝贵的麻醉剂------来,我帮你把住他,你们俩一个一个的来实际操作。”
张弘范的眼珠都要瞪出来了,他死死盯着他们的动作-------你们要做甚??!!
一个绿衣人从一个瓷盘子里拿起一根细竹棍和白色的棉布条,那瓷盘子里还有好几样小刀和剪子!
那个绿长袍的人说:“那些工具我都用医用酒精清过,切记,寻常白酒不可用!”
这个时候,从其它地方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啊!疼杀我也!”
张弘范的汗都下来了,但是他狠狠地说:“要杀要剐任意!活活折磨人,算何等英雄!”
那个绿长袍的人随手就把一物塞进他的嘴里,让他舌头和牙合不到一起了。
他说:“可能比剐还疼,你能忍住的------”
可能真比剐还疼!
那个绿衣人直接用竹棍将棉布条顶着全塞进枪眼里了,顶到那头后,拽着棉条的两头来回摩擦!
呜呜呜!
这期间,张弘范感觉有千把钢刀再捅自己的肩膀,这时已经无法用疼来描述了,他的眼前发黑------他好像看到了他去世的母亲了------
那个绿衣人终于抽出了棉布条,停了动作。
张弘范满脸是汗,像狗一样在呼吸。
那个绿长袍的人认真观察了一下棉布条,指着一处对绿衣人说:“你们看看这几个小小的残渣,若是留在体内,很快就会让他发烧而死!”
一个绿衣人说:“刘军医,是不是那铅火气大?”
“不,不,铅会让人血中毒!所以,以后离铅远些------你再来一遍,要确定完全干净了才行!”
张弘范坐在床上都摇摇欲坠了,听到这话,他直接昏了过去。
那个绿长袍的人听了听他的心跳,翻看了一下他的眼皮,说:“你看看,你要是一直昏下去,哪里会这样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