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李渊和杨坚来到元宏的住处看望他,两人进门就看到这小子正跟万俟壁隆在耍花生,李渊皱着眉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赌钱?”元宏一看他们两个人手里提着烧酒和熟菜,一丢花生高兴地从炕上下来说道:“娘亲的,你们两小子在岳父家山珍美味吃饱喝足才想起我来,我都快要闷死了,快点来摆上,咱们哥三好好喝几杯。”
杨坚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烧酒说道:“这可是我从岳父的酒窖里拿来的上等烧刀子,味道很正。”元宏帮他收拾桌子上的杂物,打趣道:“你少来那套,什么拿的,不就是偷得么,我还不知道你小子,酒量不咋地却嗜酒如命。”杨坚正要反驳他几句,李渊插嘴道:“那你可吃过烤全羊的味道?”
元宏一拍桌子怒道:“废话,爷好歹也是世子,什么山馐美味没吃过?区区烤全羊算什么?”李渊笑道:“行,今天让你常常不一样的味道,来吧。”说着就把手里大包的熟菜一一摆开,有酱猪蹄,有切片的烤鸭,有炒花生,还有最重要的烤全羊。万俟壁隆一看到烤全羊眼珠子都放光了,连忙走上前伸手要拿。
元宏喊道:“你小子要干嘛?我们还没开始吃你就敢动手?”万俟壁隆哪里管他,直接抄起一块肥美的羊肉片往嘴里一丢,大嚼特嚼起来。三个人一看他到先吃上来,于是也毫不客气的摆上酒碗倒上酒,开始吃喝,万俟壁隆不喝酒,因为自从他做了元宏的贴身保镖开始,他就戒酒了,保镖是不能喝酒的。
不过桌上的菜色他是没少吃,因为李渊和杨坚之前已经吃饱了,所以此刻更多的是喝酒聊天,桌上的几样大包熟菜没怎么动筷子。他们就是想到元宏平时锦衣玉食的,怕他现在来到安定吃住不习惯,才特意过来陪他。三个人喝了酒还是老样子,一个耍剑,一个吟诗,一个跳舞。
万俟壁隆才懒得管这三个疯子,他一直往嘴里丢东西,特别是那包烤全羊,全部他吃干净了。元宏很不高兴的把他推出去道:“你又不跟我们喝酒,吃那么多菜干嘛,出去出去。”万俟壁隆不搭理他,反正自己也吃饱了,你跟醉鬼最好不要纠缠,因为越是纠缠越是闹心,所以他就出了房门到外面去散散步,吃饱了可不的走几步消食吗。
三个人在房里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下酒菜是被吃干净了,可是这烧刀子还有半壶呢,这三个人的酒量都一般,所以一壶酒喝半天还留有一半。三个人正在屋里闹腾撒酒疯,这时门外一个声音响起:“贤婿啊,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李渊和杨坚闻言顿时就酒醒了,元宏还在炕上扭着屁股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渊连忙走到门口去迎接独孤信,杨坚则拿起炕上的被子一下把元宏劈头盖脸的罩住,元宏被他压在身下唔呀乱叫。这时独孤信已经迈步进到屋子里,身后跟着老管家。李渊有点紧张的说道:“不知岳父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赎罪。”独孤信眉毛一挑问道:“没听说你们在这安定有什么亲戚朋友啊?这位是?”
杨坚赶紧笑着说道:“我们逃难的路上遇到的一个疯子乞丐,我们见他可怜就把他安排在这里了。”李渊赶紧说道:“岳父赎罪,不是小婿想要欺瞒您,实在因为他是我们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他跟着我们也是因为不舍我们之间的感情,才冒死来到安定的。”杨坚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渊,心说你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李渊其实这一刻心里也已经明白,这事独孤信肯定是知道了,你想要欺骗他完全是在自找苦吃,索性大方的承认了,或许还有转机。
其实独孤信在他们回来之前就接到老管家的报告说元宏跟他们在一起,所以叫老管家无论如何都要带上元宏一起来安定,他想到只要手里有了元宏这个王牌人质,元欣老贼肯定是不敢轻举妄动了。老管家正愁如何让元宏一起来安定,谁知道他竟然主动提出来要求跟着李渊他们一起走。
独孤信在得知这一天大的好消息以后,简直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所以才会有后面李渊他们到了安定,独孤信大摆筵席一点都不为田八能的事情担心,因为此刻他心里已经很笃定很有把握。杨坚从炕上下来尴尬到:“小婿也不想欺骗岳父大人,但是请岳父大人也相信这元宏绝非有什么阴谋,他跟我们只是情同手足的兄弟罢了。”
元宏这时从被窝里爬出来骂道:“娘亲的,你是打算把我闷死子啊里面吗?咦这老头是谁?”老管家上前道:“放肆,这时独孤刺史大人,不得无礼。”你以为他真的不认识独孤信,此刻他不过是喝多了,有点脑子转不过来罢了。元宏一听是独孤信,哈哈大笑道:“老头原来是你啊,早就听说你家里有好多漂亮女儿,你现在跟李渊和杨坚都做了亲,怎么样也考虑考虑我呗?”
独孤信一听他的话被气得浑身发抖,大声斥责道:“这等无礼之徒真是太放肆了,来人给我把他绑了。”就在这时身后院子里一人高声道:“我看谁敢?!”众人一回头只见一个身高一米九的番邦蛮子横眉怒目的站在院子门口看着他们。独孤信也被他的外貌唬住了,心道这丫的是谁啊,长的这么高大魁梧。
李渊一看双方有要动手的意思,连忙上前劝阻道:“大家不要伤了和气,我们都是自己人,都冷静点。”说着对独孤信道:“岳父,这元宏虽然口无遮拦,可是心眼不坏,他肯跟我们一同到安定来,就是冲着不畏生死不舍友情的心态,如果对这样的大义之人妄下杀手,只怕日后传扬出去有损岳父的声威。”
杨坚也着急的说道:“对啊这个人毕竟也是广陵王的世子,当朝的皇亲国戚,按理说来了咱们安定应当给他礼遇,如果没有礼遇也不至于动粗,这要是被他们外人知道了,还以为岳父心底狭隘容不得人。”独孤信被他们两个气的心说你们到底是谁的女婿,胳膊肘净往外拐。老管家也轻声道:“此刻局势不明,我们不妨先把他们看管起来,万一日后情势有边,咱们留有余地就方便做事说话了。”
独孤信点点头,这才是他想听的话,你劝人要找对方式方法,把自己的诉求改变成他们爱听的,这就是双赢,这也是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之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