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知后世可还有人能唤起你的神性,得玄黄母气塑造,再现护世之力,让你甘愿认他为主”,
又想起黄帝方才的话语,陆鸿恍然有悟,这柄剑自始至终只有过一个主人—轩辕黄帝,只有轩辕黄帝能御史这口剑,运使剑中的玄黄母气,启用剑阵,得护世之力,其后世子孙既无法唤醒轩辕剑的神性,也无法运使剑中的玄黄母气,剑阵,护世之力更不必说。
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这柄剑中所蕴藏着的秘密,只不过因轩辕氏的血脉得到轩辕剑的护佑而已。
又想起那个金衣人,与她对阵时便觉奇怪,她的剑招与轩辕剑并不相符,虽然还算过得去,但并不适合这柄剑,更像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剑法,传说中的轩辕剑阵亦只露出冰山一角,本以为是她留了几分力,现在想来,她根本就和那时的自己一样,对轩辕剑毫无所知。
得到轩辕剑认同的人可唤起它的神性,得玄黄母气塑造,启用轩辕剑阵,再现护世之力陆鸿清晰地记得,方才可是有几丝玄黄母气进入了自己的体内,难道说
他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几丝玄黄母气而已,此时缭绕在身外的玄黄母气根本不受他控制,剑阵,护世之力云云更是一无所得,想到这里不仅有些失落。
好在这一次时空追溯的经历让他所得甚多,至少,他知道了尸鬼的来源,知道了能够唤醒轩辕剑神性的人,未必便是轩辕氏的后人
翌日,轩辕黄帝乘九龙升天,逐鹿之战,蚩尤旗封天后的第六十年,天界的门再次打开。
轩辕剑则一分为九,由轩辕氏和公孙氏两个家族的当家人世代相传,其后山河几经易手,轩辕氏和公孙氏亦数起数落,其间轩辕剑也曾流失在外,千年后,大虞王朝时,有一柄轩辕剑失落于渤海之滨,鲲鹏令计千秋与金翅鹏鸟途径此地时轩辕剑忽然绽放神光,破开重浪,自渤海中而现。
其后仙界紫薇大帝也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柄轩辕剑,并将其藏于剑山。
陆鸿恍惚间有所明白,因为自己身上有鲲鹏令计千秋和紫薇大帝的气象,这柄剑对自己有一些亲近,似乎是对自己天赋的认同。
但这柄剑乃是追随过天下共主轩辕黄帝的圣道之剑,因而对下一任主人的要求也极为严苛,仅有天赋是不够的,只有像鲲鹏令计千秋和紫薇大帝那样的顶峰之人才能让它甘心追随,自己现在的修为还远不足以御使这柄圣道之剑。
这个世界,归根结底还是要靠实力说话的。
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何不思,当年的何不思善良,温和,勤恳,上进,对程瑶迦一心一意,他有着许多男子应有的品质,至少,对女子来说,他是一个靠得住的男人,然而程瑶迦对他隐藏着的爱意却十分不安,进而能避则避,拜剑红楼其他的师妹也多瞧不上他。
程瑶迦喜欢的是李梦莲那般的大英雄,陆鸿所认知的大多数女子喜欢的也都是这种,名门闺秀也好,江湖侠女也好,修界仙子也罢,如果可以选择,她们宁愿给李梦莲做妾,也不愿给那是的何不思做妻。
对女子来讲,一个敦厚,老实,可靠但平凡的男子远比不上一个虽然风流,花心,多情但却才能出众的男子。
而很多时候,名剑择主与女子择夫的标准并没有什么区别。
计千秋和紫薇大帝的身影只是短暂的停留,对轩辕剑来说他们本就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过客,不过多几分机缘罢了,远没有逐鹿之战记得那么深。
后世诸事则都是一闪而过,许多画面如白驹过隙一般,当再一次见到尸鬼的时候玄黄母气之外的大荒忽然支离破碎,碎的无声无息,但星辰日月,山川草木却尽皆消散,继而身外的玄黄母气也烟消云散,他再一次看到一望无际的江面,看到那座几欲从中间裂开的山峰,看到蛟王,红甲妖将,范岩山,孙瑶,还有金衣人。
他们的目光俱都奇异,显然对于刚才的变化有所察觉。
手中的轩辕剑剑身黯淡,他知道方才喝下的那一滴血只能得到它那么一点庇佑而已,现在,这柄剑在他手中又是一块废铁了。
或许有些许区别,至少世上还没有什么东西能摧毁这块废铁。
金衣人心中却大为讶异,悬浮在她身外的四柄轩辕剑犹自金光夺目,但陆鸿手中的那柄轩辕剑却毫无反应,好像不再受她的血脉影响了。
似乎连他自己也没有发觉,他手里的那柄剑虽然仍旧黯淡无光,但已经不再抗拒他了。
她眼中寒意更重,冷冷地凝视着陆鸿,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虽然没有进入轩辕剑的铭刻之中,没有看见上古大荒,没有亲眼看一看那场惊天动地的战争,但陆鸿身上的变化她却是亲眼所见。
那突然生出的淡黄色气息,将一切都阻隔在外的力量,仿佛逆乱的时空,一切的一切都让她心中不安。
陆鸿也已从方才的铭刻中醒转过来,看着金衣人森冷的目光,饶有兴致地道:“有一件事我似乎忘记问姑娘,姑娘是复姓公孙,还是轩辕?”,
听他如此问,金衣人眼中颜色一变,道:“你知道公孙氏?”,
陆鸿淡淡一笑,轻抚着轩辕剑剑身道:“看起来姑娘是复姓轩辕了,这么说来,剩下的几把轩辕剑很有可能在公孙氏的手里,一,四还差四柄也许是三柄”,
他话音中带着玩味,但金衣人又怎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心中不由得更怒。
手里的轩辕剑也发出一声鸣颤,似乎不喜欢他这般无赖。
陆鸿手指在剑身上轻拂而过,道:“看起来你对手里的剑一无所知,你根基一般,修为平常,剑法亦不出彩,这四柄剑在你手里太可惜了”,
他伸出手道:“姑娘不如将它们交给我保管,毕竟,剑再怎么重要也及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