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
“剑神”,
山壁上的四个大字如龙腾虎跃,气势磅礴,丘壑勾连间每一笔,每一划都绽放着璀璨金光,每一个收笔处都气势无尽,余韵无尽。
面对范岩山这样的大高手这青年不仅没有丝毫忌惮,反而游刃有余,以一种近乎戏弄的手段与他缠斗。
被他如此戏耍,范岩山禁不得勃然大怒,狞声冷笑道:“狂悖的小子,这点修为也敢自称剑神?”,
探掌一按,四柄金色长剑再次被他强大的灵气震得四散而飞,剑身震动,“锵锵”的声响中四柄金剑直落而下。
“哼,老夫今天就斩了你这个‘剑神’”,
五指曲勾,灵气呼啸一声化作洪流奔流而下,他凌空一踏,整个身子也如雄鹰展翅般扑飞下来,其势却远比苍鹰迅猛,五指一勾呈爪势直驱而下,那一瞬间空气都仿佛被撕裂,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
金衣青年依旧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样子,剑指一拂四柄长剑飞旋着在他头顶上方组成剑阵,范岩山的灵气洪流如惊涛怒降,悍然与剑阵相撞发出一声咆哮,范岩山两个甲子的功力已算是出神入化,这灵气洪流虽非全力,但也绝不是一个小辈能够抵挡的,然而在这灵气洪流的剧烈冲击下四柄金剑却稳如磐石,神力涌动之际更是将他的灵气洪流尽数崩散。
见范岩山如恶鹰扑食般俯冲而下,金衣青年戏谑一笑,不退反进,足尖一点便化作一道金色长虹拔地而起,横贯直上,一柄金色长剑如受指引般落在他手中。
他方才立于山脚,全凭剑诀对敌,悠然自若,静如处子,这时一动却是雷霆万钧,气势无穷,金色长虹中他手腕一转,金色长剑剑锋横扫,逆拂而上“当”地一声劈砍在范岩山干枯坚硬的手爪上,身外的三柄长剑同时刺来,灵气鼓荡,金剑与范岩山的手掌稍一碰撞一股强大的灵气便将他震的飞退。
他的修为并不弱,根基亦是雄厚,但和修行了一百五十年的老怪相比还是差了许多。
他退,范岩山也没有进逼,不是不想趁势斩了这个小子,而是那四柄剑带给他的威胁实在太大,方才劈砍在他手背上的一剑已然伤到他,在他手上留下一道划痕,是以另外三柄剑刺来时他毫不犹豫一闪而退,三柄长剑一一穿过他的残影于空中再次成阵。
于高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那金衣青年,心中一阵焦躁。
这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以他堪堪入化境的修为自己一根手指头都能碾死他,但这四柄金剑却强的匪夷所思,以自己问鼎之境的修为竟也压不下这四柄剑,他见识过不少灵宝,但能比得上这四柄剑的可谓寥寥无几。
不知为何,他感觉这四柄剑的威力远不止如此,剑身中还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没有发挥出来,这四柄剑让他有一种想要顶礼膜拜的感觉。
不错,就是这种感觉,在他眼中这四柄金光璀璨的长剑已然不啻于一味上古帝王。
隐隐的看见金剑的剑柄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古文字,剑身一面可有山川草木,一面刻有日月星辰,又想到石壁上刻着的“轩辕”二字,他心中赫然一动,难道说
“呼”,
远处有几声风响传来,金衣人心中一动偏头看了一眼,隐约看见有三道人影御风而来,三人身后飞沙走石,烟雾竟成弥天之势朝这里铺卷而来,俊眉轻蹙,他手指一勾空中的三柄金剑先后归鞘,身形一动向北飞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范岩山凝眉扫了一眼,冷哼一声直落而下,身法一展亦往北而去。
北面,范虎和范阳本已被兵部三屠的锁链兵刃牢牢困住,屠夫的钩子扎进范阳后心,眼看着活不成了;锁链刀,尖刺遍布的流星锤缠住范虎的双手,猪头人身的野猪和头生独角的犀牛手臂上肌肉虬结,狞笑着一点一点拉动铁索,他们不仅要杀这两个胆敢闯入此地的狂悖之徒,更要将这个人的手臂一点一点撕扯下来,让他一点一点感受死亡的恐惧。
范虎此时被锁链缠绕周身,动弹不得,只能凭两只兽魂的力量抵抗财神阁的两个凶人,他本也已气力见长,财神阁内除了一些老怪物外没有人敢与他比肉身,然而这副千锤百炼的躯体在犀牛和野猪面前却只是平常,只撑持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附着在双臂上的兽魂之力已经快要崩散,肩胛处传来“咔”的一声响动,他右臂已然被卸下,野猪和犀牛只要再一发力他两条手臂立刻就会被活生生撕扯下来。
但就在这时几声风响骤然从北面传来,继而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天昏地暗。
“恩?”,
双子和三屠抬眉之际都看见北面风沙骤起,那腾飞在空中的黄沙淹没过一棵棵大树朝这里掩来,奇特的烟雾铺天盖地向前飞卷。
那烟雾,沙尘本已是弥天之势,内中的那三条身影却更快几分,如风雷惊走。
还不待五人做出反应那烟雾已经飘散而至将阴阳双子和范阳,范虎四人尽皆围拢,阴阳二气也尽数被那烟雾掩盖,两人心中一动,毫不犹豫倒飞而出退出那奇特的烟雾,屡屡青烟飘散而来,屠夫正凝目观看,一缕青烟散入他左眼中,钻心的疼痛立时传来,眼中流泪不止,他痛叫一声捂住眼睛,耳中听到枪挑铁索的声音。
“闭上眼睛,这是五迷烟,透体即死,入眼即伤”,
青烟,却在范阳和范虎身外没有近身,范虎呆呆地看着自烟雾中走出的三条人影,为首的那个娇小玲珑的青衣少女长枪一条两人身上的铁链便即脱落,他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赵稚和头大如斗的赵圣婴径自走过他身边,邪灵枪轻旋几分,枪尖指向阴阳双子。
两人身后,一个无比高大的身影大步走来,他每踏出一步地面便发出一声踏地的响声,青烟缭绕中他好像小巨人一般,只是一个朦胧的身影便带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