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品三阶,接近圣品。
陆鸿接过云麓剑,手指轻轻拂过把剑收入乾元袋中。
“老板,多谢了”,
他大方地掏出钱袋子取出一百金放在桌上。
纵然对陆鸿来说一百金也不是个小数目,但鉴定三柄剑,重铸秋水剑,加上多宝楼的招牌,这个价倒也值的很。
老板喜笑颜开地接过金子,略微犹豫了一下,道:“客官,您这把剑愿意出手吗?”,
“如果您愿意割爱的话,我多宝楼愿意出这个价”,
他伸出五根手指,笑道:“五千两黄金,您看,算是很有诚心的价了吧”,
陆鸿笑道:“多宝楼做事的确对得起这块招牌,老板你人也很实诚,但这柄剑与我渊源颇深,意义非凡,说什么也不能出手的,老板你请见谅”,
方才他动作虽然细微,但又怎能逃得过陆鸿的眼睛。
原本还担心他有什么不轨的心思,见他是想收购这把剑反而放下心来。
老板讪笑道:“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做生意嘛都讲究的你请我愿不是,要是哪天您手上紧了不妨再来找我,价钱方面一定让您满意”,
“多谢,请了”,
陆鸿拱手道。
“客官......”,
老板上前一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老板,还有什么事吗?”,
“哈,是想告诉二位,楼上有一处易物阁,两位第一次光临多宝楼,想必不知道这个去处”,
老板笑道。
陆鸿道:“易宝阁?是怎样的地方?”,
老板笑道:“是为身怀异宝的客人提供的地方,由咱们多宝楼坐庄,每天都有法宝镇阁,客人们若是有价值相当的宝物可以与庄家交换,若是价值不等也可以加价,或与其他客人交换”,
“易宝阁每一个房间挂有帘子,摆有屏风,凡进入阁内的客人身份都是保密的,因此不必担心交易之后会有麻烦”,
陆鸿大觉新奇,笑道:“还有这样的地方?多宝楼的花样倒是不少”,
老板笑道:“一点噱头而已,咱们做生意的少不得要多点花样,今天也是巧,易宝阁今天镇阁的是一柄好剑,看两位这身打扮就知道是使剑的,要是有兴趣不妨去易宝阁凑个热闹,或许会有意外之喜也说不定呢”,
被他这么一说陆鸿不禁心痒,看向何不思道:“何师弟,要不我们去凑个热闹?”,
何不思略一颔首道:“好”,
“两位请往西直行,到了二楼自然有人领二位去易宝阁”,
“请了”,
陆鸿拱了拱手走出阁间,还没出门就看到一道青色身影自门前走过,
那人脚步看似缓慢,但身影却是一闪而过,浓郁的酒气扑鼻而来,他身上那股似有若无的剑意也弥散而来。
陆鸿忙提膝快步走出阁间,却只看到那道青色身影出了门,一瞥之间就消失了。
紧接着嘈杂的声音传来,旁边的阁间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小跑过来,见那青衣人已经出了多宝楼,中年男子颓然地叹了口气,一脸懊悔。
从那阁间里跟出来的几个人俱是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的打趣,有的奚落,陆鸿隐隐听到“有眼无珠”,“明凰才子”云云,不禁好奇地走上前去,问一名儒生模样的青年人道:“这位朋友,敢问刚才是发生了什么?这位老板像是很懊悔”,
青年哈哈笑道:“可不是嘛?他啊肯定是连肠子也悔青了”,
见陆鸿一脸好奇的样子,青年也没有卖关子,笑道:“就在刚才啊,老板正在做生意的时候一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忽然踉踉跄跄闯了进来,老板很是不悦,想要撵他走却又不知怎么说,是而对那人一直冷着脸”,
“谁知那人虽然醉的不轻,眼睛却真毒,一眼就看中了老板镇阁的七星剑”,
“七星剑?太上老君炼魔的七星剑?”,
陆鸿心中一动。
青年摇头道:“自然不是这等传说中的神剑,乃是多宝楼铸剑师仿制的七星剑,虽然不是真品但也是货真价实的凡品四阶的宝贝了,与神兵利器只差一线”,
陆鸿这才恍然:“原来如此,后来呢?”,
青年笑道:“那醉了酒的年轻人想要买这柄假七星剑,老板见他穿着并不华贵,不像是有钱人的样子,但见这桩交易有希望大赚一笔自然就笑脸相对,谁知那年轻人却拿不出钱来,说要拿字画换”,
“老板更奇,便问那年轻人可是哪位名家的手笔?竟能交换这柄镇阁的宝剑,哪知那年轻人却摇头道‘不是那个名家手笔,是我自己写,自己画的,你想要字还是要画?’,老板当即大怒,只觉得此人是个疯子,就把他撵了出去,那年轻人没说什么,大笑了两声就走了”,
陆鸿笑道:“想必此人身份不同寻常,他的字画也名贵的很”,
青年折扇一合,在手里一拍,道:“真让你说中了,那人刚一走就有人认出他的身份来,你猜是谁?”,
见陆鸿摇头,青年折扇又是一展,笑道:“鱼龙书院,明凰才子李梦莲,他现在可是一字千金呐,那柄假七星剑虽然也价值不菲,但和明凰才子的字画比起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你说他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哈哈哈......”,
“李梦莲......”,
陆鸿向门口望了一眼,原来那醉醺醺的青衣人便是鱼龙书院的李梦莲,在谢家丙字名人榜上排名第二位的明凰才子。
修界关于他的事迹实在太多太多,陆鸿对他也很感兴趣,尤其此次丙字名人榜上的排名他比李梦莲刚好第一位,这使他对这位明凰才子更加好奇,只是没想到初次见面是这么吊诡的惊鸿一瞥。
“买椟还珠,秦佰嫁女这等事要不是亲眼所见谁会相信?哈哈,世间独具慧眼之人屈指可数,到底是浑浑噩噩的蠢辈居多”,
儒生模样的青年摇着扇子摇头晃脑而去。
又看了他一眼,陆鸿眼中微微一动,忽然想起这人正是昨日在飞鹤楼与人侃侃而谈天下十人的那个青年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