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贤文馆下属好人帮的人”,
孙瑶瞥了一眼几人轻声道。
“贤文馆?好人帮?”,
陆鸿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孙瑶正欲给他夹一块肉片,见晴儿已经和鱼幼薇已经夹到他碗里了便放下筷子,道:“贤文馆是东南一带的势力,奉行儒家学问,不过他们并不是书呆子,贤文馆的人学习礼乐射御书数五艺,也学剑术,乃是难得的文武全才,也都是道德清高之辈”,
陆鸿笑道:“听起来和鱼龙书院很像”,
孙瑶点头道:“都是儒家正统,鱼龙书院出了一个明凰才子,贤文馆也有一个小圣贤,两人一南一北,恰是一时瑜亮”,
陆鸿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修界的确有北鸣凰,南圣贤之说,只是李梦莲此人妙趣,行事出人意料,潇洒不羁,修界有不少关于他的事迹,这个小圣贤却只有一个号,很少有人见过他真容”,
孙瑶颔首道:“他自称有平天下的报复,故而先修身,齐家,继而治国,平天下,西方虎狼大秦闻言后多次派人去贤文馆请他入仕为官,不惜给他御史大夫之位,但都被他拒绝了,他说自己身未修满,家也未齐,是以还不能治国,所以一心读圣贤书,在贤文馆勤修,极少入世”,
“不过也是早晚的事,儒家虽然讲究‘父母在,不远游’,但并不宣扬道家隐世的那一套伦理,想必待他身修满,家也齐的时候就要入世了”,
陆鸿点了点头,道:“那好人帮又是什么?”,
孙瑶道:“原本是贤文馆北面的一伙草寇,专干绿林的勾当,被小圣贤教化后改邪归正,自称好人帮,现在隶属于贤文馆”,
“教化,听起来这位小圣贤似乎嘴上功夫了得......”,
陆鸿脸色古怪。
孙瑶忍不住笑道:“当然是先打服再教化,就像佛门降妖伏魔,难道老和尚念几句经文就能降服的吗?”,
陆鸿也不禁一笑。
“贤文馆远在东南,距离鹿鸣有千里之遥,好人帮的人突然到访此处,贤文馆想必也有动作”,
果然,她刚说完就听那虬髯大汉道:“这个榜排的真是狗屁不同,那个什么李梦莲排在第二,咱家易公子居然排在第四,哼,谢家的人定是不知道咱家公子的厉害”,
“就是,等咱家公子来了,他们自会知道北鸣凰终究难与南圣贤争锋”,
“不错,那个明凰才子虽然厉害,但怎能比得上咱家公子”,
“谢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人才凋零啊”,
其余四人纷纷附和道。
左面那桌有一人笑道:“听几位的口音应是从南面来的,几位有所不知,谢家虽然人才凋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丙字名人榜排的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虬髯大汉一听瞪起豹眼道:“有什么道理?光是把一个无名之辈排在第一咱家就觉得没有道理”,
他相貌凶恶,这么一瞪起人来更是凶神恶煞,但那人并没有被吓到,笑道:“你是说薛沉鸦吗?他之所以默默无名是因为他是北荒巫族的人,关中腹地的人都把南疆,北荒视作蛮夷之地,对那里的人自然也漠不关心,二十年前,西域剑神端木赐一人一剑来到关中不也是默默无闻吗?知道他后来在剑碑上刻下剑痕,剑斩九散仙,先后与剑圣风无痕,剑界泰斗袁淳罡交手而不败剑神的名号才扬名天下”,
虬髯大汉嗡声道:“你是说这个什么薛沉鸦能和剑神端木赐比较?”,
那儒生模样的青年摇头笑道:“这就无人得知了,不过听说他天生就有眼疾,不能视物,但大千世界尽在他眼中,他有一柄刀,名叫鸦杀尽,刀身如墨,刀气能横贯九霄,巫族神鹰认他为主,助他为战”,
“我虽没见识过薛沉鸦的刀法,但据说那只神鹰远非一般的灵兽能比,仅那只鹰就能比得上一般的化龙境高手,有这只神鹰助战,把他排在榜首也未必不可”,
青年如此一说酒楼里的人都来了兴趣。
“我也听说过这个人,巫族薛沉鸦,听说那只神鹰是巫族神山里的万兽之王,那柄鸦杀尽乃是上古之战中被封印的名刀,从上古流传至今,代表了巫族曾经的辉煌和荣耀,咱们中州十杰是厉害,但这个人也不可小觑啊”,
“我也曾在古书上见过关于鸦杀尽的记载,那可是带来死亡和不详的魔刀啊”,
“魔刀加神鹰,确是不能小看了他”,
一人不屑道:“有魔刀和神鹰就能排在第一吗?咱们十杰中的小医邪也养了一只凤凰,却只排了第九,六丁六甲门的贾酉养有恶蛟,却排在末位,天罡武道的小武痴周颠神功在身,居然排不进天下十人,这个榜你们信,我可不服”,
“说的不错,我也不服,把圣法一脉的姜雪姑娘排在第五,人形法宝吴天排在第六,赵家稚子排在第七,分明是标新立异,赚人眼球而已”,
......
飞鹤楼中一时间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好人帮的虬髯男子哼道:“服不服都好,那些人都是有才有德的,但只陆鸿这样的衣冠禽兽也在榜上实在是让人反胃”,
儒生模样的青年摇头道:“陆鸿此人可惜了,进入拜剑红楼前就是凡间剑道小宗师,江南用剑名家无不对他赞赏有加,其后破碑吞剑,被称为当今剑界后辈中第一人,更是被剑道泰斗袁淳罡老前辈收为入门弟子,谁知竟对冯家小姐做出如此令人不齿的事”,
说着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
虬髯男子哼道:“当年咱们兄弟落草为寇的时候也只打劫为富不仁的地主,奸商和欺负人的狗官,从没有为难过一个弱女子,陆鸿这个小人,被成为小宗师,居然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
“不错,要是我们兄弟碰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这种卑鄙无耻之人修为再高也没有资格上榜”,
“哼,他没有,你有吗?”,
忽然一声冷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语气生硬,话带森冷,一名背剑的青年缓步从楼上走了下来,酒楼里的空气也一下子冷冽了几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