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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妹妹

    春意融融,异香扑鼻,阁楼内软红十丈,地毯铺红,前面有媚入骨髓的女子呻吟声传来,听在耳中仿佛诱人魔音,销魂噬骨。

    冯天反手关山门,沉着脸向前走去,他步伐极重,脚下有意发出“蹬蹬”的声响,穿过大厅折进右面的走廊,几名侍女见了他连忙施礼,有的略看了一眼冯妖妖的闺房,脸上神色微变。

    左手边就是冯妖妖的闺房,他冷哼一声推门而入。

    门打开,浓郁的花香扑鼻而来,这间暖阁很是奢华,桌椅是上等的梨花木雕成,梳妆镜上镶有莹玉,桌上尽是名贵的胭脂水粉,圆形的大床上铺着用上百只貂皮缝就的大被,床头的柜子上两颗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华彩。

    这间暖阁虽不金碧辉煌但却极尽奢华之能。

    圆形的大床后有一扇屏风,屏风后有轻微的水声传来。

    透过那扇雕花的屏风能隐隐看到两个窈窕的身影,两名女子似是正在木桶中沐浴,方才那诱人的声音就是从屏风后发出的。

    “哥哥,进我的闺房也不敲门么?”,

    屏风后的一名少女笑道,声音含娇带媚,引人无限遐想,另一名女子好似正靠在她怀里,与她十分亲昵。

    冯天喝道:“敲门?冯妖妖,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和这个贱人在这屋里做什么?要是传出去我冯家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少女吃吃笑道:“哥哥,你在说什么?我的小婢女服侍我清汤沐浴,这也丢了冯家的脸吗?”,

    “你......”,

    见她如此狡辩根本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冯天勃然大怒,当即就想要到屏风后把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给揪出来,但想到自己这个妹妹年方十六,她今天这样的性子全是因为小时候父母待她不公才造成的逆反,她年方二八,正是青春韶华之龄,要是受了这等羞辱指不定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当下强忍着怒火,道:“妖妖,你就算不为冯家着想也要为自己着想,在家里有爹娘,有我,你想怎么胡闹都可以,日后出嫁了到了夫家还能由得你胡来吗?”,

    “你这个癖好什么时候能改改,上次对幼薇也是,要不是被我撞见,哼......”,

    想起一个月前的事他眉头又不禁蹙了起来。

    屏风后的少女笑道:“哥哥是怪我对你心爱的人下手吗?听说那位鱼姑娘移情别恋了,哥哥甚至连她的卖身契都输给了人家”,

    冯天凝眉道:“你怎么知道?”,

    心中狐疑,他才刚从斗兽场回来,谁这么快就把消息传给她了?

    少女轻声笑道:“现在这件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看丢了冯家的脸的不是我,而是哥哥”,

    “堂堂冯家的大公子,花了这么多银子,到头来却连一个戏子也留不住,冯家日后还有脸出去见人吗?”,

    冯天一再为她考虑,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激怒他,冯天心里怒不可遏,但却又不好拿她撒气,只气的脸色通红,咬牙道:“从来戏子无情,算我冯天看走了眼,我输给陆鸿也怨我没本事,但这件事还没完,在外头丢的脸我自会为冯家讨回来”,

    “哦~,是吗,那小妹可就拭目以待了”,

    “你好自为之”,

    冯天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走到门口时又停下来,道:“妖妖,你那只蟾蜍是怎么喂养的?”,

    少女笑道:“那些畜生我怎么会碰?没得脏了我的手,都是那些低贱的巫族仆人经得手,哥哥还是去问他们吧”,

    “哼,谁养的都一样,是你的人你就脱不了干系,以前的事我懒得追究,你若再敢如此行事,把冯家陷入不义之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一甩袖子气冲冲的去了。

    “小姐,大公子对您好凶呢”,

    屏风后,娇媚的女子在她耳边腻声道。

    冯妖妖轻声笑道:“色厉内插,有什么用处?”,

    从玉汤中伸出湿淋淋的细指探入她口中,妖媚女子娇吟一声含住她的细长手指......

    冯天出了阁楼后带上门威严地看了一眼院中的众人,严厉地叮嘱了他们几句,明言谁敢传出小姐半点不好定把他打将出去,把众人好一番责骂后才走出院子。

    他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吩咐管家备车,带着几名家仆径自驱车往东面去了。

    车轮转动,马车从晌午时分一直行到黄昏渐落,看看天边已是一片残红,马车径自出了临潼。

    临潼往东乃是一片广阔平地,往前走不到十里便见树荫连绵,雾气缭绕,这片雾气十分奇特,就只笼盖了前面这方圆十里,再往其他方向看去仍旧是一马平川,而雾气外围的几棵树位置与方才看时好像又有些不同。

    “老张,停下”,

    在距离那片雾气缭绕的树荫约莫还有十丈地的时候冯天下了马车。

    “你们在这里等我”,

    他吩咐了一句孤身一人走进那片朦胧雾气中,从外面看这雾气十分浓郁,恐怕到了里面定然是模糊不清,什么也看不见,但实际上冯天穿过这片雾气后眼前立刻就变得开阔起来。

    前面不远处是一个河堤,岸边几株柳树,树上柳枝低垂,身外亦是几棵歪脖子树点缀着。

    那河堤看起来离他极近,但他向前走时却又觉得很远,往前迈出十步后他与那河堤,那柳树的距离丝毫也不见缩短,反倒是身外场景出现了变化,一方亭台出现在右手边,再往前几步前面又出现了两座假山。

    两座假山略微遮挡住他的视线,那河堤也发生了变化,水流竟从东西向变成了南北向。

    这里的地形好像无时无刻不再变化着。

    冯天蹙眉道:“贾兄,别玩了,我有事请你帮忙”,

    “哈哈,冯兄今日怎么看起来心绪不佳的样子?”,

    他话音方落不久前面便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两座假山自行移开,假山后现出一方石桌,三只石凳,一名身穿黑色长衫的青年正坐在石凳上,见冯天来微微一笑拿起酒壶斟了两杯酒。

    石桌上有两个酒杯,他好像早便知道今日冯天会到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