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欧阳泉举起拳头就要修理老头。
令狐冲抓住欧阳泉的手臂,阻止道:“人家老大爷多不容易,你就让着点嘛。”
令狐冲对老头道:“老大爷,您生火冒烟会惊动外面的飞禽走兽的,我有干粮,今天您收炉吧。我请客,哈!”
老头有些吃惊地满意道:“啊!你请客呀?好,好!”
老头接过令狐冲的馒头一咬,咳,一颗牙齿竟然被崩掉了。
老头道:“也不知道我咬你的馒头,还是你的馒头咬我。它还真够硬的啊,都硬过我这副老骨头了。”
郜东亦见老头连个馒头都咬不动,从怀中掏出被江水泡得有些软化的牛肉干,怕牛肉干太硬,放在手中猛搓揉,不一会儿牛肉干里的筋全被郜东亦的内力给震断了。
郜东亦把搓好的牛肉干递到老头粗糙的蒲扇似的手上,道:“我这有点肉干,给你老开开荤。”
老头开怀大笑道:“不错不错,老人家我野菜都吃腻了,终于可以吃点肉清清肠胃了。哈哈哈......”
这话怕是说反了吧。
郜东亦见老头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越发的同情起老头来了。
郜东亦就是这样一个人,是一个懂得在卑微中心存敬畏,在屈辱中隐忍前行的人。
在前世时,只要郜东亦见到乞丐了,即便不清楚这个乞丐是不是骗子,郜东亦还是会掏出一两块来支持一下乞丐。
如果帮错了人,一两块钱也不算损失,如果帮对了人,这也算是给这个世界带来了微不足道的一点温暖。
见老头这般高兴,郜东亦想起了前世的爷爷,心里也跟着高兴,摸出怀中剩下的整包牛肉干,递给老头道:“这包牛肉干你老留着慢慢吃吧,记得用水久煮些时间,这样肉干就软了。”
岳灵珊感冒发烧的也吃不了牛肉,郜东亦便把牛肉干全送给了老头,坐下和令狐冲一起啃起了硬馒头。
见老头吃饱后,郜东亦不忍心老头被嵩山派的人无故杀害,抱起蹲着的老头,走出破庙废墟。
郜东亦道:“哎,老人家,对不起啊,我们又得上路了。你老这一出去啊,就向东走,等到太阳从你的迎面出来了,你就可以转头回来了。简单得很呐!只要你不跟我们在一起啊,追杀我们的人就牵连不到你,你就可以没事的。”
老头像个小孩子般点头道:“哦。”
郜东亦低头从怀中掏出那三两多碎银子,边掏银子边说道:“这些银子我看你还是拿着吧,够你花上两三年的了。”
说着,郜东亦一抬头。
有些诡异啊,老头竟然不见人影了。
天色渐黑,眼前杂草丛生,找不到老头,郜东亦也就往破庙回走了。
“这里有个破庙,我们今晚就在这儿歇脚吧。”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汉子说道,这声音怎么听都很娘,甚至比田白光那个西贝货还要娘。
“好的,汤副掌门,大家把刚才打的野味赶快处理一下,今天就在这破庙里休息了。”五太保九曲剑钟镇听了中年文士的话,对身后的嵩山弟子吩咐道。
原来这文士就是嵩山派的头号智囊汤英鹗汤副掌门,这汤英鹗能够以嵩山第六太保的排位坐上副掌门的位子,不管是智商还是实力都是顶尖的了。
郜东亦来到破庙里,问令狐冲道:“林平之哪去了?”
令狐冲有些紧张道:“他去打野味去了,我看外面嵩山派的人就要进到破庙来了,我们出去把他们引走,不能让他们伤了小弟。”
郜东亦和令狐冲施展轻功来到了破庙外,郜东亦见到老头竟然蹲在墙角瑟瑟发抖没有走,问道:“老人家,你不是向东走了吗?”
老头道:“天这么黑,东南西北怎么分哪?”
郜东亦剑指嵩山派的人道:“我和这老人家不认识,我就是郜东亦,这身边这位就是华山派的令狐冲,你们有什么事找我俩好了!”
或许是这老头长得像郜东亦前世的爷爷,勾起了郜东亦深埋心底的亲情,不忍心老头被杀。
令狐冲道:“阁下何人?请示知尊姓大名,以便向我的师父禀报。”
汤英鹗捂嘴道:“我就是嵩山派的副掌门汤英鹗,你师父君子剑岳不群啊,我好怕哦!只是我即便想给你机会上报你师父,我身后的人不会答应的,所以啊,好可惜的,你没机会了。”
“哈哈哈......”
说道最后,汤英鹗笑得如同大姑娘般花枝乱颤起来。
汤英鹗哈哈大笑,其余十四人也都跟着大笑,笑声从旷野中远远传了开去,声音洪亮,显然即便是那些嵩山弟子都是内功不弱。
九曲剑钟镇道:“你们要是想活命,就把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藏放地方告诉我们,我保你们今晚没事。”
说着,唰地一声,钟镇手中的长剑出鞘。示意如果对方不说,那就小命不保。
接着唰唰唰唰声响,身后十三名嵩山弟子的长剑也跟着拔了出来。
“来追我呀,快来追我呀!”郜东亦和令狐冲十分默契地朝着西方便要逃走,哪知汤英鹗和钟镇跳起来一个远程空翻,便挡在了俩人身前。
郜东亦一看这两人就是两头大怪,一个是嵩山派的副掌门,另一个猜个八九不离十也是个嵩山太保了。
郜东亦知道自己加令狐冲即便是和一个嵩山太保斗,胜算也是五五开,所以郜东亦和令狐冲两人不用交流,一起回身杀向了那十三位嵩山弟子。
郜东亦喊道:“滚开!”
抬腿便将右手边的家伙踢了个筋斗,远远摔了出去。
再挥剑向左首的一名汉子劈去,那汉子举刀挡格,岂知郜东亦经过这么多天的战斗,内力已是快要突破到三流中期的高度了。
郜东亦手中长剑的力道强劲,那刀竟然被长剑逼回,一刀一剑,同时砍上他右臂,将他右臂砍下了两截,鲜血四溅。
那人大叫一声,摔倒在地。
郜东亦两招都得手,嗤的一剑,又插入了另一名敌人左腿,那人破口大骂,退了下去。
虽然有敌人受伤,但情势越来越严峻起来,因为郜东亦和令狐冲被人群围了饺子。
不一会儿,郜东亦和令狐冲背靠背共杀死六名敌人后,令狐冲一个不支被人一脚踢飞。
郜东亦的身后一时没了防护,蓦地里噗的一声,背心中了一记链子锤,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啊!”令狐冲见自己害得郜东亦受伤,急忙飞身连攻三剑,才驱开郜东亦身后的敌人。
剩余七名嵩山弟子实力是最强劲的,其中一名道:“这小子受了伤,我们不必硬打,累也累死了他!”
围住郜东亦和令狐冲的七人眼见胜算在握,放开了圈子,这一来,郜东亦和令狐冲更无可乘之机。
汤英鹗寒声道:“真是一群废物,死了活该!传下高级内功培养了你们二十年,连两个小瘪三都抓不住,看好了,这是我教你们的嵩山飞毛腿!”
只见汤英鹗跨步走了过来,只是这每一步跨出都有三四米远,地上卷起了一阵狂风,就连他整个身体都好像是飘浮在土地上。
郜东亦相信要是用这嵩山飞毛腿扫大街,只要跑一趟,这大街上的尘土垃圾绝对会被吹干净。
几乎在眨眼间,汤英鹗就到了郜东亦眼前,和郜东亦来了个面对面,哪怕只要再上前半步,两人也是可以亲到嘴的。
郜东亦还发现自己握剑的手腕被对方给捏住了。
汤英鹗道:“细皮嫩肉,怪可爱的哦。”
“横荡魔邪!”郜东亦被恶心到了,一声大喝,手掌倏地一张,内力调动剑柄,剑柄便在手掌中转了一圈,使得汤英鹗不得不撒开手,要不然这手臂就没了。
“盘龙吞邪!”郜东亦接着又使出一招辟邪剑法中的招式,这招被郜东亦练得滚瓜烂熟,速度上即便是和林震南相比,也要快上将近一倍。
只见这长剑在郜东亦的手中犹如盘龙一般,长剑脱离手掌一个转圈,便绞上了汤英鹗的脖颈。
这汤英鹗二流初级的高手,对危险的感知达到了入微的地步,他的脖子遵循长剑的轨迹,也是一绕,便绕着长剑转了一圈。
可是这招盘龙吞邪被郜东亦练到了可以转三圈的地步,从汤英鹗的脖子往下直转到腰腹之间。
这汤英鹗一扭腰,还是慢了丁点,肚子上的长袍被拉开了一道两三寸长的口子。
虽然看起了这道口子很长,可是由于汤英鹗扭腰还算及时,长剑转了个弧形只伤到了他的衣服。
“你这小蛮腰扭动得不错,不过想要避过我的盘龙吞邪,回去你还得把身子再练软一些。”郜东亦气死人不偿命道。
汤英鹗后退数步,表情扭曲,觉得自己一个大门派的副掌门落了面子,这面子肯定要挽救回来,遂大喊一声“嵩山飞毛腿”!
但见他猛地往地上一蹬,踩出一个两三寸深的脚印,一脚向郜东亦踢来。
郜东亦见这招气势不凡,把剑横架在胸前,那无形的脚气已至,汤英鹗的脚底板在距离郜东亦的长剑三寸的位子生生顿住了。
郜东亦感到一股无形气浪吹了过来,这股气浪面积非常的大,就如同一张席梦思一样飞速拍了过来,直接把自己弹飞在空中翻了三个后空翻,直翻出十来米才落在了草丛里。
郜东亦爬了起来,见老头就在身边,吐槽道:“这阴不阴,阳不阳,有些臭的脚气啊,吹得我屁股好凉!”
老头突然变得中气十足道:“年轻人,是你的裤腰带松了吧。”
郜东亦低头一看,嘿,尴尬了,裤子都掉到大腿根位置了。
只是这老人家还真好,竟然帮自己把裤子提了起来。
郜东亦见汤英鹗跳起六七米的高度,一个铲腿向下对着自己斜斜踩了过来,这一脚的威势比刚才那一脚还要强。
好歹老人家帮自己提了裤子,郜东亦怕汤英鹗的脚气踩伤了老人,硬着头皮飞身向汤英鹗的脚底板刺去。
郜东亦在起跳的时候,还有一截裤腰带被老头拽在手里。
这老头的手臂不急不慢一甩,这飞在空中的郜东亦竟然如同一个陀螺般打着转。
“啊~”郜东亦见自己与飞过来的汤英鹗就要相撞,自己的身子也不受控制的在空中打转,吓得直把剑举过头顶大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