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响堂正好出门,看见罗求纯和张宇图抱在一起,惊讶道“你们在干什么?”
您懂什么?只晓得打打杀杀。罗求纯懒得理师父。我们这是人间亲情。
张宇图忙不迭的松开手,说道“没什么,我们没干什么。”
平白无故的抱着宗主,别人看见是会有想法。
罗求纯白了张宇图一眼。你这样一解释,师父还会以为真的有啥子!
“少爷。收拾东西,我们今天就走。老张,河东县是在天御森林出去之后的哪个方向?”李响堂问张宇图。
张宇图答道“东南方向。”
他指了一下河东县所在的方位。
李响堂顺张宇图的手指望去,看到的是一片群山,他点点头。
“我知道啦。”
师徒三个人收拾好行装,李响堂把行装都放在了他的空间戒指里面。小草花也要跟着少爷,罗求纯就把她的行装放在了自己的空间戒指里面。
罗求纯其实还有一个空间戒指,那个空间戒指是花无果送的。戴在左手中指上。不太使用。用得多的还是师叔送的这个戴在右手中指上的空间戒指。
野花宗全部的人员都出来了,依依惜别。
“一定要记得。设置结界。不要让外人随便进野花谷。”李响堂叮嘱张宇图。
“少爷,你一定要回来啊。李大哥,你也要回来啊。”
赵四楼泪眼婆娑,使劲忍住,才没有嚎啕大哭。
罗求纯边挥手边说道“大家放心,我一定会回来。”
要是死了就不会回来啦,大家保佑我不会死在外面吧。没死就肯定会回来,也没地方去呀。
走到了天御森林的边缘,罗求纯回头,还看见野花宗众人在朝他们挥手。如今的师徒三个人那是今非昔比,不说日行千里,日行八百里还是绰绰有余。小草花趴在李响堂背上,由李响堂背着。
四个人快速的穿进天御森林。
李响堂预计,以现在这样的速度,天黑之前应该可以到达河东县。但他还是低估了在天御森林里面穿行的难度。东南方向是没有路的,完全是在大树之下的灌木丛中穿行,由于没有向导,有几次还走错了方向。
本来是准备天黑之前到河东县,现在,天都已经黑了还在天御森林里面。没办法,只好在一棵大树下清空一块地方宿营。李响堂是考虑到跟着他的是三个孩子,要是三个大人,那就非得连夜赶路不可。
李响堂庞大的神识覆盖整个营地。无数次,魔兽逼近了这个营地,探测到这是一股它们惹不起的神识,便纷纷离去。
一夜安然无恙。李响堂担心的魔兽没有出现。他担心的是煌珑兽,那些皮糙肉厚的家伙,要弄死它们实在是困难。
他是不知道,那头被罗求纯弄死的煌珑兽在临死前对它远在千百里外的同伴发出了不要招惹人类的信号,如今的煌珑兽看见人类就躲得远远的,哪里还敢走过来。
煌珑兽虽说是食肉动物,但它们处在食物链的顶端,有的是吃不完的食物,没必要非吃人不可。
天亮以后,四个人上路。
快到中午了,才真正走出浩瀚无垠的天御森林。这时,离野花宗基地,怕已有千里之遥。
顺着天御森林旁边的一条官道,四个人不再急赶紧赶,脚步慢了下来。反正还有一天的时间,李响堂也不再着急,要见师父也不在乎这多一天少一天。
离河东县,不过几十里的脚程。
官道,依天御森林而来,蜿蜒曲折。不晓得起始在哪里,不知道终点在何方。其间串起无数的城市。河东县城只是其一。
河东县城,地处三条大河的交汇处,土地肥沃。
人员往来,鱼龙混杂。
罗求纯听见身后马车急驰,忙喊道:“师父快闪开!马车来了。”
他拉着利利闪到路边。李响堂不着急,等马车近身了才慢腾腾的闪开。
马车上那个赶马的人可没有那么客气,“啪”就是一马鞭抽向李响堂!看见马车来了都不让,该打!
李响堂头都没有回,反手一抓,抓住马鞭,就把马鞭夺了过来。
“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赶这么快,踩着了人怎么办?”
赶马车的是一个脸上满是横肉的壮汉,看那个样子是吃得个把人下去。他正要开骂,冷不防马鞭照着他的嘴巴抽了过来!
“啪!”
一口的尖牙利齿,碰着了鞭梢,“啪啪啪”一阵脆响,碎成了血齿。嘴唇霎时肿成香蕉状。还算好,脑袋没有被马鞭切成两半。
迅疾的马车从四个人身边一闪而过,风吹起马车上的窗帘,罗求纯看见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一个油光粉面的老头子,穿着一身官服。
马车没有丝毫的减速,急驰向河东县城。
李响堂将马鞭一扔,马鞭就像长了眼睛一样越过马车落到了赶马车的人手里。
“有可能是木月城来的大官。木月城是木月国的都城。他到这里来干什么?这里距木月城有几千里,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马车扬起的灰尘还在空中飘散,后面又是一队马车紧跟而来。
官道不宽,也就比一辆马车宽一点点。那么多的马车,让路都要让好久。看样子,这队马车是前面那辆马车的护卫或是随从,只是前面那辆马车跑得太快啦,他们还没有跟上去,就拉下了一段距离。
哪里有这样做护卫的!罗求纯嘀咕道。隔这么远,要是有人搞暗杀的话,前面那辆马车上的人就没救了。
看来,前面那辆马车上的那个大官有点任性。
任性,往往是来自于超强的实力。可是,那个人又一点都不像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呀。
李响堂心里难受得很,那灰尘又浓又密,稍微吸进去一点,就像吃了土一样难受。娘的!你们就不能跑慢一点吗?背上背着小草花,手不能动,他对着落后的那一辆马车就是一个扫堂腿。
可怜那辆马车本就落后,现在又遭横祸,一下就被扫离了官道落到了旁边的沼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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