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尔夫将草药敷到司徒谨的后肩膀,司徒谨立马感到后肩伤口处传来一阵很舒服的清凉感,接着,拉尔夫又开始为司徒谨包扎伤口。
在拉尔夫做这些的时候,加雷斯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拉尔夫手上的动作,做出一副但凡拉尔夫敢对司徒谨做出一丝不轨动作,大家就要扑上去把他大卸八块的样子。
虽然拉尔夫看起来胆子很小,但在众人这种目光的注视下,拉尔夫的表情却自始至终都很专注,手上的动作也非常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很快,他便将司徒谨的伤口给包扎完毕。
因为司徒谨之前穿的衣服已经完全被鲜血染透不能再穿了,好在院服发了两套,所以他又取出另外一套衣装,在拉尔夫的协助下一一穿戴整齐。
做好这一切之后,拉尔夫站起身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司徒谨抬起头,看着拉尔夫微微一笑道:“你的草药好像不错,我觉得伤口舒服多了。”
见司徒谨竟然对自己笑,拉尔夫顿时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先是呆呆的点了点头,随即又赶紧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到底是要点头还是摇头。
拉尔夫虽然身为一个药师,但是药师这职业在大陆上却是有些尴尬的职业。在药师之上,大陆上还有一种职业叫“丹师”,“丹师”顾名思义,就是以炼丹为本的职业,相比药师,那岂止是高了一个等?
简单说来,一个人能成为一名丹师,那他就必定是一名优秀的药师,而一名优秀的药师,却并不一定会成为一名丹师。
丹师不但要懂药,而且还要懂多种药材之间的中和之道,如何中和多种不同的药材,最后炼成一枚小小的精华颗粒,那是丹师立业的根本。而药师就不同了,没这么严格的要求,只要懂点药性的,都可以被称为药师。
大陆上的药师多如牛毛,但真正在药师这一行业扬名立万的却凤毛麟角。但凡是有点本事的药师,都想自己有朝一日能成为一名合格的丹师,但这哪有那么容易?
大陆上丹师本就极少,相传丹师最多的国家乃是唐顿帝国,而这唐顿帝国之内,丹师人数也不过百,其他国家基本都没丹师,就算有也是几千几百年间才偶然出现的一两个妖孽人物罢了,所以说丹师与药师之间,说是隔着一座无法翻越的大山都不为过。
拉尔夫正是万千无名药师当中的一名,不说别的,就是东华学院内部都有不少药师,虽说他比其他人厉害一些,但因为药师这个职业本身就不值钱,所以大家根本就不拿他当回事,有需要他的时候叫他一声,没需要他的时候都记不起还有他这么号人。
拉尔夫性格本就胆小谨慎,不善与人交往,这样一来,他的存在感就更微弱了,平时几乎没人搭理他。正因为这样,突然见司徒谨竟然对他抱以如此温和的笑容,他一时之间有些不知该做如何反应。
见他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倒有些像前世一心痴迷于科学研究中的自己,司徒谨不禁莞尔:“既然你就一个人,那你接下来就跟我们一起吧!”
听到司徒谨的话,拉尔夫的目光依旧有些呆滞,半晌,反应过来司徒谨说了什么,脸上先是一喜,接着连连点头,那样子好像生怕司徒谨把刚说出的话给收回一样。
听司徒谨说要让拉尔夫跟着他们,加雷斯立马道:“司徒兄,干吗让他跟着我们?他又不是......”
话还没说完,却被司徒谨开口打断:“放心吧,我相信他对我们没什么恶意,而且他是一名药师,对我们未必没有帮助!”
司徒谨说完,杰兰特跟贝狄威尔也纷纷点了点头,看来很赞同司徒谨的话,见状,加雷斯撇了撇嘴,只能不再言语。
至于特里斯坦,对于什么事情都是一幅淡淡的样子,轻易不发表任何言论,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见司徒谨的伤口已经没事了,卡汀娜又恢复到了之前那一脸傲娇的模样,似笑非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滥好人呢!“
司徒谨笑笑,也不解释。
卡汀娜转过头,往前方看了一眼,然后道:“既然你的伤都包扎好了,那我们就赶紧往前走吧!这秘境里面这么怪异,本小姐倒是想看看前面还有什么!”
众人都点了点头,纷纷起身,正欲离开,突然听到后面传来阵阵很轻微的荡水之声,紧接着,就听到一道熟悉的男声大喊:“东华司徒谨,你给我站住!”
众人回过头,只见不远处的深水中,普莱德小队正紧赶慢赶朝着这边游来,此刻距离岸边已经不足百米。
自打发现自己脸上的伤之后,普莱德越想越恨,看周边之人看向自己的眼光都好像是在笑话自己一般,这一路游来,普莱德小队里的其他四人连口大气都不敢喘,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惹到普莱德,被他当出气筒。
普莱德这一路游来倒是没有去注意他身后的四人,只是一直在想着再遇到司徒谨之后要怎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不觉,竟然就这样游到了这里。
当穿过重重迷雾,看到司徒谨等人就在岸边的时候,普莱德的脸色瞬间阴鸷到了极点,想都没想就朝着司徒谨大喊。
“怎么又是他?”看到普莱德脸之后,加雷斯立马一脸嫌弃:“还没完没了了?背后偷袭司徒兄,我们还没找他算账,他竟然还自己送上门来!”
此刻,卡汀娜的俏脸上也是一片阴云,看向普莱德的美目中充满了厌恶之色,正想开口说话,见那普莱德竟突然一个飞身,跳到水上,似是害怕司徒谨就这样跑掉一般,双脚在水波之上虚踏了一下,然后飞驰一般朝着司徒谨这边飞来。
见状,卡汀娜眉目间闪过一丝冷色,开口道:“既然他是我惹来的人,我会亲自摆平他,你们都不要插手!”
一边说着,只听一声清脆的剑鸣声,下一秒,卡汀娜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金色长剑。
这时,司徒谨却突然轻笑一声,淡淡道:“卡汀娜小姐,对方既然直呼我的姓名,那我可不能当做没有听到!”
说到这,司徒谨的语气转而一冷:“况且,他前不久才从背后刺了我一剑,我的伤口到现在可还在阵阵发痛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