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克斯特夫人话刚说完,司徒谨跟菲尔丁眼睛都是一亮。
这两天提亚斯天气突然变冷,而军中的棉衣却还没有下发,除了少数城防兵以外,多数士兵都还穿着一身单衣。虽是躲在城墙上面,有厚厚的墙壁为大家遮风挡雪,但无孔不入的冷空气还是让大家觉得冰寒刺骨。
而昨天晚上被安排在这里守城的一千士兵,到今天早上有将近百人都被冻伤,剩下的虽然没有这么严重,但多数人也是被冻得不轻。
司徒谨当然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但他也没办法一下子给大家变出很多棉衣,只能在心里干着急。如今听李.克斯特夫人说要送一万件棉衣过来,他一方面感到非常高兴,另一方面也很感激这位夫人雪中送炭的举动。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克斯特夫人,司徒谨微微欠身道:“既然如此,我替大家在此谢过夫人了!”
李.克斯特夫人回道:“谨,不必跟我客气!我能做的只是些许小事,想要守住此城最终还是要靠你跟提亚斯城的各位官兵!”
风一吹来,将李.克斯特夫人额前的发丝微微吹乱,这位夫人伸出晶莹剔透的手指,将挡在眼前的发丝给拨开,然后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城中贵族都已经得知了提亚斯即将被十万大军进攻的事情,但是大家却都没有要离开此城的意思,就是因为相信你们一定能守得住此城!”
司徒谨笑笑,心里却在想,这帮贵族之所以还没离开一定是觉得提亚斯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要是稍稍察觉到什么不好的情况,那帮贵族老爷肯定比兔子跑的还快。
李.克斯特夫人笑吟吟的看着司徒谨,好像是看透了他心里的想法一样,半晌,开口道:“我已经把我的侍卫队都给带来了,从现在开始他们都归你调遣,虽然人数不多,但希望对你有用!”说完,这位夫人又补上一句:“他们现在就在下面。”
司徒谨对李.克斯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虽然跟这位夫人认识不久,但每次他遇到什么事情,这位夫人都倾尽所能为他提供帮助,不管这位夫人的心中抱有什么目的,都不能否认她做的这些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城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大笑声。
城墙上包含司徒谨在内的所有人都将视线移到城下,只见距离城门下方五六十米处,站着百十来个敌国士兵,为首的士兵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下巴蓄着浓密的胡须。大汉仰头看着站立在城墙上的李.克斯特夫人,满脸流氓的气息道:“哈哈哈!兄弟们,看到城上那个小娘们没?长的可真是够有味道的啊!”
大汉刚说完这句话,他身后的那些士兵立马发出一阵哄笑的声音,看向李.克斯特夫人的眼神中也都充满了浓浓的猥琐之色。
听到哄笑声,大汉更来劲了:“我说城中的那帮龟孙子怎么不敢出来,原来是把精力都用在女人身上了!”
说到这,大汉突然眯着眼睛看向司徒谨,然后一副嘲讽的口气道:“我说,那个小白脸不会就是提亚斯的城防官吧!?我看他恐怕毛都没长齐呢!亚罗帝国难道没人了吗?怎么让个毛头小子担任这么重要的职务?”
说到这,大汉突然对着司徒谨大喊道:“小子,你是不是害怕了啊?所以龟缩在里面不敢出来!这样吧,只要你把你身边的那个小娘们献给老子,老子向你承诺,打仗的时候遇到你,肯定给你留个全尸!”
“哈哈哈哈!”大汉说完,他身后的那些士兵又是一阵哄笑。
城墙上所有看到这一幕的提亚斯官兵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一些脾气暴躁的士兵已经忍不住开始站在城上回骂。
李.克斯特夫人本来就很清冷的容颜更像是罩上了一层冷霜一样,让人即使站在很远,也能感到她身上散发的冷气。
李.克斯特夫人今日特意来给大家送棉衣,菲尔丁作为提亚斯城的城防统领,心中对这位夫人的感激之情丝毫也不少于司徒谨。如今,见李.克斯特夫人竟被城下那帮孙子如此侮辱,菲尔丁那张刀疤脸已经拧在了一起,远远看上去甚是吓人。
下一刻,菲尔丁刚想叫人把他的大弓给拿来。这时,只见一直面无表情的司徒谨突然对着城下那名大汉站着的方向猛的一甩手,接着,菲尔丁便只看到一道银光在司徒谨袖口忽的一闪。
菲尔丁还没明白过来那银光是什么东西,只见城下那个本来还张牙舞爪、口吐狂言的大汉突然声音一滞,然后瞪大了双眼,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脖颈处。
鲜血瞬间染红了大汉的双手,然后从大汉五指的指缝间喷涌而出。
大汉颤颤巍巍的拿开一只手,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几片雪花恰好在这时飘落在了他的手上,立即被他手上的血液给融化掉了,眼中闪过一丝茫然之色,接着,大汉整个人便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场上一阵安静,多数人都还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只听司徒谨一声冷笑:“哼!就这点本事,还敢在我面前口不择言!”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进了场中大多数人的耳中,顿时,所有人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浓浓的惊骇之色。
惊骇之后,提亚斯这一方的所有官兵都是一脸崇拜的看着司徒谨,而敌方的那些官兵再看向司徒谨时,眼里的轻蔑和挑衅都已经消失不见,转而换上了深深的忌惮神情。
城外的谩骂声终于停了下来,大雪也神奇的在这个时候停止了,四周一片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有些不真实。
李.克斯特夫人转过身子,用一种司徒谨看不懂、看不明白的目光看着司徒谨的双眼。
司徒谨跟李.克斯特夫人对视了一会,终是先移开了眼睛。
这时,李.克斯特夫人终于开口:“谨,你真不该在我面前做这种事情!”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