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奥西尼等人出了宫廷之后,之前向斐迪南建议派督军的那个政务官对着奥西尼拱了拱手,低声道:“老大人,刚刚多亏你站出来帮我说话,不然......”想起刚刚斐迪南看向他的那种目光,他就冷汗直流。
奥西尼摆了摆手:“海曼,我站出来说出那番话其实也是我的职责所在,至于陛下愿不愿意采纳那就不是我所能左右的了!”
虽然奥西尼这么说,但是叫海曼的大臣还是一脸感激。
过了一会,海曼又低声对走在他身边的奥西尼道:“真不知道这个司徒谨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竟然能让陛下对他这么器重!他才多大啊?还没我儿子大呢!”
海曼正说着,本来正在行走着的奥西尼突然停下脚步:“海曼,你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作为帝国堂堂政务大员,你的一言一行可都要谨慎!不说别的,司徒谨现在可是帝国的席政务官,不是你一个小小的三等政务官可以非议的!”
“是是!老大臣教育的对!”嘴上如此说着,海曼心里却颇不以为然。
奥尼西何许人物?帝国三朝老臣,没有大智慧和大魄力怎么可能把持帝国政务这么久?一眼看透海曼的心思,奥西尼在心里叹了口气,却不想再跟海曼继续聊下去了,指了指等在前面的马车,奥西尼对海曼摆了摆手,然后直接走上了奥西尼府上的马车。
......
第二天上午十时整,帝国最高军部大营。
此刻,营帐左右两侧站满了帝国高级将领,这些将领最低级别的都是师一级的,虽说在大6名将排行榜上找不到这些人的名字,但是不管从这些人中抽出哪一个,都是帝国的一位军中大员。
因为是帝国最高军部工作的地方,所以大帐内的面积很大,足有三四百多平,可是,当大帐内站着这二十多个军中将领的时候,整个帐内却都充斥着浓浓的肃杀气息。
能站在这里的人,除了有优秀的统兵才能之外,家庭出身都不会太差!虽然明知今天召集他们过来的人是谁,但是当等了一会功夫司徒谨还没出现的时候,这些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不耐之色。
这也难怪,除了最高军部的六个军事参谋之外,在场最年轻的一个人都有四十多岁了,加上军人天生桀骜,哪会把司徒谨这么一个年轻小子放在眼里?甚至可以说,就是以前面对司徒南的时候,这些人当中有很多人对司徒南的恭敬程度也非常有限!
罗贝尔当上皇帝之后,在军中安插了不少自己的亲信人物,尤其是师以上的高级军官,他就安插了三四个,而且相对来说还都比较年轻!
因为罗贝尔任人唯亲,跟四小国打仗基本上都是派自己的亲信带兵去前线,所以眼下大帐内的这些将领都坐了冷板凳!要单是坐冷板凳也没什么,关键是罗贝尔还把他们的亲兵都派给了自己的亲信,让自己的亲信带着这些人的兵去前线打仗,却把他们都扔在帝都!
可以想象,这些将领心里都会是什么心情!?
对于军人来说,最窝囊的事情恐怕就是国家有难,自己却不能上战场了!自己不能上战场也就算了,还得把自己的兵都送给比别人用,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可以说,从跟四小国战争开始,这些将领心里的气就没顺过,一个个在家憋了这么长时间,身上的戾气是越来越浓!
现在斐迪南登基,先不说其他事情,竟然安排了一个不到2o岁的年轻人来统领帝**队,这更让这些将领一个个都在心里忍不住骂娘!
以前老皇帝在世的时候,虽说帝国没有扩张版图,但是好歹保住了祖上的基业,轮到他的两个儿子可好,一个比一个让人无语,一个比一个乱搞!
说实话,要不是心中对皇权还有敬畏,这些将领早就跑去找斐迪南理论了!
“哈密尔顿,怎么回事?不说那个司徒谨让我们过来开会吗?他人哪去了?啊?”一个身材健壮、体格高大,下巴留着一撮黑胡子的中年男子最先忍不住难起来。
他这一开了口子,其他将领也纷纷叫嚷起来。
“是啊,让我们来他自己不来,这叫什么事?”
“架子够大的,就算他是陛下任命的指挥长,也不能如此目中无人!”
“黄毛小儿,我看他是不是不敢来了!”
“真拿自己当盘菜了,告诉你们,他再不来老子就不奉陪了!”
“没错!我没工夫在这等着!”
......
听到这些将领闹起来,哈密尔顿、盖伦几个参谋的脸上都浮现出一抹苦笑。
其实现在才刚刚到十点,也不能就说司徒谨来晚了,毕竟司徒谨是指挥长,如果他早早来了等着其他人,那他把自己摆哪去了?以后还指望手下这些将领会服从他的命令吗?归根结底,这些人心里没认可司徒谨这个指挥长,所以这才刚到十点,就开始嚷嚷起来。
看到这一幕,一直站在前方的穆丽儿脸色难看之极,心中对司徒谨的不满也达到了顶点!这什么指挥长,安排他们叫人来开会,现在自己却不出现,反而让他们这些参谋在这代替他受别人的诘难,一气之下,穆丽儿想立刻开口说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司徒谨来不来他们可管不着!
可她才刚刚动了动嘴角,还没出声,就见营帐的门挡帘从外面被掀开,紧接着,司徒谨从外面走了进来。
一瞬间,大帐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司徒谨的身上,但是这目光可不是什么好目光,如果这些人的目光有实质杀伤力的话,司徒谨浑身上下恐怕早就被洞穿成无数窟窿了!
司徒谨没来之前,大帐内只是压抑,司徒谨一来,大帐内的气氛竟一下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直接无视这些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司徒谨神色平静的穿过这些将领,直接走到了他们前面最中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