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班克罗一脸的谄媚笑容,高文似笑非笑,特里斯坦神色冷漠,只有赫特冷哼了一声,看着班克罗开口道:“自己人?我记得前几天我们在城下跟你喊说我们是司徒男爵派来的人时,你不是说你要打的就是司徒男爵的人吗?”
“啊?我说过这话吗?”班克罗表情一惊:“我可一点都不记得了!三位军官,你们肯定是听错了,司徒大人现在乃是帝国炙手可热的樱花大公,你们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樱花大公作对啊!”
嘴里这么说着,班克罗心里却在叫苦不迭道:“我哪知道罗贝尔会突然死去,二王子斐迪南会突然登基为帝啊!以前罗贝尔当皇帝的时候,他对司徒家的打压态度那么明显,傻子都能看出来,我能不那么说吗?”
原来就在几天前,高文三人带着五千人马到了罗平城附近后,按照司徒谨的嘱托,立刻就将罗平城围了个水泄不通,目的就是为了阻止消息从帝都内传出罗平城以外。
见状,班克罗立刻组织全城力量从内向外攻击围在城外的军队,因为高文带军围罗平城的主要目的是想封锁消息,并不是要跟罗平城的军民打内战,所以他干脆挑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声称对罗平城没有恶意,过几天就会离开。
没想到班克罗听了之后,立马说出了那句到现在让他想起来肠子都悔青了的一句话,就是说“他打的就是司徒男爵的人的”那句话,还命令城中军民全力攻击高文带去的那一整个军团。
关键时刻还是特里斯坦出马,站在城下,长剑对着站在城上的班克罗一指,班克罗的城司冒立马被劈成了两半,登时把班克罗吓的是魂飞魄散,一屁股跌坐在了城墙上面。
知道城下那人要杀自己是易如反掌,班克罗再也不敢叫嚣着要冲开城外的包围网了,他只能一边安抚城内军民,一边老老实实地龟缩在城里,本来他还在苦苦思索要怎么派人把信给送出去,没想到就在昨天下午,他突然发现虽说罗平城以外向东方向的包围网还在,但罗平城西面的包围网却都已经撤了。
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班克罗还是立即派人赶往帝都参奏司徒谨,说司徒谨动用私军围罗平城,居心不轨!
让班克罗没想到的是,他派出去的人才刚离开不到一个晚上就跑回来了,还给他带回来一个惊天的大消息:罗贝尔已死,就在几天前二王子斐迪南已经登基为帝,不但加封司徒谨为帝国樱花大公觉,而且还任命他为帝国的首席政务官外加帝国军部副总指挥长。
一听到这个消息,班克罗在震惊之余,也终于明白外面那些人为什么会突然来围罗平城了!原来他们是为了阻止斐迪南夺位的消息传往前线,以免引起前线兵变,所以才围住了它这个帝都通往前线的必经之城!
这些人是司徒谨派来的人,而司徒谨呢?是为斐迪南做事!所以从根本上说,外面那五千人可都是扶助二王子斐迪南登基的有功之臣啊!
一想到这些,班克罗顿时冷汗直冒,心说幸好自己这几天老老实实呆在城里,没跟外面围城的那些人彻底打起来!不然,他不就成了阻碍斐迪南登基为皇的头号罪人了吗?!
今天一早,天还没亮,班克罗就亲自带着城内几个重要官员出城面见高文,一面不住给高文赔罪,一面极力邀请高文带着军队入城。
高文倒也也不跟班克罗客气,直接跟特里斯坦还有赫特率领军团入城,这才有了眼下这一幕。
虽说班克罗之前多有冒犯,但考虑到他也是履行自己的职责,所以高文几人倒也没有要跟他计较的意思。
“班克罗城司!”高文突然开口道:“因为还没接到上面让我们撤退的命令,所以接下来我们恐怕还要在这里打扰你一阵子了!”
“不打扰!不打扰!”班克罗立马笑道:“我们罗平城是个富饶的大城,城内粮食相当充足,本来养个几万军马就不是问题,加上城内绝大多数城防兵都被调往前线了,养你们这五六千人就更不是问题了,你们想在这待多久就待多久,我绝对配合你们工作!”
高文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班克罗城司太客气了,有你这么尽心尽力的配合我的工作,相信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完成任务返回厄兰岛了!”
班克罗哈哈一笑:“那是一定的......那是一定的.....”
......
次日早,碧空如洗,天气晴好。
帝都死牢门口,牢狱总长金姆带着一众牢狱官等在门口,神态间甚是恭敬。
不多时,一排豪华的马车从远处渐渐行来,在走到死牢正门门口的时候,这些马车依次停了下来。
紧接着,从马车内走出一个长相俊美的黑发青年,青年一身蓝色的贵族装,衣装的领口和袖口分别镶着好看的金边,看起来华丽又不失高贵。
看到这青年出现,金姆立马快步迎上前去,然后对青年躬身行礼道:“卑职金姆,参见樱花大公!”
没错,这从马车走下的青年正是司徒谨!
就在昨天下午,关于司徒南的案子终于定案了。今天早上,斐迪南在宫廷大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当众宣布司徒南通敌叛国案纯属子虚乌有,命令帝都死牢即刻释放司徒族人,不得有误。
得到上面的命令后,金姆一边命令手下赶紧去牢内将司徒南和司徒家的人都给带出死牢,一边亲自到死牢门口迎接司徒谨。
看着快步走到自己面前的金姆,司徒谨没说什么,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知道司徒谨是为何而来,金姆不敢耽误,脸上堆笑道:“樱花大公,请您稍等片刻,我已让人去带您的家人出来,相信他们......”
金姆话说一半,他身后的死牢大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紧接着,一个身体微微佝偻的身影率先从里面走了出来。